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莎端起身前的葡萄酒，轻轻呷了一口。她看了看顾已，又看了看艾弥薇，问：“那我们已经决定要先去寻找暗惧者阁下么？”

“当然！”艾弥薇站起身，抬头挺胸气宇轩昂。随着她的动作，胸部愈加饱满。

顾已坐在地上，从下往上刚好能看见艾弥薇傲人的雄峰。他又瞥了眼旁边的爱莎，忍不住暗暗咋舌：不愧是表姐妹，连这‘大胸之兆’都异曲同工。

是日晚上，顾已躺在床上，又想起关于虚空假面的事。他也考虑过先不去找暗惧者，直接去肉山谷拿到癫狂之月碎片。但是这样一来就没有“虚空假面的试炼”一说，不知能否得到虚空假面的认可。更主要的是，虽然顾已对时间之力有极强的亲和力，但其本人却不具有丝毫时间之力，更别说以此来战斗了。在这个魔法鼎盛的世界中，单靠他那点本事想在众多像艾弥薇和爱莎那样的英雄传人的争夺中获取癫狂之月碎片，除非前一晚幸运女神能够屈尊临幸他。

但是另一方面，寻找虚空假面这事看起来也不怎么靠谱。虽说暗惧者曾经出现在尼西埃雪山，但那都是500年前的事了。过了这么久，谁知道那里会剩下些什么呢。不过尼西埃雪山是撼地者雷格·石蹄的故乡，如果能够见到那位自尼西埃雪山大地震中诞生的英雄，说不定能打听到关于虚空假面的一点线索。

顾已正想着，脑海里传来格蕾丝甜美的声音：“顾，我们已经在剧本世界了么？”

“嗯，已经过去一天了。”

因为格蕾丝并不属于这个剧本世界，也没有轮回者那样特殊的灵魂，因此会被这个世界的法则强烈排斥。她在剧本中的任何举动都对自身有极大的损耗，即使在顾已身体中和顾已对话，也会迅速消耗她的能量。所以进入剧本以来，她一直在沉睡。

“我在这个世界的限制太大了。”格蕾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哪怕呆在你的身体中，也能感受到世界意志的排斥。所以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没关系。”顾已安慰道，“我能自己搞定的，相信我！”

“顾……我是不是会成为你的累赘？”

“怎么这么想呢？”顾已说，“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一生的爱人。有了你即使浮生一世，也不虚此行。”

“谢谢。”格蕾丝的声音有些哽咽，“晚安，顾。”

“晚安。”顾已熄了灯，躺在静谧的黑暗中，“格蕾丝。”

窗外，清幽的晚风带着冬的寒意悠然而过。落叶在地上摇曳翻滚，似要追逐风的步伐。深秋的夜空澄澈如镜，纤尘不染。星罗棋布的繁星闪烁，星星洒洒点缀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