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所带来的突如其来的强烈刺痛感令我眼睛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视力,刻骨铭心的违和感使身体瞬间变的不知所措,失去了平衡感的我差一点就把所有午餐撒到了地上。。。无论事情究竟是怎样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保证自己的证据。如果我要是丢掉了任何可能关键的证据鑫姐可是一概否认她对我所犯下的罪行的。所以我只能把这些放在饭盒里被污染的肉带回去才能让鑫姐给我道歉。然而就在我如此想着并打算收起饭盒结束午餐的时候,让人更意想不到的灾难却接踵而至。
本来应该放在课桌上的饭盒这时却从我的面前不翼而飞,因为觉得可能是刚才自己因为芥末的刺激而一阵挣扎而把饭盒打到了地上的我朝着地上看去。然而别说是饭盒了,就连一滴酱汁都没有在它们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整个饭盒就如同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在寻找了所有它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发觉下落的情况下,我无奈地靠在板凳的椅背上叹了口气。
会不会是教室里的同学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我的饭盒给端走了吧?虽然说之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因为我在班级上几乎没有什么熟知的人,如果有哪个好事的家伙想要对我发出挑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朝着教室里望去,因为大部分学生都不会像我这样为了省钱而自己带午餐,他们基本上都会去学校的食堂享用那些高级的料理。在仅剩了五六个人的教室之中,剩下的人除了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面包或者看书学习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可以的人在我的周围晃动。而且就算是有人趁我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偷走了我的午饭,不管是什么人都应该不太可能在接近我之后逃过我耳朵与皮肤微妙的触觉。因为相信我自己的感官能力,最终我的结论便只剩下了一个。
午饭,真的从我的面前凭空消失了。
正在虚之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觉得不可思议之时,一名女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名带着黑框眼镜留着单马尾的女生渐渐地朝着我靠近了过来,她在走到了我的跟前之后朝着我递出了一个午餐盒。她用着一副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想邀请我一起来吃午饭。
“叶虚之,昨天我正好多做了一些日式便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能收下我的午餐吗?”
这时教室内的其他同学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我们,一个本来在班上除了叶虎以外便没有朋友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收到女孩递过来的午餐。这个女孩的行为从某些方面的意义上来讲实际上是在对我进行略带含蓄的表白,而她正在表白的对象,却是一个连自己都没怎么搭过话的反社会学生。
“你的好心我领了,但是我还是准备自己去买点吃的。”
我并没有接受她的便当,在站起身后我便直接朝着教室外走去。周一叶虎给我的那100元第一天我只花了30,剩下的70块钱绝对能够在学校的商店里买到美味的午餐面包了。
行走在学校的走廊上,想着拒绝了那名女生对我的好意的事情,我那如同平静湖面一样的内心便因为轻轻的阵风而变得有些小小的波纹了。
她的名字叫林子琪,正常情况下一个班级中总会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同学之中不太受欢迎。如果我是那个男生的话,刚才的那个林子琪就应该是在班上被同学们隔离的女生了。
这个林子琪表面上看上生,而在和她接触之后她的本质也只是一个知道读书的好学生。从她平时所用的文具还有自带午餐看来,她并不是那种能够在这个富二代与权二代所集中的班级聊得开的人。因为在开学的第一天大家便有着这样的感觉,还没在学校过上几个星期的林子琪就被全班的其他同学给搁到了一边。
这样的女孩本来可以去其他更加正常一点的班级,但是既然成绩优秀就要待在重点班的命运让我一直用着一种同情的心态来看待着这个文静的女孩。而正是这种同情的心态让我在一次事件之中与这个林子琪形成了一些特殊的关系。
。。。
2002年6月5日,中午,学校的体育课上。
在体育课的千米长跑锻炼之中,所有跑完步的男生都在冲过终点线之后累瘫在了地上。而我也是躺在操场上急着喘气的人之一,体育运动这样的东西并不像数学那样只要聪明就可以和别人产生很大的差距,没有人能够在猛烈的奔跑那么长的距离之后还平静地呼吸。
但是问题不在于此,我真正所面临的问题是锻炼结束之后的待遇。全班几乎所有的男生在地上躺了几秒之后都能够找到自己的朋友并在一起开心地聊天,而早已被大家所隔离的我却因此只能一个人继续在地上孤独地躺着静静地做着深呼吸。虽然在外人看来我或许是一个在班上不受欢迎的可怜的个体,但是我个人却对这样的校园生活一丝怨言也不会有。
朋友,对于我的人生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叶虚之,闲着也是闲着,你和林子琪去把操场上的海绵垫子搬回到仓库里。”
正在晒着太阳的我发觉阳光突然被遮住,睁开眼睛的我发现体育老师正站在我的面前,而另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女生正在用着好奇并略带畏惧的眼光看着我。按照刚才体育老师所说的话以及我的逻辑推断,这个女生应该就是林子琪吧。
因为今天的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