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心情很差，我怎么好意思多呆？”她说完走进秦琣，秦琣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行为非常古怪，罗芊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到了浓郁的沐浴露的味道：“你洗澡了？怎么在外面洗啊？家里没停水啊。”

秦琣埋下头，克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说道：“没，我回了一趟自己家，就顺便洗了。”

“哦。”罗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没多问，只把东西收拾好了也去洗澡了。

秦琣跟着罗芊进了浴室，突然问道：“罗芊，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老是掉头发啊？我常常看见地上都是你的长头发。”

“是吗？”罗芊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头发非常浓密，就算这段时间少了一些她也是不会发现的，所以她对着镜子很认真看了一会儿，“好像是诶，是不是换季啦？”

秦琣走到她身后，看着她镜子里的眼睛，认真说道：“不止啊，你最近心情很不好，睡眠质量也很差，而且老是忘记东西，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还是其他睡眠啊，要不咋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这样我很担心啊。”

罗芊捧着自己的头发，对秦琣说的压力感到非常在意。她很害怕，她老是怕睡觉时候被秦琣发现端倪以至于连觉都睡不好，更害怕秦琣回家去睡自己要一个人，那样自己会更加害怕。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生理机制出点问题是很正常的。

罗芊强撑着笑了两下，随便糊弄了几句，也不去医院，也不做其他的检查，坚持说只是最近太累了，以后会注意的。

秦琣也不强求，只她以后注意健康，好好休息。

罗芊忙不迭地点头，等秦琣离开之后，她才脱力一般地靠着墙，半天动不了一步。

第11章千兽皮

接下来几天过得还算是风平浪静，罗芊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只是会时不时做噩梦吓醒，再有就是开始容易走神，有时候晚上出去跑步，跑远了忘了折回去，还要靠秦琣的电话才记得回家。

这样过来好几天，然后有一天罗警官告诉她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罗芊赶紧跑过去，在门口遇见了白佳的父母。

她有些心虚地给他们打了招呼，然后三人一起进去了。

进去以后罗警官正在大口大口地喝茶，看见他们以后放下搪瓷茶杯，说道：“快快快，来坐坐，我们终于有线索了。”

罗芊心头一紧，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开心更多一些，她坐在离罗警官最远的一个位置上，表情十分僵硬。

“是这样的。”罗警官给他们发了一些资料，然后严肃地说，“我们警方呢，经过很多天的走访调查，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虽然找到了证人，但他的说法也很模糊。我们记了笔录，分析之后认为，白小姐很可能是被一个有钱男人接走了。”

罗芊愣了愣，表情是说不出来的疑惑和诧异。她惊讶的眼神完全掩盖不住，但好在这时候没人在意她的表现，都在认真听罗警官说话。

“证人说当时有个乞丐缠着白小姐想要点钱，白小姐没同意，还踢了那个乞丐一脚，那乞丐看着很凶，似乎两人要打起来，有个开玛莎拉蒂的年轻小伙子突然出现，赶走了乞丐，然后白小姐上了那人的车。这就是他看见的最后一幕了。”

白妈妈愁苦的脸色一下子就高兴了许多，悄声对白爸爸说了句：“开豪车肯定不是坏人啦，说不定我们小佳和他出去玩了，指不定回来时候已经结婚了。”而白爸爸没理她，问道：“那有看见脸吗？那人长什么样？”

罗警官很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天太黑了，那个人完全按没看清楚，他只看着是个豪车，玛莎拉蒂也是我们通过他对车身的描述所推断出来的。”

他说着拿出一张网上打印的照片，是一辆黑色的总裁。

罗芊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原本一直以为白佳是被那个乞丐所抓走了，没想到那个乞丐没有得逞。但是乞丐不见了，危机就应该没有了才对啊，那个富二代是哪儿冒出来的？还那么巧合。

罗芊脑中飞速旋转，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她后面的话几乎没听进去，十分混乱地回家。

回家时秦琣正在家里做她甜品店的季度表格，一看她回来赶紧下沙发：“怎么了？你怎么看着不对劲啊？”

罗芊抬头看了她一眼，尽量把语序说清楚：“那个警察，说，说白佳是被一个有钱男人开车带走的。”

秦琣敛下眼，慢慢说：“他怎么知道的？有目击证人？”

“恩，因为白佳上车之前，那个男人帮她弄走了一个乞丐。”

“乞丐？”秦琣的眼神极其复杂，她抱紧了罗芊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眼神，然后慢慢安慰道，“有线索就好啊，只要有了线索，一定能找到人的，找个豪车和一个富二代很容易的，你别担心了。”

罗芊点点头，心里觉得奇怪得不行，却没法问出口，只是心中觉得原本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是白佳自己虚荣，才去上了那个有钱人的车，才会失踪。那是她自己活该，和自己没有关系。

即使没有那个假乞丐的出现，白佳依旧会上那个豪车，这是她的性格决定的，并不会因为别的什么而改变。

罗芊的心情因为这个原因明显见好了很多，至少她不再自责和痛苦了，所以这几天她睡觉也不再失眠做噩梦，只是脱发的问题没有改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