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语气也没那么好了,有点懊恼“那你就好好幚朕管理好深宫内院,也可免朕多添烦扰。庙堂之事自有军机大臣协助,若连太平盛世之时他们都无法助朕,要来何用?”
堂下十数名官员心悸噤声,令大殿陷入令人恐惧的死寂。他们都偷偷地望向小湃蛮打眼色,暗示她不要再惹怒皇上。
小湃收到求救的信号,再瞧瞧李勤,发现李勤脸沉如水,一脸不悦,自知李勤绝不会迁怒于自己,只怕殃及池鱼,唯有无奈地开口“皇上言之有理,臣妾感谢隆恩,定当不负皇上所望。”
直至眉宇无比凝重、削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的李勤散去眼中透出黑云压城般的愤怒,堂下群臣方才放下心头大石,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地继续议事。
尽显王者霸气的她,只要坐在那,效忠于她的人便有了要为她卖命的底气,为能够追随这位帝王而心感无上光荣。他们敬她畏她,但亦是堇此而已。
本来今日李勤便是休沐,退出紫曦殿后便转身向丞相说“今天朕与皇后微服出宫游玩,宫中之事便有劳小转丞相了!”又对总管太监吩咐“赵公公,今日的折子送往映月阁,待朕回来再办。”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国泰民安,基本上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两年多前跟南蛮子那一场仗令国库少了三分之一,百姓生活质素有所下降,李勤登基后不久又征召不少壮丁,待局势稳定后李勤便急于收拾残局,还得处理南蛮子那片新强土的事。
于六部尚书的扶助下,现今需要李勤直接审阅的奏章已不多。再者,从前也是因为李勤当初登基,事事不欲假借他人之手,执意亲力亲为,将勤睿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待时机成熟,已可操控众臣时,李勤才安心下放权力。
赵公公向来敢言,因此即使先皇过身后李勤仍留其于身边侍候,而且也是看着李勤长大的,从小便疼爱李勤,此刻跪于地上“陛下贵为天子,乃万金之驱,宫外危险,若然受损,奴才万死亦难赎罪。”
“朕与球太尉等人同往,最晚戌时过前便会回来,赵公公大可放心。”李勤一想到可以外游便满心欢喜,心想“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大园子里快一年了,终于可以出去转转,溜达溜达,h!”
“可是,这好像有些不妥……”赵公公为难地看着李勤。
李勤不想再为此事拖拉着时间,稍有不耐“朕觉得并无不妥,此事已决,无需再议!”瞪了一眼便牵着小湃离去。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若是问起,奴才无法交代呢!”赵公公看着李勤头也不回地回答“如实回答便好,有事朕来担当。”
小转和赵公公对望一眼,无奈不语。
小湃抱着李勤的手臂走着,细声地问“勤,我们这样出宫真的没问题吗?”
李勤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认真地说“他们二人自皇爷爷年轻时便追随左右,是皇爷爷最得力的外臣和内臣,皇爷爷休沐时也是把事情交托给他们。赵公公只是看我年幼,亦不知我的武功底蕴,所以才会如此担心。”
“嗯,那便好!”小湃把头枕在李勤的肩上,两人的身高相当匹配,并无不适“我也很想念父王和皇姐,还有小珍他们。”
“嗯,朕也是,总不能常召父王进宫,实为不妥。偏偏父王拒绝受封太上皇,亦不愿迁入宫中。”李勤在衣橱内的暗格拿出两套便服,乃其为世子小湃亲手缝纫的。
“看来你早有准备哦!”小湃向李勤扔去一个媚眼,狡猾地笑着。
“必须的!”李勤也吃吃笑“朕这个皇帝不好当,必要时就跑人不当了,当然要准备充足。”
“有你这样乱说话的吗?隔墙有耳,要是被人听到,就该麻烦了!”小湃一把掐着李勤粉嫩肥肥的小脸“再者,皇爷爷已替你铺排好让你顺利登基,还什么不好当的。”
李勤脸色转沉,眼神忧郁“朕有太多世俗的责任和负担,有更多无何奈何之事。接管的天下看似无人匹敌,但实际却是外强中干,不然朕何虽耗时一年多来整顿朝岗,废寝忘食。”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小湃驾轻就熟地为李勤宽衣“勤儿须紧记,你并不是孤军作战,天下百姓便是你最强大的后盾,懂吗?”
李勤大方地张开双臂让小湃便于为其更衣,轻笑一声说“嗯,我懂。”但眉宇间的郁结之气犹存。
难得李勤休沐之日亲临,恭亲王府上上下卜都热闹非常地迎接久未见面的少爷。
李勤早已下令,王府之内一切如以往一样,只要在王府内,她的身份就是恭亲王的儿子,王府二少爷,而不是当今圣上。
“恭迎少爷与少夫人回府!”已一年没见到李勤的王总管在收到太监的通知后便带领下人们在门口迎接她们。
“王叔,好久不见!用不着这么大排场面吧,吓着我了!”李勤老成地学恭亲王拍拍王总管的肩。
“少爷回来,府里上下都十分高兴,他们都说好久没见少爷,想来见少爷一面。”
“没我在捣蛋,府里平静不少吧!你们也能少忙活,哈哈哈。”李勤经过王总管,牵着小湃直接进去“好了,我们进去吧!别让父王久等了!”
一家人和睦地相处了一整天,哪里都没有去,从午膳后四人便移架玉步到后院小湖旁畅聊到晚膳时刻,期间各种载歌舞剑,裙摆飘逸。
用过晚膳,四人便分开了两队,李勤和恭亲王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