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双目眨也不眨地看着水珠儿。
丘若兰连同手一起收回的还有心,她得意笑道:“果然没错了,就是个孤独症患者。这样的人,如何做得皇帝?‘大楚成祖皇帝母胎十二月而生,生而火光冲天,耀如明昼’,我就知道你定是长兴帝殁时怀的,不过是为君讳,故意模糊时间,神化皇帝,如今八字已因我而改,和史上的天纵英明,相差何止天地,大楚的历史终因我而改变。”
丘若兰言毕,便听得身后脚步急促,环佩叮当,裙衩窸窣,再细看一回面平无波的安天祐,方放心回身,果见丘如意已气急败坏地立在眼前。
丘若兰唇边绽一朵笑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啦。”
丘如意眼丝儿也没给她,只管上前扶住儿子,上下细细打量,道:“你可还好?”
安天祐仍一动不动地看着水珠儿,丘如意见他并无异常,方恶狠狠地看向丘若兰:“他若有个好歹,我宁死也不放过你。”
丘若兰身边的大宫女珍儿却不高兴了,冷笑道:“国公夫人好大的口气,竟是连太子良娣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她的,可不可以?”丘玉~娟静静站在一旁,冷冷盯着珍儿:“先前跟着爷时,还知道些规矩,如今倒是长进了,学会狐假虎威了。”
珍儿吓得面黄如土,急忙跪下请罪。
丘玉~娟又看着丘若兰道:“你胆子也见长,倒敢指挥起我的人了,看来是我平时太仁慈了。先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若敢在没上没下,定严惩不贷。退下吧!”
丘若兰已然去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心情正舒畅,也不为自己辩白,麻利地带着宫人回东宫去了。
丘玉~娟陪着丘如意母子回房里,笑道:“一听她单独陪着祐儿,白着脸就冲出去了,倒吓人一跳,你也未免太紧张了。这次是皇后娘娘宣你母子进来的,又是我亲陪着,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真对这孩子怎么样,否则,她的命就别想要了。”
“是这么个理儿,可是做为母亲,是不会放任哪怕一点点的可能的。万一她真铁了心使坏,伤了孩子,哪怕事后把她抽筋扒皮,也不足以弥补分毫。只有你真正做了母亲,才能深刻体会到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的。”丘如意心有余悸地看着儿子。
丘玉~娟不由苦笑,她没有子女缘,哪怕是活了两世,所以她是没机会体会了。
“守着矮人不说短话,你倒是句句刺人,也罢,你只管回去好好查看一番,但有不妥,及时告诉我,我再罚她为祐儿出气。”
丘如意见好就收,不过到了夜里,还真让她检查出不妥来。
倒也不是她亲自检的,因为安天祐死活不让丘如意脱他衣服,郡王妃赶到看到的就是安天祐如被强抢的良家女子似的,死命护着衣服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郡王妃不由笑了起来,便赶了丘如意出去,她亲自检视,安天祐这次倒是极为配合,于是丘如意知道儿子胳膊内侧被掐出个青印子来。
☆、第二六三章 祭拜先帝
“这是哪个没行止的,竟真干出欺负小孩子的勾当来,只可怜我的儿,有苦说不出。”
袁氏心疼着搂着安天祐。
丘如意立马把矛头对准丘若兰:“定是她干的,也就只有她才干得出这种龌龊事来。不行,我得找她算帐去。”
袁氏忙拉住她:“无凭无据的,算什么帐?罢了,以后还是咱们自己小心些吧。以后千万虽再让哥儿一个人落了单。”
可是,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丘如意还是寻了个机会告诉了丘玉~娟,丘玉~娟倒是二话没说,直接命丘若兰面壁思过三个月,当然此是后话。
接下来,丘如意又去诸亲友家走动一番,紧接着就着手忙碌小叔子的亲事。
不过,也倒真应了袁氏说的了,有管事们帮着,再加上安世茂乃是宗室子弟,宗族里也大力帮着置办——本是定例,因新帝是被安氏宗族推举出来的,故为显示他对安氏的看重,但凡红白喜事,几乎均由宗族一力承办,幸好安氏子嗣不旺,负担倒还不算大。
丘如意清闲的很,只管跟着大家一起热热闹闹迎新娘子。
新娘子出身京城书香门第的周家,其父如今做着五品京官,门第上倒也般配。
第二天新娘子周氏认亲时,看着也是个知书达礼性情婉和的美人儿,几日相处,便可看出她小夫妻二人柔情蜜~意夫唱妇随。
丘如意看了,便没出息地思念起丈夫来,恨不能立马生出双翅飞回边关,于是打算完成丈夫相托的一件事后,立马带着儿子启程回家。
丘如意和公婆商议一番后,去求见了丘玉~娟。
“什么?你想去帝陵给先帝扫墓?”
丘如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