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乔警官是早有准备啊。”虽然抬头仰视着2楼,声音也有些虚弱沙哑,但老人的气势几乎令乔蕾无法正视:“你在这里以逸待劳,我们这些武夫自投罗网也就罢了,还在你面前刷些小把戏,真是要让乔警官见笑了。”
“既然来的而不是余先生,可见诸位也是早有防备。那么今晚见面,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邀约罢了。”乔蕾不懂内功吐息,适才老者以内力发出音波,即使有棉碳吸音,余波仍震得她头晕欲呕,这会儿朗声说几句话才觉得好了些。只见乔蕾自然地往楼梯角柱上一靠,居高临下打量着老幼二人:“不管你我之后谈妥谈崩,我总该知道对面的人怎么称呼。”
“这句话老夫爱听,先礼后兵乃我华夏君子遗风。看来乔警官与我等想象中略有不同,之前卖弄武功,是老夫得罪了。”看着乔蕾丝毫没有内功底子,却能硬撑着气机压力一步不退的模样,老人那副轻视的神态渐渐收敛:“老夫姓卢,草字谈画,这位是小徒,复姓司徒。”
“听你说话的风格,就知道我没有找错人。”乔蕾道:“私下里我也是个崇尚礼节的人,但是我说过,大家的时间都不充裕,所以接下来,希望我们对话能进行地快一些。”
卢谈画老人缓缓抬起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客随主便。”
其实乔蕾的心中远没有她外表表现地这么冷静。虽然做足了准备,但内功武者的能力毕竟是超越常识的,乔蕾在事先设计时,就已经做好了“无法沟通”的准备。
内功武者们的资料都被设为了国家b级机密,部分高境界的武者甚至份在a级或s级机密中。
向来习惯知己知彼的乔蕾,此次不得不做好“与未知接触”的准备。在通过地下渠道打听到“精武门”的存在时,在一片夸张虚构的传说中,乔蕾唯一得出的有效信息就是:这群追逐古代武学的人,他们的生活、教育和工作都严重的古代化,除了一部分精英之外,几乎与现代社会隔绝,是称得上是一群活在过去的人。
乔蕾最强大的武器是思维,可以的话,这屋内数十处陷阱,她都希望可以不要用到,转而用思维来征服对方。但要让思维武器真正发挥作用,语言是必要的元素,如果对方连现代华语都不能接受,乔蕾将不得不铤而走险,用自行设计的“陷阱”来与内功武者正面对抗。
但现在看来局势要比想象中好的多,眼前这位卢姓的老者虽然满口古话,还是可以建立沟通的。
乔蕾单刀直入道:“四年前的莲州,有一个人死于心脏钻孔,嫌疑人两名,分别是毛荣新和余有田。”
“乔警官话说得虽然快,不过老夫却听不懂了。”老人打断道:“余师弟与我诸多门人一样,也是年年都以练功度日,几乎不与外界交流,怎么会犯案杀人呢?”
“毛荣新打断了被害人的手脚四肢,余有田钻透心脏,造成被害人死亡。”彻底无视着卢谈画老人的辩驳,乔蕾的语气就像是被暂停然后继续播放的录音一般:“之后毛荣新和贵门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矛盾,单独逃亡至东海。”
“你这人听不懂别人说话?”卢谈画只是不屑一笑,倒是推着躺椅的司徒杏儿不乐意地反驳道:“你那些话都是哪里编出来冤枉人的?我师叔根本没有做过这事!”
乔蕾微微抬起下巴,冰冷的视线透过娇俏的鼻尖投往楼下:“承认事实是我们双方交谈的前提,我今天并不是代表警方而来,只是一个来归还重要物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