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够感知天灾。但是大多数时候, 是因为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感知能力更强一点。比如说对于声波, 或者光线的感觉更强,有着类似动物一般的敏锐的感觉。
如果陆芸不是拥有这种感知能力的话,那基本可以判断, 陆芸是穿越或者重生的人。
否则,不管是哪一点都说不通。
大姜国里面少见的不仅仅是宅斗,还有娱乐项目。
譬如说许多古言小说里面见到的蹴鞠、马球、戏法一类的,在这个朝代完全没有,甚至是闻所未闻。当然也或许是原著偷懒,姜国人主要的娱乐仅仅只有戏曲歌舞、琴棋书画罢了。
不过这个“懒”却方便了千绯很多。
知道记忆之后,她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然后开始做起准备来。
——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此前也说过,和原主灵魂融合,也有坏的一面。
比如说现在她有时候不自觉就带上了一点点陆千绯的习惯。
她明明是不会撒娇的人,但是偶尔对上白鸩了,居然就生出了一点点想要撒娇的心思,尤其是看见那人不管何时都一副极其正经的模样,就愈发想要这么做了。
再然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陆千绯那不太好的睡相给融进来了。
因为学了武功,她的感官比以前敏锐不少,可是又因着陆千绯的嗜睡,饶是察觉到了动静,眼皮也实在是抬不起来。
好几天晚上,她都感觉到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闹出不少动静,被子也顺势滑到了床下。然后有人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轻手轻脚替她把被子捡起来,盖好,然后又被她踢掉。
周而复始。
可以说一整个晚上都在不厌其烦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她自然知道替她盖被子的人是谁,她能嗅到他身上些微的香气,偶尔他退出门外了,她也能听见他一两声低低的叹息,饱含了无可奈何。
就这样一直到了宫宴前夕,千绯让人先替自己准备了两副马吊牌,然后又写了封信递给皇后和太后一封信,嘱咐“不要将信拆开”。陆家现在只手遮天,饶是皇族,又哪儿敢不听这位陆家嫡女的命令。
白鸩不知道她究竟有何用意,也不多问,只是她吩咐下来的事情,他全部一一照办。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宫宴当天!
老实说,千绯不是不紧张的,现在她虽然能够压制陆千绯的灵魂,就是不知道陆芸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如果陆千绯突然暴走的话,那自己很有可能会闹出一场笑话来。
她忐忑地等待着。
陆芸在宫宴开始前一个时辰过来接她的,她还和往日一样,一副高贵而冰清玉洁的模样,恍若九天玄女不慎落入凡间。
这会儿见到千绯出来,变化极大,和以往形象截然不同,陆芸好像有些回不过神似的,过了好半天,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应该说点什么的,喊了声“妹妹”。
陆芸态度不复往日亲近,语气里面有些冷淡和不满。
不过这会儿千绯却没顾着去照顾她的情绪,不过是稍微松了一口气——没问题。
陆千绯的灵魂的确是起伏激荡了一阵,但是比起之前的强悍,现在算得上是温柔了许多,至少,在一番暴力压制下,陆千绯败下阵来,转而又开始乖乖沉睡起来。
千绯这才抬眼看着陆芸。
她们周围除了躬身站着的下人,压根就没有其他人,陆芸脸上难掩不悦之色,不过是瞧了她一眼,转身就踩着小厮上了马车。
千绯也跟着上去,全当没看见陆芸的脸色。等上去之后,又撩开帘子,看向白鸩:“亥时来接我。”
白鸩点了点头,应下:“好。”
她立刻笑了笑。
陆千绯底子十分貌美,如今瘦下来,再加上之前她所加上的容貌点数,当真是明艳照人。携了淡淡笑意微微弯起的、像是花朵一样的唇瓣,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上一口。
白鸩心底泛着圈圈涟漪。
饶是等马车走出一段路,他还看着那边,目光缱绻。
千绯缓缓也缓缓放下帘子。
方才最后一眼着实是赏心悦目。
白鸩自幼习武,身姿自是挺拔fēng_liú,长身玉立,像是能让时光安静柔软下来的画卷,朱楼高阁、亭台水榭都不过只是他身后黯然失色的背景罢了。陆千绯当初能够一眼相中他,也着实是有些道理的。
她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坐直了身子,嘴角微微一弯。
以往原主和陆芸在一块儿,总是有些聒噪难安的。
原主把陆芸当成了自己的心骨来看待,凑一块了,什么事情就都掏心掏肺地说出来。
但是现在千绯坐在这里,自有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倒是让陆芸心里面生出些不爽快来。
她心里不舒服,冷声说道:“妹妹莫不还是和那居心叵测的男宠厮混着?我今日瞧着,只觉得妹妹愈发清瘦,再不复往日讨人喜欢了。”
陆芸这说辞是万变不离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