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问道:
“元卿怎么了?谁惹你了?你一惯是个乖孩子,别人若是不惹你的话,你从没有主动欺负过别人。”
楚大舅一句话,便就将眼前的事给定了性质。
王正谏面上一僵,有心想为自己的女儿说话,连忙咽进肚里。
可是大王姑娘却是面上一喜,以为终于有了希望。
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任何无礼的事。现在楚衍文出言询问,看柳元卿做何解释?
柳元卿这样对待楚家客人,却也是在打楚家人的脸。
大王姑娘微抬起头来,不错眼的瞅着柳元卿,就想听柳元卿如何回答。
柳元卿瞥了眼大王姑娘,不禁笑了。大王姑娘如何想,柳元卿不用想,也猜出个七大八来。
又瞅了眼王正谏,柳元卿不紧不慢说道:
“回大舅舅话,眼前还看不出来吗?原来目无君长,是王家一惯的家风传承。”
一句君臣大礼,便就是不可逾越的等级差距。
柳元卿的话,完美的回答了楚衍文。
大王姑娘如何也想不到,柳元卿会这样回答。
什么都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让大王姑娘想出言辩驳,都不知道怎么说。
更何况,她爹也的确没有冲着柳元卿行君臣大礼。
而且柳元卿也没有给她爹这个恩赐。
秦嬷嬷沉着脸道:
“不知这位大人做何意思?要跪就跪,若是不跪,便就闪开,想来御史哪总会有个说法。长公主跟前,从来只有垂听训话的份,难不成这位大人还想着与长公主话家常?”
王正谏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本来,他带了两个女儿来,就想着与柳元卿拉近关系的。
谁可知道,他的大女儿发了什么疯,惹了这位祖宗?
本来,王正谏以为,他领着楚家人来,柳元卿看在楚家人的份上,能绕过他的女儿不说,兴许因为这事,他女儿的骨气,能打动柳元卿也说不定。
可是他却万没有想到,柳元卿竟然谁的面子也不给,别说救女儿,现在当着一众小娘子的面,他都要跪下了。
王正谏憋红了脸,瞅着楚衍文道:
“衍文兄,难道这就是楚家的待客之道?”
秦嬷嬷嗤笑道:
“大人的君臣之礼,不也就这副德性?竟然还有脸问别人,楚家再不好,也是书香门第,皇后娘家,长公主殿下的舅家,怎么,大人有意见?要不要进宫面圣,说一说今天的理?”
楚衍文也不是白给的,淡淡说道:
“既请了王兄来,在下也算得尽到地主之谊,臣跪君,天经地义,王兄想要逆天而行,在下可不敢助纣为虐。却不知王兄所指责的,是在下何处失礼?”
正在僵持中,离宝被离心领了进来。
离心一指大王姑娘,说道:
“就她。”
离宝却是谁也不理,径直上前,伸手就去抓大王姑娘。
大王姑娘这回是真的知道怕了,大喊道:
“爹、救女儿。”
王正谏也是大惊,就要上前拦住离宝,并问道:
“你要干什么?”
秦嬷嬷大声呵斥道:
“大胆,长公主面前,也敢乱动?我看大人的官也真是当到头了。”
小王姑娘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上前与王正谏说道:
“爹,快救救姐姐,姐姐要被公主送到宫艺局去,当长公主殿下的舞女。爹、爹快救救姐姐。”
说着话,小王姑娘再不管不顾地冲着柳元卿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地求道:
“长公主殿下,奴的姐姐一时失礼,已经知道错了,奴求长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姐姐这一回吧。”
王正谏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但是他到底比他的女儿虚长许多。
柳元卿之所以将柳菲莫变成私奴,是因为柳菲莫德行有亏。
虽然说他女儿可能失礼,但柳元卿决不可以因为这一点儿小事,便就将她女儿送进宫艺局的。
柳元卿若真的这样干了,就是皇上也保不住她。
因为黎丰舒还不是一个昏君。
本来,王正谏不想与楚家闹翻,但现在却不由得他不翻脸了。
王正谏瞅向楚衍文,冷冷说道:
“这件事,楚兄也不管?”
柳元卿笑道:
“不是说舅舅家里宴客,全都过到这儿来,如客人谁招待呢?这里元卿能应付得来,舅舅们去忙吧。”
楚衍文侧头,瞅着王正谏,却是冷冷地说道:
“看来咱们谁都比不得王兄,王兄膝下有黄金,除了上天父母,大概就是见了皇上,也不跪的。好勇气。我不知道元卿如何被王兄轻视,但元卿是在下外女儿,轻视元卿,便就是在轻视我们楚家。”
说完,楚衍文对柳元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