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气氛霎时就僵持了下来,那个和尚默不作声的看着我们,眼神里很是平静,不像是那种要发脾气动手的人。
而那个昙先生,则笑呵呵的站在旁边,没有劝什么,也没有说话。
“我经常听掌教的说,三教九流里卧虎藏龙,西南这边更是能人无数。”那和尚把脖子上挂着的佛珠拿了下来,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说:“我今天就领教一下瞎老板的高招。”
瞎老板嗯了一声,‘抽’着烟,没有站起来迎敌的意思。
“小袁,黑子,胖叔,你们先带着小涵跟小安上去。”瞎老板说道,慢吞吞的‘抽’了口烟,面无表情的说:“别在这儿待着,我怕误伤你们。”
“胖叔?”昙先生一愣,看着胖叔笑了笑:“您就是金大财金前辈吧?”
胖叔紧皱着眉头,点点头:“有撒事?”
“您有兴趣........”
没等昙先生说完话,胖叔摇摇头:“饿没兴趣,你们走吧。”
闻言,昙先生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伸出手把那个和尚拽了回去。
“别闹了,免得你师父又念叨你。”昙先生笑道。
“我就是看这帮伪君子不顺眼。”那和尚皱着眉头说道。
“看不顺眼,以后再来找场子呗,现在急什么?”昙先生转过身,向着侧‘门’走去:“更何况咱们也没必要跟三教九流的结仇,走吧。”
那和尚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跟着昙先生走了。
就在这时,瞎老板忽然问他:“你叫什么?”
和尚回过头来,看了看瞎老板,没说什么,转过身跟上了昙先生。
倒是昙先生回了瞎老板一句,语气还是那么的亲切。
“他叫小如来。”
话音一落,昙先生忽然停下了脚步,满脸笑容的回过头来,看着瞎老板。
“对了,瞎老板,我听掌教的说过,你体内的那东西不是能随便镇住的,别说是你,就是左广思亲自动手,那也不敢说有十全的把握。”昙先生笑眯眯的问:“你真有把握能镇住它二十年吗?”
瞎老板没说话,随手把桌上的茶壶扔了过去。
没等那茶壶砸在昙先生的脑袋上,站在他前面的小如来就伸出了手,赤手空拳的捏碎了那个陶瓷的茶壶。
“这用不着你管。”瞎老板平静的回答道,身子上的那些黑‘色’咒词又一次蠕动了起来,看起来着实吓人。
“为了所谓的无辜人,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佩服你。”昙先生嘿嘿笑着:“但要是不趁早解决那东西,如果有一天,它破了你的咒,那你是不是就得改个外号了?”
“哦?改什么?”瞎老板笑着问道。
“瞎太岁。”昙先生哈哈大笑了起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后会有期。”
很快,他们就走出了‘花’圈店,还特别有礼貌的帮我们带上了‘门’。
“一群疯狗。”胖叔骂骂咧咧的说:“找麻烦都找到咱们这儿来了!”
小安似乎是被吓着了,跑到瞎老板身边,紧紧的握着瞎老板的手,看那样子是死活都不打算松开,身子一个劲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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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乖。”瞎老板轻轻的拍了拍小安的脑袋:“不会有事的。”
“爸.......他们会来对付你吗......就像是我小时候我爸爸.......”小安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了,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不停的用手擦着。
瞎老板叹了口气,把小安抱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不会有事的,乖啊,不哭。”瞎老板的笑容很是苦涩:“爸爸不会出事的,放心吧。”
小安一个劲的点头,仍由眼泪不停的往外流着,也没有哭出来半声,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得我心里直难受。
“叔,你先带着小安去你店里玩会,我跟他们聊聊。”瞎老板说道。
胖叔嗯了一声,走过去牵着小安的手,深深的看了瞎老板一眼,没多说什么,带着小安便从侧‘门’出去了。
这时,大厅里彻底安静了下来,谁都没再说话。
瞎老板喝着茶,忽然咳嗽了起来,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易哥你没事吧?!!”我急得跑了过去,帮瞎老板拍着后背顺着气:“是不是刚才丢茶壶的时候受内伤了?”
“内伤个屁,这不还没动手么.......”瞎老板苦笑不止,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现在觉得很‘迷’糊,想问什么,你问吧。”
我一边帮瞎老板拍着后背,一边问他:“刚才那两人是谁?”
“度生教的二把手,仅次于度生教的两个掌教。”瞎老板叹了口气:“你应该还不知道度生教是干什么的吧?”
我嗯了一声,说,不知道。
“其实度生教就跟咱们三教九流差不多,也是........”
“等一下啊易哥,等我缓缓。”我一愣:“佛教应该也是咱们三教九流的人吧?”
“是啊。”瞎老板点点头。
“那刚才那个和尚.......不对啊,听你这么说,三教九流怎么跟度生教是分开的?”我疑‘惑’的问道:“三教九流不该是咱们行里的一个法派划分标准吗?”
“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瞎老板无奈的说:“也许是这个世道把很多行里人都‘逼’得走投无路了,所以三教九流就慢慢的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组织的团体,为的就是互相帮助,也互相给对方一些接活儿的机会,现在的三教九流是独立的,就像西方的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