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问:“不知我这中的是什么药,为何药性这样厉害?”
太子道:“不必担心,稍后就有解药。”皇后那边的解药, 自然会有顾见毓送来。
就算太子再不想看到顾见毓, 也不会将解药拒之门外。虽然连药丸子也最多只能解桃花蝎一半的毒, 但别的毒素都清了,总是能令她没有这样难受。再等陆勉找到含珠草,必定将魏紫吾身体里残存的蝎毒也褪净。
魏紫吾点点头,这下意识清醒,她才慢慢回想起来,太子与她方才做过什么,脸瞬间涌出红潮。
太子一看魏紫吾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记起了两人先前的亲密。
又见自己的衣裳松松罩在魏紫吾身上,将她的双肩衬得尤为纤弱。别看她这样瘦,那处却真是丰盈汹涌。他握住她的柔软时,哪怕是隔着衣物,也丝毫无损他记住那种叫人心颤的手感。
以前看看也就罢了,一旦动过手,太子这才可算叫食髓知味。目光便动了动。
“殿下,我的衣裳还未烘好么?”魏紫吾在丝被下光溜溜的双腿不自然地动了动,她本能觉出太子不怀好意,便想赶紧穿好自己的衣裙。不过,上一回来东宫,她和太子还是身处对立。没想到这次来,竟会是这样的情况。倒是令她唏嘘。
他道:“再等等,就快好了。”实则她的衣裙是早就洗净烘干,但太子现在还不想给她穿。他就喜欢她如今这般模样在他的床榻上。就算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这种感觉也令他心中欣悦。
魏紫吾哪里知道太子深藏的心思,便也只好这般沉默等着。
顾见邃突然起身,去窗边案头的木箱中取出一个圆状瓷盒,回到床边坐下。
他道:“先前还没顾得上细看,我将你从湖里抱出来时,你的脚似乎撞到岩石上,让我看看有没有淤青。”
有么?她怎么不记得她的脚撞到过石头上,也不觉得痛啊。魏紫吾尚在出神,惊讶发现顾见邃已掀开薄被,她赤着的脚暴露在空气中。
魏紫吾下意识地就缩腿,然而太子的动作远比她快。她的右脚下一刻已被男人牢牢捉在手中。魏紫吾的心都快从胸腔中跳出来:“……殿下,你快放手!我真的没伤到。”
魏紫吾此刻全身上下只穿着男人的一件中衣,本就在局促不安,腿还这般被他抬高,脚也被对方拽进他怀里“检查”,这个姿势令她一张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她挣扎两下,却更难为情,赶紧拿被子将自己的腿根处捂紧。
“不好好检查一下,我不放心。”太子语调很君子,一点也不像是占便宜的人。他手中的脚形状颇为秀气,雪白晶莹,脚趾粉生生,圆润可爱,因为主人的不安,指头都轻轻蜷缩着。
他目光又看向少女纤细匀称的白嫩小腿,继续往上,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魏紫吾感到太子的手指慢慢滑过她的足踝,竟游走贴上了她的小腿,男人的呼吸略微加重,她的腿也不自禁地轻颤。四目相对,魏紫吾感到身体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些,她听到太子说:“小腿也没有伤,难道是在大……”
这时却听到石安静的声音在外响起:“殿下,岐王到了。”
魏紫吾微怔,太子慢慢放开她。她也趁机收回自己的脚。
这时守在载德殿外的是石冬诚。石冬诚的功夫路数诡异,且功力极深,就算是顾见毓,也不会轻易与这老太监交手。
太子走出来见顾见毓,声音毫无起伏,道:“解药给我。”
顾见毓上下打量太子,对方已换过衣裳,神态称不上餍足,却是颇为自得的样子。
顾见毓的手顿时握紧,他知道魏紫吾若在清醒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将她自己交给顾见邃。但就怕那媚药发作起来,她神思恍惚,身不由己。看来太子这是在魏紫吾那里讨了好处。
他慢慢说:“我要亲手将药交给她。”
太子一勾唇角,冷声道:“不可能。”
两人对峙片刻。顾见毓知道若无解药,魏紫吾还得继续让太子占便宜,便只得将解药给对方。且这件事是他的母亲和表妹搞出来的,他难免要理亏一些。
何况太子和石冬诚都在,他就算硬闯东宫也不成,给了药便转身走了。
太子将解药交给石冬诚,却是也离开东宫。
皇帝被请到慈颐宫时,便见太后面无表情,而太子站在一旁。
皇帝便问:“母后唤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太后直言道:“在今日延光殿的宫宴上,魏紫吾中毒。哀家已派太医去东宫验证,果真如此。”
皇帝微微皱眉:“魏紫吾中毒?查到何人所为了么,她中的什么毒?是否有性命之忧?”
太后先前未说出媚毒二字,皇帝倒是一时没往那方面想。只当是有人想要魏紫吾的性命。同时亦十分愠怒,怒的倒不全是因魏紫吾,而是作为皇帝,自是希望后宫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少些阴私。原本前朝需操心的就够多。
太后道:“性命倒是无忧,就是受了些惊吓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