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唐唯半躺在床边儿,特懂事儿的说,“我能理解的,你别上火,往后推推没关系的。”
掐灭了烟,王老实笑了笑说,“看吧,我估计还是有机会的,看你家老头子本事吧。”
娇羞的唐唯骂了一声,“不要脸。”
站在门外的老邱总算等王老板打完电话,进来问,“老板,你找我啊。”
王老实跳了下来,扭动了下脖子说,“老邱,飞机的事儿怎么样了?”
一听这事儿,老邱脸上面带喜色说,“我们组建的机组人员和地勤已经去了美帝,内部装潢大体差不多了,再经过几次试飞,就能回来了。”
是挺快的,不过王老实不能再催了,那玩意儿是要上天的,技术含量忒高,不是砸钱就能解决的,该小心的不能疏忽。
“嗯,那行。”王老实说起另一件事儿来,“还记得我前苏那个家里的家具吧,你从京城这边儿再淘换一批过去换了,那一套找个地方先放着。”
那院子里的每一件都是王老实精挑细选来的,他实在不愿意给别人用,心里边儿还是膈应的,毕竟是结婚用的。
又给老邱交代了几件事儿,老邱都拿笔记了下来,没很难的事儿,但比较琐碎,王老实信得过老邱,才过来亲自吩咐。
都说家事、国事、天下事,顺序是不能错的。
王老实这个任性的决定立马传到了应该知道的人耳朵里。
工作组的负责人顿时不乐意了,声色俱厉的训斥王庆其说,“这不是添乱吗?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知不知道会影响国家形象?这是能胡来的时候?不行,我不管是谁,这个时候,坚决不允许。”
若没有王老实提前打气,王庆其还真不敢接话,不过现在他还是壮起胆儿来说,“任主任,没办法,选中的几个院子都是他家的,婚礼的事儿早就定了,人家也算配合国家了。要不您就问问上级?”
姓任的这位主任如何不知道内情,他也知道那位王大老板何许人也,本以为吓唬住眼前的村里土皇上,让他去挡住的。
没想到人家的态度如此,那就为难了。
要是真把村里惹毛了,没准儿还真有可能闹出点什么来,就算最后镇压了,打板子算账的时候,自己也是跑不掉。
没奈何,还得上报,不光是上报,言辞间还得替王家说话,挖空心思是必须的。
忒特么的坑人。
任主任去撰写报告了,他真不敢自作主张,说起来,他也算心里苦的,凭他的身份,到哪儿都不会遇到这么邪性的人和事儿。
王庆其去见几个包工头儿。
别看王老实那院子修的那么有味道,真正动手干活儿的可不是什么正经施工队,都是附近村里的临时队伍,也只有他们才能盖出原汁原味的那种房子来。
情况报告第一时间到了郑璥手里,他是第一负责人,王老实其实也知道他应该是,对郑璥的工作细致能力,他还是放心的,没有任何优点,也没资格当对手。
老郑同志,看着情况报告,简直就是哭笑不得,王落实此举彻底推翻了他对此人过去的评判。
第一,很会拿捏。
第二,更懂讨巧。
第三,特别明白大领导的心思。
搁在外人看来,这是作死的行径,可郑璥太清楚,上边儿那位必然是付之一笑,没准儿还取笑几句,然后欣然同意,闹不好,真去参加婚礼。
压下?
郑璥不会做那个事儿,事情不会就到自己这里,按照工作组的性质,会抄送好几个部门,更何况,那混蛋有自己的渠道,完全可以绕过自己直接把情况通报上去。
他也没打算去直接面对王落实,意义不大。
另外,这会儿是关键时刻,他也不想横生枝节,影响了郑仝那里的动作。
拿起笔来,郑重其事的写下自己意见,‘可,请志昕同志酌情处理。另,请xx书记阅。’
他同意了,这件事儿才会到大领导那里,如果那位不同意,会写下‘请郑璥同志再考虑’之类的。
凌晨时分,王老实就要睡下的时候,老全同志给他打了个电话,故作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不能消停点,折腾个什么劲儿,离了那就不能结婚,换个日子就不能娶媳妇?”
事情成了,王老实嬉皮笑脸的说,“这么好的日子,添点喜庆嘛,我也是为国家考虑,多做点贡献。”
“滚犊子!”老全笑骂,他没真生气,叮嘱王老实,“不是小事儿,方方面面的都要考虑周全,凡事都有个度,过犹不及。”
那事儿性质如何,王老实当然知道轻重,他特郑重的说,“您放心,我懂的,再没什么了,要不回头我把结婚的那个计划书给您送过去,您给把把关?”
意外啊,老全真没想到,还有计划书,愣了半响才说,“赶紧的,我先看看,先别给工作组的人看。”
王老实心里一哆嗦,幸亏自己多了句嘴,要不还真有点悬乎,嘴上赶紧答应着,“嗯,我明白。”
唉,王老实叹口气,果然,理想和现实之间拥有令人难以预测的落差,想当然的事儿并不顺从事实的发展。
※※※
吕建成这边儿不好过,苹果方面咄咄逼人,完全就是蛮横不讲理的架势。
幸亏他按照王三哥的意思,找了跟苹果方面极为不对付的律师团。
充其量也只是勉强拖住。
虽说苹果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