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冰雪王国。
天气滴水成冰,嘴里呼出热气,酷寒瞬间透彻心骨。
陈老爷被姬小小一瞪,头皮发麻,浑身战栗,心底自然而然升起惊恐之意。加之鹅‘毛’大雪纷纷,张目一望即是白雪皑皑,寒冷,刺痛,脚底发凉,陈老爷的额头泌出了豆大的汗珠。
“侄‘女’,天佑的事,我很伤心。”陈老爷脸‘色’一变,道,“你别气了,天贵一回来,我就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侄‘女’,看在我们亲戚一场份上,你就大发慈悲放过天贵吧!他还小,不懂事。”
姬小小连连后退几步,道,“还小?不懂事?难道就因为这些蹩脚的借口,他就能要我儿子的命了?二叔,如果不是我感动了上天,天佑他……他……就死了。”
姬小小声声泪下,回想其壮举,在场之人皆是热泪盈眶。
“她真是一个好母亲。”围观群众赞赏地点了点头。
陈老爷不愧是个老人‘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熟记于心。眼见姬小小将平民老百姓的心,紧紧抓在手里,不由得心慌了。
“天佑这不是没事吗?我教训过天贵了,他再也不敢了。”
陈老爷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处处为了姬小小着想的模样,仿佛姬小小对其说一句重话,就是伤天害理的大事似得。
姬小小不吃陈老爷那一套,直接转身无视,弯腰捡起一个大石头。悄悄运起稀薄的灵力覆盖表面,看清轻飘飘的一扔,大石头却轻而易举将陈府的大‘门’,砸出了一个大‘洞’。
“给你一炷香的功夫,把陈天贵‘交’出来。不然,惹火了我,今天你们陈府,就准备些清水,好好洗一洗这里里外外吧!”
大‘门’被砸,面子被打,陈老爷活了几十年,从未有过如此丢人现眼的时候。而且,打他脸的人,曾是身微言轻的尘垢粃糠,一个他百般看不起的小贱‘妇’。对此,陈老爷表示恨得牙痒痒。
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小贱‘妇’不知从哪习得妖术,小小胳膊轻轻一扔石头,就将大‘门’砸出一个‘洞’,要是……。
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深吸了一口气,陈老爷对下人粗暴责骂道,“傻站着干啥,没听到老爷侄‘女’的话吗?还赶紧去把天贵少爷叫出来。”
下人战战兢兢接令,屁滚‘尿’流爬进了府内。过了会儿,一个衣冠楚楚,在大冬天扇着扇子的男子,缓缓走入世人眼中。
“哎呦,哪来的小美人,跟本少爷乐呵乐呵去吧!”
陈天贵一出现,就调戏了因修炼而年轻不少的姬小小。
随着陈天贵一声落下,周围万籁俱寂。
“天贵,那是你的姑姑。”陈老爷脸‘色’一红,扭头怒斥陈天贵。
陈天贵被陈家上下宠着长大,对陈老爷的火气漠不关心。
“爷爷,你别框我了,谁不知我姑姑是一个老农‘妇’。你看看她,在想想我姑姑,两者天差地别,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陈天贵长相不错,奈何‘色’谷欠熏心,硬成了贼眉鼠眼的样儿。
“哇,你是那么的……。”陈天贵双手‘弄’出一个s形曲线,“婀娜多姿,美丽动人,天下间赞美人的词汇用在你的身上,都不足以形容出万分之一二。美人,我……。”
陈天贵的话还未说完,孝子虎子忍不下去了。握紧拳头,直接往陈天贵的脸上招呼去。此次没人相助,虎子耍了一两招功夫,陈天贵便被打得鼻青脸肿,直直哭爹喊娘。
“爷爷,爷爷,救救孙儿。”陈天贵向陈老爷求救。
陈老爷心疼孙子,呼下人来帮忙。姬小小见状,狠狠地向陈老爷示威了一下。看着在躺地上哀嚎不已的下人,陈老爷咽了咽口水。孙子的命重要,但是,自己的命才是最宝贵的。
等虎子发泄完后,姬小小面带微笑,走上前去,拉着陈天贵的一只脚,用力一甩,甩到了大街上。
突然接触到冰凉的雪地,陈天贵大声叫道,“啊,好冷。”
冷?那就对了。当初原主上‘门’讨要公道,却被陈天贵丢到雪地里。寡母孤苦伶仃,世态炎凉,无人相助,最后被活活冻死。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姬小小要陈天贵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姬小小大发神威,不问敢阻拦姬小小。最后,陈老爷看不下去,倚老卖老道,“侄‘女’,你二叔老了,大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里了。活了几十年,二叔就这么一根苗子,你能不能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放过天贵?”
“不能。”姬小小言简意赅。
“侄‘女’,二叔知道你心疼天佑。可,天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吗?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放了天贵就不行吗?天贵可是你二叔的命根子,要是天贵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姬小小不为所动,目光在大街上四处搜索,好像在寻找什么。
“欺老打幼,不敬不孝,陈小白,难道你要‘逼’着我这个老爷人家去死,你们才会甘心?”陈老爷似悲似愤道。
“想死就去死,别挡我的道。”
“你……你……。”陈老爷无语凝噎,指着姬小小,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要做什……?”
姬小小眼睛一亮,拉开陈老爷,忙走过去。弯腰捡起来的石头,不大不小。姬小小往上丢了丢,掂量掂量——嗯,轻重正好。
“二叔,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