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别墅里,冯一平和黄静萍两个都全副武装,齐心协力的打扫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这两天,两边的父母都要到了,这对他们两个来说,也相当于一场考试。
黄静萍很紧张。
一边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一边是自己以后也会叫爸妈的人,为了让自己爸妈看了放心,她必须要让他们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为了让冯一平爸妈满意,她更要表现出自己作为一个优秀儿媳妇的一面。
表现在外,就是对家里的卫生,她现在是精益求精,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好,两边的爸妈估计都有话说,那还谈什么满意
冯一平也是个土鳖,因为个性的原因,不管是后来混到中产,还是现在身家巨亿,他可以接受送餐服务,但接受不了家政公司派人来家里搞卫生,所以现在只能踏踏实实的跟在黄静萍后面,左手一块抹布,右手,依然还是一块抹布。
不过,对年轻力壮,又是在农村长大的他们来说,这点活,其实也真不算什么。
每个房间都审视了一遍,黄静萍满意的拍了拍手,“大功告成,肯定没有一个角落遗漏,好了,我们去铺床吧,”
这次铺床,不只给两边的爸妈铺,给黄静萍也要铺一个,这一点她非常坚持。
就是大人们都猜得到他们俩现在的日常状态,黄静萍也不好当着两边爸妈的面,堂而皇之的和冯一平住在一个房间。
他们的安排是,冯一平他们住楼上,黄静萍则陪着爸妈住在楼下,这样就是爸妈们有什么话要叮嘱,那也方便。
躺在铺好的床上。看着黄静萍还煞有介事的在衣柜里放上自己的衣服,努力营造出一个他们一直是分房睡的假象来,冯一平觉得很有趣,这女儿家,确实心思细腻脸皮薄。
“我来帮你,”他帮着黄静萍三两下把衣服塞进去。接着一个打横,就把她扛到肩膀上,
“你干什么”
“搞卫生搞的一头一脸灰,还满身的汗,不得洗个澡啊,”冯一平大言不惭的说。
“咯咯咯,放我下来,我晚上洗,”
随着反抗声。衣服一件件的落下来,地板上楼梯上扶手上,到处都是。
冯振昌和梅秋萍这是第二次来首都,只不过去年的时候,他们是游客,今年,他们在这也有家。
和去年也是差不多的时间,这个时间刚刚好。柳树刚刚发了新芽,原本刚冷的风。也变得柔和起来,正适合他们这些已经不算年轻,又不习惯北方天气的人来串门。
黄静萍还是有些紧张,把冯一平的手抓的很紧。
虽然等下来的见面,并不是第一次,她还是轻松不起来。冯一平知道她等会肯定会和去年年底一样,表现得很好,还是安慰她,“没事,没事的。我爸妈一直对你很满意。”
是的,就算是冯振昌他们有点小意见,也不会表现出来,在个人问题上,他们完全尊重冯一平的意见,也不会有什么门第之见,这也和他们的经历有关系,在他们人生的前半截里,他们就是门户最低的那一档,还会有什么门户之见
推着两个大箱子的冯振昌和梅秋萍,早早的就看到了站在出口处的那一双小儿女,梅秋萍看着儿子牵着黄静萍的手朝自己挥手,看了冯振昌一眼,冯振昌明白她的意思,儿子这是真长大了
“妈,没有晕机吧”
虽然现在反应小了些,但梅秋萍这晕车晕机毛病总好不了。
“挺好的,”梅秋萍拉着黄静萍的手,“你们也挺好的吧”
“也挺好的,叔叔阿姨这边走,”果然,黄静萍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刚刚的紧张,挥洒自如的很,“知道你们要过来,这些天我一直盼着呢,”
“以后也别盼着,要是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家里和这说起来挺远,但现在就花不到半天的工夫,也就能到了。”
冯振昌和冯一平爷俩在装行李,“我小的时候,去趟县城都要天把的工夫,现在这科技,真是了不得。”
梅秋萍和黄静萍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别墅区,“去年啊,我们也是从这儿过,不过等在市里看了房子之后,这边问都不敢问,要说这首都的老百姓,活的也不容易。”看来对首都的高房价,他们印象深刻的很。
“也不尽然,那些家里有老房子的,一拆迁,这辈子什么事都不用做,日子也舒服的很,”冯振昌说。
“那样的人总是少数,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大学毕业后分配在首都,得工作多少年才能买上房子”
“妈,你不知道吧,有多少人,就是为了一个留京的机会,也会到处花钱送礼。”
“现在的这些人啊,我是想不通,有那个钱,在其它地方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好有什么不好”
得,和爸妈这样的人说机会机遇什么的,根本就说不通。
“你们不是说要在上海买房子吗定了吗”
“昨天还在跟周总说,他过年的时候,还真在老家那看中了一个楼盘,说是地段不错,升值潜力高,生活也方便,又闹中取静,公司不少人都想买,我们也想着是不是也买一套,”冯振昌说,这个话题他们感兴趣。
“那就别只买一套,叫姐姐也买一套吧,她不是一直就想当个上海人吗”
“还说呢,你不是说让她当香港人吗你可能都忘了,你姐一直记着呢,”梅秋萍笑着说。
“呵呵,买,那边我也准备买,先买办公楼,”
现在香港那边,杂志社和投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