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与别处不同，看得出古朴，也看得出哪来的洗尽铅华。果真如莫白升所述说的，这个村子确实是这片土地最后的一丝净土。下马走进村庄，不见生疏，老汉见生人到访满面慈祥

笑言“外地来的吧，渴了吧”站在井旁示意品尝

莫白升见老汉有礼袒露微笑，心凡一片环顾四周后开口询问心中疑惑“老伯，这村子怎么空空荡荡的”

老伯倒是有些开怀，“都去村子后面上课了”

“上课？”心凡有些费解，这全村人莫不是都去上课了

见林心凡脸上疑惑，老汉解释道“别看俺们这村子小，又是地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穷乡僻壤。但是俺们这地方可有一位了不得的先生，他口吐的是金玉良言，教的是人间真谛，这村里人都去听他讲课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林心凡听着老汉描述起先生如同神人，不由得不信。

“先生吩咐说今日会有两位有缘人到访，叫我在这里等候”好汉说得恭敬，仿佛这先生如其再生父母，视作尊上

“听你这话，倒是希望老人家带路见见这位高人”莫白升拽了拽林心凡的衣服示意住嘴，拱手作揖

“好说好说”老汉也不见怪，只是每每提到先生时候，却是赞不绝口，恨不能常伴左右

“小屁孩，你记着，这是人家的地盘，纵有百般不信也不能与其争锋”莫白升倒是比较成熟，教育林心凡来确实是一套接着一套。“好”心凡嘴上说着，心里确实是不愿相信，其人他见多了，还没见过这般会笼络人心的

“知道这小张村有那三奇吗”知道心凡不过是口花花，莫白升主动扯开话题

“那三奇”十五六的男孩果然是孩子性格，一下子便被吊住了胃口

“第一，村前居，村后作，不出村与世无争；第二嘛”故意停下话痘痘这林心凡也确实有用

“快说”

“日初不作，日后不休，田中打坐读书高；第三”看了看心凡的表情后才又言

“不信天，不信的地，天下唯有先生高”

“这算那里其特了”林心凡听过好并不满意，这等无厘头的东西无非就是怪点罢了

小步慢性，只听见那朗朗上口的读书声

“人之初，性本善……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一句一言宛如滔滔流水绵绵不绝，一时间竟有感这里并非荒野小村更像是那浩瀚学宫

一时间两人忘了时间，浩然正气的洗礼下，两人直到礼毕才发觉，这位所谓的先生站在眼前。

看着先生不言不燥，穿水墨色衣、青丝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身的书生气质，温儒尔雅，随意洒脱却能感觉那般严谨端庄。含笑不如此

“儒家真言厉害，还是小张先生厉害”莫白升一言来得唐突，男子却是含笑应道

“张良是儒家人，若儒家不强何有我张良立足之地”

“那定然是儒家厉害些，那小张先生在此地收徒岂不是误人子弟”

“不成，我教的是儒家学，又非我学如何误人”

“那就是说小张先生，儒家功底已然可以代表儒家”

“儒家善学，学无止境并未吾家”

“那岂不是说，你非儒家之人”

“莫白升你在说什么”心凡不知为何这莫白升见到先生后比自己还激进

“心若向儒，心若向善，皆可为家，名家巧嘴果真不同凡响”先生为怒，善言解答

“在下名家莫白升，来赴神作张良这为解之约”莫白升将腰间佩剑取下，递向先生

“其实你大可不必来此，当年并非我胜你家大能也非败”莫白升见张良不接剑，自然以及拱手而至

“白马非马，破了，便是胜”莫白升低头话音坚决

“这两人到底闹些什么”林心凡感觉两人有些无趣，剑你不要他不收，我收不就好咯。伸手将莫白升手中的剑取走倒是容易，只是这莫白升抬头笑脸相依，本想说些什么，倒是看清了之后冲着林心凡怒吼“你这小子接什么剑”

“你不要，他不收，不就是无主之物，我拿不拿关你什么事”心凡倒是一口正气凌然

“不过是心中执念放不下，输又何妨，胜有何用。倒是我等皆是俗人，不如这小友洒脱自然”

说完后，张良洒脱大笑

“如何说心善，如何道初心”莫白升在开口

张良长叹一口气后“心中执念放不下的话告诉你又何妨。人初心必善，在长心学恶；若非初心善你又如何活于世间，恶说损人利己，若初心向恶世间还有何处生灵”

“但是这战火连天，若心善又为何作恶”莫白升在言

“学作恶，学的是生存之道；心善非好，作恶非坏；若大善何苦让众人皆知，若大恶又何苦苟且于世”

“若大善何苦让众人皆知，若大恶又何苦苟且于世”嘴里念叨着张良最后那句真言，莫白升起身，便要离开

“天快黑了，出去就回不来了，明日再走吧”张良思绪里满是抵触，这世道无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任人宰割不好，你死我活又如何，这名家太偏激，苦了这好苗子。转身离开，村民却是好生好客，迎着两人去自家休息

“张先生家在哪里”林心凡到没觉得这先生有何不妥，先前猜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想知道住处去好好问个好

“张先生不住这，他每天早上来，每天晚上走，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