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和王霞衣,王霞衣虽然有些怕,但却又有些不死心的话道:
“大皇子也认为妾说错了?难道大皇子就这样认了?”
大皇子并没有急着说事,而是一拽衣角,坐到了椅子上,冷哼道:
“那还能怎么样?咱们成婚之后,便就要去守皇陵。那变是变相监禁,除非皇上想赦了我,否则,我这辈子无出头之日了。”
王霞衣哼道:
“若大皇子果然这样认命,我才瞧不起大皇子呢。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最终成了大将军。大皇子是凤子龙孙,皇上的骨血。皇上不过是受了小人的挑拨,一时误会了大皇子。咱们又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大皇子何苦早早认命?”
大皇子一听,不觉得眼睛一亮。
自他被夺了爵之后,他娘、他舅舅都劝他老老实实的,别再闹腾了。在皇陵好好呆着,只要规规矩矩,才会有出头之日。
大皇子如何听不明白?
虽然他娘、他舅舅没有说,但他们所指的出头之日,不过是将来韩王登上了大位,记起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来,将他从皇陵放出去。
大皇子虽然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但他并不认为全是自己的错。
他觉得,如果当初他娘萧贵妃、他舅舅萧照肯帮他的话,他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事情出了之后,没一个人来安慰他。
无论是萧贵妃、还是萧照,不是骂他,就是埋怨他。
大皇子心里的苦闷可想而知。
现在听了王霞衣的话,简直就像觅着了知音。
大皇子问道:
“你果然这样觉得?那你说说,咱们还有什么可能?”
王霞衣在娘家里,也是读过许多书的,不由得鼓励大皇子道:
“大皇子对唐史肯定了解?当年武则天对于她的两个儿子,多方打击。几欲立了娘家的侄子。可最终怎么样?并不是所有人都唯利是图的。”
大皇子听了不觉得神情一振。
而这,更鼓励了王霞衣接着往下说道:
“大皇子出事的时候,萧舅舅没有为大皇子求情,可是妾听说,许多老臣,入宫求见皇上,几欲跳楼,以死相逼,求皇上原谅大皇子。”
王霞衣这话说得十分有水准,这一下子,既挑拨了大皇子与他母妃、舅舅的关系,又体现出她对大皇子的理解与支持。
大皇子听了之后,果然面露不悦,但终还是说道:
“到底是我一时心急办了错事,也怪不得母妃、舅舅。”
王霞衣点头道:
“大殿下说得对,毕竟贵妃娘娘有二子,萧舅舅有两个皇子外甥,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呢。”
大皇子面上一僵。
王霞衣说道:
“请大皇子原谅,妾在娘家时,说话就直。因为这个没有挨说,但天性如些,却也改不了了。妾说话有个中听不中听的,还请大殿下担待。”
大皇子摆手道:
“别再提他们了,他们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你无需再多说。”
王霞衣点了点头,又说道:
“这正是妾要说的,大殿下再不好,也是贵妃娘娘的儿子,贵妃娘娘还在宫里,觑着皇上高兴,为大殿下求个情,等明儿咱们到了皇陵,每日里恪守本份。皇上总会察觉大殿下的孝心。大殿下觉得呢?”
王霞衣的话,简直说到了大皇子的心坎上,不由得拍案而起道:
“说得好。”
王霞衣盈盈行礼道:
“妾知道大殿下所来何事,先也是妾一进太过性急了,给大殿下惹了事。妾这就去给她认错去。大丈夫能曲能伸,妾虽然不是大丈夫,但为了大殿下,别说受些屈辱,就是死了也甘愿。”
☆、180 阋墙
大皇子被王霞衣一翻剖心的话,说得热血澎湃,冲着王霞衣一揖道:
“那本殿下就谢过夫人了,他日若真被夫人言中,中宫之位,非卿莫属。 ”
王霞衣对着大皇子,盈盈一拜道:
“妾望大殿下他日果真梦想成真,不要忘了今日之话。”
只是,等这夫妻两个说完贴心话,去到新房时,人都已经散了。
原来,黎昊听闻这件事后,亲自去了趟宫里,求见皇后楚润娘,将这件事与皇后说了。
大皇子是黎丰舒的儿子,再怎么不好,就像王霞衣说的,也还是皇子。
黎丰舒自然不想大皇子的婚事上出纰漏。
更何况宫里还有萧贵妃照应着。
所以,萧照将程旷拖住,小太监进到宫里,先是被萧贵妃的人给拖住,然后等见到皇上时,皇上再不表态。
程旷得不到皇上的批示,多少也能猜着些皇上的心思。
因此也就给萧照个顺水人情,来了个按兵不动。
可是皇后楚润娘就不同了。
在楚润娘眼里,十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