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奈飞现在这么不好,将来看起来也不好,那么,为什么你们那个以眼光精准著称的老板,偏偏就对它情有独钟呢?
杜德利这话,问得就是这么直接。
因为直接,所以才格外有力。
但康明斯辗转那么行业,在华尔街又厮混那么长的时间,最后做到高级副总裁的职位,饭可不是白吃的。
高手下棋,至少会看到之后三步,像他们这样的人,跟人交流的时候,自然能猜得到接下来几句话的走向。
当他回答杜德利的话的时候,就能猜到他接下来会问这个问题。
“但丁有一句话,冯非常赞同,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宝藏,”康明斯好整以暇的。
“你知道的,我们有door,有硬币之星,有redbo,服务了太多的家庭,除掉那些重合的,我们至少还有超过两千多万的家庭用户,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每天都在增长当中,”
“所以冯认为,我们再多一家类似奈飞这样的公司,也没什么大不了,刚好能很好的整合进我们这个体系里,”
杜德利这次没有马上反驳,“垃圾其实就是放错地方的宝藏?那么,总的来,奈飞对你们来就是宝藏,我这么认为没错吗?”
“只有放到我们的体系里才有可能是,在其他的地方,呵呵,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认为,对冯来,只要他感兴趣的行业,那他就一定能做好,”艾米莉亚又插了一句。
带来一个漂亮的女职员,就是有这个好处,一些看起来稍有些气,有些酸,或者有些自大的话,通过她的口出来,反而有些可爱。
而艾米莉亚这些话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其实都是在本色出演,是真的掺杂进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效果更好。
“当然,这一我们毫不怀疑,”杜德利对艾米莉亚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对,甚至希望在基金会,也能有一个这样漂亮,对自己也这样崇拜的女职员。
“那么,对这个在你们的手里能变成宝藏的资源,你们愿意付出多大代价?”这个刚刚跟哈斯廷斯通话时,虽然意见很大,但是期望同样大的家伙,此时直接向康明斯问起了价格。
这就是资本主义。
“杜德利,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本质上,它就是一个普通的资源,对不对?要把这个资源变成宝藏,我们还需要投入更多的资源,当然,这些资源,有一些是我们现在就具备的,有一些,是我们要从头给它配置,”
“我们是商人,不是魔术师,不可能把资源直接变成宝藏,或者,奈飞,也不过是我们需要的一种资源而已,而且还不是那种不可替代的资源,”
杜德利不话,看着康明斯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碟上的勺子,轻轻的搅拌起咖啡来,一副我这么那么不信呢的样子。
“最开始,这种红色果子,长在埃塞俄比亚荒野里无人采摘,只有在那里放牧的山羊才会食用,”他一种类似后来央视著名纪录片创造的“舌尖体”开始了一个新话题。
“现在呢,数以亿计的人每天都靠着它磨出来的饮料才能精力充沛的开始一天的工作,”
杜德利的,是咖啡来源传的一种,也是历史学家们一致同意的法。
“所以,果然是只有放错地方的宝藏,也有很多人想出了多种办法想要替代咖啡豆,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所以,这有些资源,还就是无法替代的,你们呢?”
“能给我来杯茶吗?”康明斯突然笑眯眯的。
杜德利闻言脸色一变。
“在东方,同样有着另一种有着神奇功效的植物,茶叶,”康明斯笑着,“杜德利,相信你们这也有提供这种饮品吧,”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无法替代的资源,对不对?”他反问道。
杜德利不由得暗恨,又打了个平手,忘了那个冯的背景,他的祖国,就是茶叶的起源地。
“也是因为茶叶,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美国,对吗?”艾米莉亚又适时插了一句。
这话起来也没错。
美国的独立,也就是从177年的波士顿民众,为反抗英国殖民当局的高税收政策,把英国东印度公司条船上的4箱茶叶倾倒在波士顿海湾开始的。
康明斯看着这个女助手了头,“杜德利,相信我,以我们现在的资源,创办一家和奈飞一样的公司,非常简单,今天想做,明天就能开始实施,这一,我想你也不否认,对不对?”
杜德利头,“是,但是我不确定它将来就一定会比奈飞好,”
“我们能确定,”康明斯不容置疑的,“只是冯不愿意那么做,怎么呢,你知道,冯是个年轻人,他们这一代年轻人和我们不一样,习惯了拿来主义,既然有类似的公司,他就懒得再从头创办一家,”
“当然,如果他发现把这一家公司拿来的代价太高,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自己创办一家,”
“所以,杜德利,冯很慷慨,愿意为了便利付出一些代价,我相信,他也很乐意为新泽西州人民的养老基金提供一些帮助,但是,他对坐地起价是深恶痛绝的,”
“那么,杜德利,你的意见呢?是攥着奈飞的股票,期待它有朝一日能再一飞冲天吗?”
“我得,目前来看,这个还真不太乐观,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势,就一个沃尔玛,奈飞就应对不暇,呵呵,还有百事达这个死对头和宿敌,同样蓄势待发,”
“不定到明年这个时候,哈斯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