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小乔?我真的没事。”
耳边传来陈帅诧异的声音,乔桠连忙别过头,哽着嗓子说道:“你没事就好……我……我不能离开专案组太久,虽然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过我还有些问题没有问完。”
那张小女孩般的苹果脸上,在前一刻还带着关切的表情,却在后一刻又变回了公私分明的冷静。
和乔桠的洞悉力不同,陈帅完全摸不清这种变化背后的含义。若是普通的纯情宅男,此刻只怕已经被乔桠忽然故作强硬的态度伤得心如死灰,幸好陈帅比普通宅男还多一个技能——气机宇宙。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习惯脱离视觉,转而用气机宇宙中的光芒来判断一个人。在他用气机营造出的这片星空中,代表乔桠的星辰时刻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陈帅并没有能力完全解读这种光芒的内涵,所以不论乔桠的脸色再怎么难以捉摸,陈帅都能感受到关心和善意。
听到乔桠忽然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陈帅倒没有什么寒心的感觉,只是习惯性地顺从道:“哦,你刚才问到哪儿了?”
刚才问到哪儿了?
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总之乔桠在审讯和做笔录的时候,从未听到过被质询的一方说过这句话。虽然她一心用警察身份回避着内心的错乱,但陈帅这熟稔的语气,无时无刻扰乱着乔桠此刻的心境。
她深深吸了口气,在不放松对伤口压迫力的前提下继续说到:“刚才说到,李珏、张佛生和你一起交换有关梁家情报,你们掌握了梁式父子什么情报?”
“哦,对…梁氏父子。”陈帅整理了一下措辞:“事情是这样的,梁义臻这个人在几年前还在另一家医院工作,医院名字我忘记了,不过张律师那边有记录,你问他就行。他在那医院里做主刀医生,他儿子梁昱也在同一家医院里。那时候李珏的妈去那医院看病,被查出胃癌,一开始梁昱诊断的是良性,后来梁义臻推翻了这诊断,说是癌细胞转恶性了,要做手术,而且风险很大。”
“推翻了病例?故意把病患的症状说得很危险……是为了方便解释病患死因,为他们盗割器官做铺垫吧。”正式质询时,作为提问的一方绝不会有这么自言自语的附合,但在眼前这张熟悉的大脸买年前,乔桠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忍不住接话道。
“唉?你们已经知道梁氏父子盗卖别人的器官了?那还问我干嘛?话说这么个恶贯满盈的人,而且又是袭警,我干掉他没做错吧?”
“别打岔!有没有错是你说了算的吗?”乔桠立刻撅着嘴训了一句,不过她又很快扔下一颗定心丸:“不过他与境外势力勾结,已经不是什么私藏枪支的问题了,根本就是危害国家安全,你现场击毙他,最多算是切断了情报,给我们后续追查增加了难度,要说罪名应该不会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别瞪啊!我知道了,我继续说就是了。”高举双手,被乔桠骑在身下的陈帅心里又美又惧,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他继续说明道:“后来的事情就跟你说的一样,李珏的妈妈手术失败了,但是因为医嘱早就事先说过病重,所以不管是李珏也好,还是他的继父李援朝也好,都不能说什么。”
“这和李珏后来的表现完全不同。”
“那当然不同!”陈帅微微直起身,声音却压低了下来:“因为李珏是做记者的,多少有点疑神疑鬼。他的母亲就这么死在医院,就算明面上的医嘱和记录天衣无缝,他心里还是一直觉得不对。后来他就走歪门邪道的路子,给当时梁昱所在的办公室安了一个窃听器,监听了一阵子,总算被他听到了重要的情报。”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