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知道那新这人办事儿还是靠谱儿的,他敢这么判断,那就不会太走板儿,事实可能就是他的猜测。
打心眼里,王老实恨不得这老张就是让人家给骗了,损失的是钱,其他的都好说,也好办,就怕这老家伙有其他心思,玩儿花活。
估计这老货走到今天这步,已经是准备好了后路,按照一般准则,张家望那个公司如果掀开盖子,恐怕更惊人的还在后边儿。
看了一眼那新带来的披萨,王老实一丁点食欲都没有,“加快节奏,恐怕迟了生变。”
那新犹豫了下,他也知道王老板担心什么,问题是想要知道更核心的情况,就得接触张家望身边儿人,一旦出点什么差错,那张家望也不是二傻子,人家只要一跑,事情反而麻烦。
为了打消那新疑虑,王老实给他鼓劲儿,说,“该讲规矩的时候,我们老老实实,事急从权的时候也不能含糊,力量不足,我给你调,条件就一个,查实!”
那新要的就是这个,至于人手,不是问题,他的部门茁壮的厉害,这次也是大事儿,他可是调集了大把心腹过来,缺的就是老板一句话。
老那立即保证说,“三天,我把答案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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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望没有平时表现的那么实诚,夫妻之间也如同路人,甚至平时住都不在一起。
他更多的时候就住在一个会所里,也根本没把家当作自己的家。
在张家望固定包房里,他正翘着二郎腿儿,手里举着酒杯,惬意的想着事儿,今儿的是好消息。
那笔钱已经换成美帝币,到了美帝账户,虽说费用高了些,但他不在乎,那些钱足够他下半生挥霍。
他是个想得开的主儿,人这辈子干嘛要背负那么多责任,只要自己痛快就足够,其他的犯不上什么都管。
钱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他之所以告诉刘家,就是指望刘家伸手帮自己遮掩住,如果成功了,那么就按照这个模式再捞一笔走人。
张家望算得精,为了政治清白,刘家绝不能让自己这个直系出问题。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张家望实在不愿意再像从前那样按照刘家的步骤一步步的消磨完人生,他要活出自己的样儿来。
正在琢磨刘家会是什么反应,为啥这么多天也没有个明确的消息呢,房间里电话响了,张家望不敢怠慢,知道这个电话的人不多。
“知道王落实到南创了吗?”
“听说了。”
“他这会儿来,你要小心,我担心是冲你来的。”
张家望不以为然,说,“你想多了,就算是冲着我来,他有那个资格吗?我觉得就是姓韩的顶不住压力,想用王落实堵某些人的嘴而已。”
“还是小心些好,上边的意思是第二笔钱先缓缓,等王落实走了再办。”
那可不成,张家望不担心王落实,可他怕刘家啊,没人比他更清楚刘家拥有多可怕的力量,像他这样的压根就顶不住,直接让人家碾得粉碎,他阴沉着脸说,“你们要变卦?”
对方明显听出了张家望的不满,立即说,“没有的事儿,咱不就是图个顺当吗,免得节外生枝。”
张家望不是什么好鸟儿,咬着牙说,“别以为我是真不明白,说句难听的,我现在是让你们当枪使,相比你们将来得到的,我现在要的可不多,跟我耍心眼,那咱就一拍两散!”
“诶,老张,你想左了,好好好,听你的,你这人啊,就是想得太多,这样吧,第二笔三天内办妥,这总行了吧?”
从张家望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他语气如初的说,“钱如期到位,事情顺利,我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得,不过老张你也别嫌烦,王落实那孙子不是个好鸟儿,阴着呢,他不找你最好,要是真找上你,你得想好,那肯定是刘家派来的。”
张家望不屑的说,“他算哪根葱!”
说不含糊那是瞎话,放下电话后,张家望就踏实不下来,刚才那人的话老在他脑子里转悠。
关于王老实与刘家的事儿,他基本上都是听外人说,从刘家那里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摇了摇脑袋,把那一丝不安甩出去,他返身到了卧室,打开保险柜,小心的把一摞材料和证件又拿出来反复看了一遍,心里这才踏实下来,有这个怕什么,到时候老子一走,甭管是谁,想要找我,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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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谈会如期召开,韩书记终于现身,开始前,还在小会议室里跟王老实畅谈了一会儿。
对着摄像机,王老实明白,老韩也在作秀来着,那就配合吧,反正王老实觉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会上,老韩讲话不多,却颇激扬,他的意思就是南创的发展陷入瓶颈,必须思考,也必须转变,寻找适合南创的新思路。
王老实站在旁观的角度,听出了不对,这是跟老李截然相反的意思呀。
人站的高度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不同,对于南创这个城市来说,一二把手如此针锋相对,伤害太大了。
来南创之前,老全的态度和意思也表明,上层是知道的,还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这就耐人寻味了,天将降大任?
真是畅所欲言,一大帮子人基本上都是在说漂亮话和胡话,就没一句人话,更没有正经话。
轮到王老实到时候,他也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