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走啊……快找到……停车场。”见孟筱翎又要偷懒,司徒杏儿勉力瞪着她:“师父,需要安全的地方……休息。”
孟筱翎眨巴着小眼睛,忽然伸手指着司徒杏儿道:“房子……不会是你们炸的吧?我朋友等的人就是你们?”
“血口喷人!那个妖女她……她简直卑鄙!要不是为了替我疗伤,师父的枯脉也不会……唔……”一听到这里,司徒杏儿勃然发怒,本能地伸手向孟筱翎一推,可是手脚无力的她并没有碰到目标,自己反而失去平衡倒在了草丛里。
“哎?!妹子?你别倒啊!你醒醒,快醒醒!妹子?”茅草丛里响起孟筱翎“绝望”的哀嚎:“不是吧……我背不了2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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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的岩洞中,说完来龙去脉的童兵安静下来,耐心等待对面的反应。
在他对面的余有田已沉默了有10多分钟,他浑身上下的气机仍然没有松懈下来,但童兵仿佛很有信心,不论是全身肌肉还是气机,都处于放松状态。
通过影铁头盔的面部捕捉镜头,童兵精确掌握着余有田的眼神变化,在童兵叙述有关“豪杰夜总会内发现的造功实验”一事时,余有田从不屑一顾、到匪夷所思、继而震惊莫名、期间也有过怀疑、杀机、自我否定等诸多细微变化,但最终,这位外表潦倒的中年人,将表情锁定在了凝重这一面。
“此事……听来太过虚假。”半饷,余有田终于开口,或许是因为沉默太久的关系,他的嗓音有些干哑:“但我师父曾说过,真亦假假亦真,太虚假的事情,编起来相当困难,反而该信。”
“你师父倒是一位贤明的人。”童兵不着痕迹地拍马道:“我提到的那位小女孩名叫丫头,现在还没有出院,你想要证据的话,我随时可以带你去看。以你的内功修为,丫头身上的内力究竟是什么出处,应该很容易探查出来。”
“神父一职,源于西洋。如果你句句属实,那我华夏传功秘术,已落入外敌之手!此事关系重大,我自然是要一查到底的。”余有田冷哼一声:“只是你若想凭此事就让往日仇怨一笔勾销,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不仅仅是一笔勾销,我要的是以情报换情报。我替你找出这群玷污我华夏古武秘术之人,余先生也要答应我,告诉我4年前在莲州心脏被钻孔之人究竟为何被杀。”
“你以为就凭这些,我就会和你商量么?”
“我虽然得罪了余先生2次,但我也曾经被你打成重伤。你我都是武者,阵营不同时,交手自然要生死相搏,这本是武者的本份,也是尊重对手的体现。怎么余先生连这份尊重都要记仇么?”
“你是练武的、还是当兵的、还是说书的?牙尖嘴利的人最是恶心。”余有田话说得难听,身上的敌对气机却明显消弱下来。但是他又往后一指道:“你我之间的帐,要清了也不难。但是这个姓乔的警察,我精武门绝不会放过她,她囚我数日,这是我犯了国家的律法,可以略过不谈,但她以卑鄙手法重伤我师侄,这笔帐非用血还不可。”
早就料到他的矛头仍指在乔蕾身上,童兵不慌不忙道:“原来如此。那我可以承诺,在将来追查那神父同伙时,我和乔警官会向精武门提供一切情报和物资。余先生,你既然知道他们有国外背景,如果执意独立调查,只怕事半功倍。你身后这位大乔警官,武功上肯定打不过你们任何一个门人,但是在查案方面——我可以保证——你们全门上下加起来,也不会有她查得快。”
余有田以余光阴恻恻地扫了乔蕾一眼:“查得快也好,慢也好,此人我是绝对信不过的。”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能提供的条件都说完了。”童兵又是一副百分百坦诚的模样:“而且我相信,余先生一定会接受。”
“哦?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
“因为精武门的武者都是君子。”童兵又扣上一个大帽子:“你我之间性情相冲、理念不合、互有旧怨,这都只是小事;只要大志是一致的,真正的君子就能放下小疙瘩,为大事而结盟。你说是不是,余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