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要走的走了

“一只手，握不住流沙”

“两双眼，留不住落花”

“风吹草云落下，你心如野马”

“等下，时光请等一下”

在一片绿草如茵的郊野山坡上，万千入神地注视着远方，久久没有移动，任凭他手机铃声在响着，这首歌地词义，仿佛就是写给他的，表达了此时他复杂的心情。

他的心思瞬间陷入了回忆中，那时……

“神仙姐姐，你太酷了，教我吧，我最喜欢玩飞刀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只是淡淡的刀光闪过，四头庞大如山的野兽就血流如注地倒在了地上，那看似强悍的生命力在这小小的飞刀下，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当时的万千看呆了，从小喜欢玩飞刀但苦无师父教导的他欣喜若狂，冲到面前狂热地看着她这样说道。

但是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神仙姐姐，你教我练飞刀吧，我学会后就不会每次都要你救我了。”

又一次被她救了之后，万千看着倒在飞刀下抽搐着死去的异兽，他又锲而不舍地哀求她这样说道。

“你连基础都没打好，练不来的。”她还是摇摇头拒绝他，见到他再次沮丧地低下头，终于心软了，“好好打基础吧，等哪天时机成熟了，我再教你。”

万千高兴地跳了起来，差点没激动得抱住了眼前的她。

那时的时光真美好，虽然当时他们困在危机重重山林，但两人相依为伴，苦中作乐，也不失为一种另类的惬意。

“千只雀，追不上流霞”

“万只蝶，抵不过霜打”

“水滴石风在刮，我声音沙哑”

“放下，容我将你放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悄然无息地进入心里，烙下了深深地印记。喜欢看你低头看书的专注，喜欢看你睡觉时的宁静，喜欢看你微笑着地淡然，更痴迷你出现在梦中的倩影。

万千虽然一直不承认你是师父，心里只把你当姐姐，但是你认为是师父，你教我练功，你教我一切，你只是把我当成徒弟，做了师父该做的事情。万千也只好把这些深深地压在心里，不吐露一个字，心想这样开心地做你徒弟也挺好的，那就叫一辈子的师父姐姐吧，我只好把你放下！

“天地江湖日月”

“不留不念，不说话”

“繁华世界弱水”

“三千一瓢，怎盛下”

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月神，如月光一样的冷漠，如清风一样的潇洒，所以他觉得，虽然你近在眼前，却远如天边，他追不上她的脚步。

但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从此你就是太阳，我的温暖来只源于你，你就是月亮，我的光芒只因为你。

万千看着那远远的路上，她已远去多时，悄无踪影。她没有回头。

你这一瓢弱水，我该怎么盛下。

“你爱她，是吗？”怜星悄无声息地来到万千的身边，轻声说道，平时略显姣甜的声音今天显得比较低沉。

爱，是吗？

万千也在心里寻找答案，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她不像他读书时的初恋，见到时的心跳加速，不见时的心猿意马。

但他还是有了答案，爱。

因为直到她走了，他才知道有多在乎她，才知道心里有多舍不得她。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说？”怜星看看万千的表情，心中明白了他的答案，再次问道。

他何尝不想说，他匆匆地追上她，不就是想留住她嘛，但是她连让他开口的机会都没给。

“什么话都别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月神见万千追了上来，抢先开口这样道，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塞在他手里，“好好看着语嫣，这是她的东西，你替她保管吧！最后，能叫声师父来听听吗？别加姐姐。”

“师父……”

“乖。”

最后，她还是走了，提着他送的宝剑，跨上他送的宝马，扬一扬戴着他送的手表的手臂，最后送给他一个微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微笑回荡在他的脑海，久久不散！

“风吹凉一杯茶”

“夕阳跑赢了老马”

“回头看，雪染白长头发”

“少年被风催大”

“容颜未改心有疤”

“我爱你，爱让我放下”

……

也许，我始终代替不了你心中的他，那就放下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因为我爱你！

“走吧，回去了！”万千收回手中的书籍，擦了擦眼角未滴下的泪水，回身对怜星道。

“嗯”怜星低嗯了一声，转身走在了前面。

万千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月神远去的地方，转身跟上怜星的脚步。

“你们回来啦。”

王语嫣看到走进武馆的万千两人，心情低落的她这样道。

“语嫣妹妹，心情干嘛这么不好，他们又不是一去就一辈子，你们又不是永远不会再见，不过就分开些日子嘛，你怎么也这样低落？”怜星看着王语嫣，难得对她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星姐姐，你也会走吗？”王语嫣依然兴致不高，却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也不怪她这样问，因为这几天，周芷若说要回峨嵋，练霓裳说要回天山，于是她们结伴走了。第二天，厉若海也说要在这个世界历练历练，顺便找找还有没有邪异门的后人，也走了。今天，连月神都走了，甚至连原因都不说，她肯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