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李越淡淡颔首,“原来是韩世子,承蒙世子夸赞,实不敢当。”
韩昌又上前一步,似乎很是熟络地行了个礼,“哎,世子哪里话。若诸位担不起这夸赞,恐怕这满京都的公子小姐们也没几个人能担得起了。”
李雪涵多日不见韩昌,自然是一见欢喜的,两家又有姻亲,正要上前亲近,却被李珠妍抢了先。
“韩表哥,这离过年好有月余呢。你把好话都说尽了,拜年那日可怎生得好。”
韩昌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玉雪丰姿的佳人,尽管那是笑话他刻意套近乎,没事找事儿的话,但也听得心头一阵甜蜜。他恨不得现在就到她跟前,对她说,为了她刀山火海也敢闯,更何况受这几句挑刺儿的话。
“我见着表妹,好话是说不尽的。”
李珠妍笑语嫣然,摸着枝头的一朵梅花,“人说忠言逆耳利于行,韩表哥,作为年长的人,对年幼的可不能只说好话啊。”
李越听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着眼前十分碍眼的韩昌,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人上了,再不识抬举就真的是胡搅蛮缠了。到时候,他就可以义正言辞地把人赶走。反正两家的关系一直以来都算不得好,前几日更是闹翻了,也不用留面子。
“韩世子,小妹言行无状,冒犯了韩世子,还请韩世子原谅。我们兄妹四人出门时,祖母曾嘱咐要摘些梅花回去,如今还未寻得,这就不叨扰了。告辞。”
韩昌见状,微笑着说道:“今日阳光明媚,梅花正盛,无人同游甚是可惜。我知前几日与贵府生了些嫌隙,心里着实难安。想着以后有机会多补救些,还请李世子给个方便。”
说完,韩昌便朝着李越深深作了一揖,李越面上霎时有些不自在,虽同为世子,但韩府是异姓王,他们是国公府,足足差了一级,再加上韩昌足足长了他三岁,如此卑躬屈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再看看身后娇滴滴的妹妹,他不由得咬了咬牙。
“韩世子误会了,国公府与齐王府只是误会,也不存在什么嫌隙,我们兄妹几人还要去cǎi_huā,就不打扰韩世子赏梅了。”
韩昌哪里肯依,还要纠缠,李珠妍却是冷哼一声,看来就在此处动手也好,一来趁机给韩昌一个教训,二来也可多个见证。毕竟虽说韩昌是外人,但看着眼前的情状,他是再不想与国公府有什么误会,再说只有外人的话才更可信。
想到这里,李珠妍忍不住朝一直跟在远处的赵基手下打了个暗号。不一会儿,就见十来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举着明晃晃的剑就凶神恶煞地砍来。
李越和韩昌大惊,忙把李珠妍珠妍三人护在身后,“雪涵,你会些功夫,护着你二姐和四妹。”
李雪涵刚应下,二人便飞身迎敌去了。李珠妍假装躲在李雪涵的背后看着前面众人的厮杀,眼睛一眯。昨夜,赵基对她说,以前抓住过程远的几个手下,且威逼利诱下都策反了。今日,他让那几个人混在刺客中假装袭击,等会儿卖个破绽被抓,然后一起指证程远。
那几个人都是程远军中有编号的,一查就查的到,更何况赵基当年掌握了很多证据。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在,程远想翻案都不能。程远一倒,李玉瑶也就彻底完了。
暴徒终于被制服,其中二人被制伏,其余人逃跑。兹事体大,李越忙带着三个妹妹打道回府,韩昌因是见证人也得以同行。李广然大怒,下令彻查。直到亥时过了,青山那边终于传来消息,程远受尽酷刑一字未招,他的手下却从李玉瑶陷害她的未婚夫到猎场的马儿受惊再到昨夜的事情无一巨细,吐了个干干净净。
李广然大怒,当晚便去李玉瑶的院子里发了好一通火儿。林锦年也被李玉瑶伤透了心,没有前去劝解,反而在屋子里门头哭了起来。老夫人还在病中,自然也有心无力。一时间李玉瑶就彻底垮掉了。
像久经风霜的枯树,一场风寒吹过,悄然无息地倾倒在了大雪中。
那夜,李珠妍依旧摆好了棋子,等着赵基到来。原本她该满心松快的,可是看着面前摇曳的灯火,却忽然生出一种苍凉之感。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把一个人彻底毁了,毁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再也翻不了身。
她正想的入神,背后却突然起了一阵凉风,等她回过神来,却早已经在赵基的怀抱里。带着寒风的清冽和梅花的清香。
“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多亏你早些便策反了程远身边的人,否则我们今天这出戏也没这么顺利。”
“要怪,只怪他们敢害你。”
“赵基,你害过人吗?你看着那些人得到惩罚后会心有不安吗?为什么,我白日里还是无碍的,如今心里却乱的很呢?”
赵基爱怜的摸着李珠妍的头,柔声道:“哪里是你害人了?出谋划策的是我,排兵布阵的也是我,实施计划的人还是我。你哪里就害人了?”
“可是我!”
“好了,不要多想了。一切有我。再说,李玉瑶几次三番对你下死手,你反击今天被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