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丘如意索性闭口不语,杏儿楚儿当然更不会言语,车里静得让人觉得尴尬。
倒是安世诚在行近皇宫时,叮嘱丘如意道:“太后娘娘是君,咱们是民,不论说话好听难说,待人热气与否,咱们只管淡然处之。还有那个刘婷,行事虽然可恨,却也让你我因祸得福,有了被太后赐婚的荣耀,从前之事,就不必再提起了。当然,如果她胆敢再难为你,我卢国公府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丘如意笑道:“你太小瞧人了,我心里有数,太后娘娘赐婚你我,无非是要我家退让撤了状纸,全了刘婷的名声,我再没眼色也断不会重提这事的,否则惹得刘氏一族和太后娘娘不高兴,我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安世诚便不再言语,倒是丘如意直到进了宫,方才明白安世诚为何要特意叮嘱自己了。
丘如意赶到宫中时,太后娘娘仍在处理政事,她二人便被引到一处偏殿相候,不想竟在此遇着了安世平和刘婷。
这刘婷是个极傲气的,不肯被人压下,当日先被卢国公府拒亲,后被丘如意弄得差点坏了名声,偏因为刘太后和皇上的警告,不敢再为此寻滋生事,却又不肯咽下这口气,于是便请刘太后作主,为她择一门显贵的亲事。
刘太后倒是极理解这个侄女的心思,一口答应下来,纵观整个京城,也只有安世平年纪身份合适,只是有一点:听说他房中有位妾侍极得他的欢心,据说若不是因为这位妾侍地位低下,说不定就被他娶为正妻了呢,也是因为担心这位妾侍受委屈,安世平一心想求娶一位身份地位低些的大家闺秀为正妻。
安氏一族人丁一向不旺,他家也只得了他这一根独苗,偏他又是个懂事上进知书明理的,故他父母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日刘氏诸女嫁于安氏众子弟时,安世平倒因这一点痴情,因祸得福,反倒成了漏网之鱼了。
但此时被太后娘娘从中牵线和刘婷成婚,真不知于他是福是祸了。
丘如意虽然不知此中的缘故,但看到眼前二人并立而站的情景,尤其是刘婷已作了妇人打扮,也就猜着了几分,不过心里倒是纳闷,她和安世诚的婚期也够赶的了,没想到刘婷仍赶在她前头嫁了。
只是为了同外人争这一口闲气,把个终身大事弄得如此仓促,未必不是害人害己。
安世诚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着这两位,脸上笑容微敛,接着又满面笑容地迎上前去,想一下又觉得不妥,便把手往后伸到丘如意跟前。
丘如意正亦步亦趋跟在安世诚身后,冷不丁吓一跳,试探地把自己的手放入安世诚的大手中,安世诚一把握住,丘如意面上一红,低头跟着安世诚的步伐进殿去。
安世平此时迎了过来,看到安世诚夫妻并肩走来,再看二人紧握的手,眼中就有了促狭,笑道:“你二人倒真是新婚情浓,这么点工夫,都舍不得分开。”
丘如意闻言,害羞地把手抽了出来,安世诚趁便拱手笑道:“好巧,你今日怎么也过来了?”
安世平乃是郡王世子,按制安世诚是要行参拜之礼的,但是一来二人向来以兄弟相称,再则安世平一向敬重安世诚孜孜不倦地潜心典籍,所以二人相处时,安世平倒是按着年纪尊安世诚一声兄长。
此时,安世平仍如从前一般,忙不迭还礼,又道:“平昨日有事不能亲去喝喜酒,还请哥哥和嫂子不要见怪。”
若是往常,以二人的交情,无论谁成亲,对方定会去喝喜酒凑个乐子,偏偏安世平娶了刘婷,安世诚思索过后,觉得自己不宜露面,便只是送上贺礼,人却未到。
昨日安世诚成亲,安世平为了他郡王府的颜面,便也不好过去,眼见两兄弟就此生分下去,没想到安世平主动提起道歉,安世诚也有心与他和好,此时见他躬身行礼致歉,慌忙上前拉往,兄弟二人相笑着携手往殿内走去。
丘如意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一抬头便看到刘婷正脸带笑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丘如意拿不准她的意思,况且二人本就有过节,便干脆装没看见,泰然走到安世诚身后。
倒是安世平对刘婷笑道:“快过来见过世诚兄长和嫂子,如今咱们也算是一家了,过往之事,自此一笔购销,再也不要提了。”
丘如意不由抬头在安世平和刘婷之间来回看了几眼。
从她的角度来看,自然打心里称赞安世平是个心胸开阔可交往的,两家自此就算不能亲如一家,至少面上也能过得去。
但是如果她是刘婷,丈夫这样做,她的心里必不好受。
刘婷欲嫁安世诚不得转而陷害自己,最终反害得刘婷自己处境尴尬,这么一出闹剧,丘如意相信安世平心里必是清楚的很。
他这样做,在外人眼里看似明理,却不免让刘婷尴尬难做人,丘如意认为自己的心胸比起刘婷来,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她尚且觉得安世平在拆刘婷的台,而对于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