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眼里最后的画面中,王洛把我放进了挖好的洞里,自己也躺了进来。
“想不到死在这里还能有个坟墓,呵呵……”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一阵无法抵抗的昏沉袭来,我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
远处影卫还在不断屠戮着溃不成军的队伍,拼杀的声音让人极不舒适,不过貌似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无尽的黑暗包裹了我,冰冷的感觉仿佛穿透在身体每一处,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里我就像一叶孤舟,无依无靠,让人心寒,就这么忍受着,时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之久,慢慢的我竟然有了一点感觉!
“搽搽搽…搽搽搽……”
哪里来的这么嘈杂的声音,我意识里模模糊糊的听见一种风吹树叶的声音,这声音环绕在我的周围,触手可及却又相隔千里。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真让人难过,前世没积什么德,估计死了也是去地狱吧。”
就在我胡乱想着的时候,突然一阵电流穿透了全身,我猛地打了个寒战,然后身子一弯,直挺挺的做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是因为……
“疼啊!!!”
但这熟悉的感觉让我差点没笑出来,老子还活着!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当穿过树叶缝隙之间的一缕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出来,我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的美好。
脖子后面还是火辣辣的疼,不过重新品尝到温度和空气,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愉悦。
刚刚缓了一下,思维才慢慢与之前接上,肚子就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我没理会肠胃的抱怨,急忙站了起来,想看看之前大站的结果。
结果刚站起来,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我日!”
我脖子上的伤显然没好,这一摔牵动了伤口,我呲牙咧嘴的看着这个把我绊倒的东西。
是一根腿,看着腿上的裤子,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条腿的主人。
“王洛!”
我急忙俯下身,把他从树叶堆里扒拉了出来。
我心里还抱有希望,随然不知道我们晕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但毕竟我也中了毒,既然我没事,他应该也没什么事。但我把他拉出来后,心不由得凉了一半。
王洛的脸变成了酱紫色,脖子上的大动脉都变成了黑色,甚至伤口都开始溃烂了,没想到这毒这么霸道,怎么看都是是没救了的样子。
我顿时就慌了,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没事反而王洛成了这样,我们甚至中的是同一把刀的毒,怎么有这么大差异,没道理啊!
“我靠,这可怎么办啊,你可别死啊!”
我使劲摇了摇王洛,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还有些微弱的脉搏,看起来也撑不了多久。
这下真的坏事儿了!先不说能不能给救活他,只是在这大山里,虚弱的我八成是走不出去的,况且阮甜甜知道了不得跟我拼命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情况简直让人崩溃。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想到既惊险又莫名其妙的从影卫“毒”里逃生,接着才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难题中。
犹豫了一会儿,我掰下了三根树枝插在地上,双手合十,半跪在地上,虔诚的说∶“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救救我这个苦命的人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
………………
…………
……
“狗日的!”我一脚踢开树枝愤怒的吼道。
“狗娘养的老天,平日里供着你养着你,关键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
我也不知道脑子犯了病,哪根筋不对,居然礼拜起了老天,我可是无神论者啊。
“哦呦呦……”
刚才骂的太激烈了,把干的起皮的嘴唇都裂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但我没有感觉到疼。
我的眼睛激动的抖动着,不为别的。
因为我可能想到了救王洛的方法!
我跟王洛没什么不同,甚至连基地被破之前吃的东西都一样,如果没有人趁我昏迷的时候救治了我,那我跟王洛唯一不同的只有一个!
我是殷家人。
自从我接触殷家以来,知道的也不少了,我知到殷家内门人跟普通人在生理上唯一的不同就是血。
没错!就是血!
上次在邛崃山脉的那个周王陵里面,那些所谓“殷家人”培育出来的那种鬼娃娃见到我的血时,都惊慌失措的跑掉了,从那时开始我就怀疑殷家人的血与常人有异,现在我自动解了毒,更让我怀疑我的血液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眼下要紧的不是探究我血液的异常,是我怎么治王洛。
我的血可能能救王洛,但我不知道怎么把那种物质提取出来,直接输血肯定是不现实的。
因为但凡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同型号的血型是不能配对的,如果输错了血会直接导致王洛死亡。
想来想去,也只能试试让他口服了。我没有迟疑,提起王洛之前挖土用的开山刀,撸起袖子,把刀架在了手腕上,却迟迟下不去手,原因不为它,就是……
看上去好疼啊!
巴掌宽的开山刀,上面还有好多地方卷了刃,坑坑洼洼的刀在胳膊上开道口子,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这一刀下去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
手里的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