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迪与扁希凡都已经等着了。
冷迪道:“教主,东西你们保存也罢了,能容我取个样打上封条吗?”
韦帅望懒得避讳,就在正殿龙凤榻上坐下,道:“我先听听扁堂主的,你坐,来人,茶。”
冷迪气闷得,坐在一边一口干掉一杯茶,女忍笑再添。啧,我们里没见过有人真来喝茶的。平时那些人到了这儿紧张得一口水也喝不下。
扁希凡道:“唐家那人,内伤极重,吊着命呢,后脑头骨碎了,我只得把骨头取出来,头皮缝了,如果过两天不死还能长好,镶块银片上去,估计命能保住。我问过唐三多,他们唐门自有密方治内伤,所以,如果他们愿意商量,我就提个意见,如果不愿商量呢,两套方子混着治,容易出歧子,就不如交给他们自己治了。”
帅望问:“他什么时候能说话?”
扁希凡道:“说不准,醒了能不能开口也说不准。”
韦帅望望天:“还有什么?”
扁希凡道:“他身上几个盒子,造得极巧,防水防震,带着机关,廖陈拿去研究了。里面可能有些好东西。余下的都是各种用法的剧毒,我封好了。这位冷先生,要我给他一份,我要是直接给他,他没两天就无名肿毒发作寿终正寝了。我要是把密封盒子也给他,这次缴获的东西多,本来我就不够用。那些药又不能混着放,我从哪儿变出来多余的容器给他?他又要给我贴上封签,我的东西,他凭什么封!”老扁越说越怒,狠狠瞪冷迪一眼。
冷迪一肚子气,听到这儿倒哭笑不得了。哎哟,你这么有理呢?刚才我同你说话,你就回答我“哼,哼,哼!”把我肺子都气炸了,原来你还生气了!我那么客气地同你商量,你给我一堆鼻音做回答,原来你还气坏了呢!
韦帅望看冷迪一眼:“老扁说话直,你别介意。”
冷迪苦笑:“直爽好,我不介意。”我介意他压没同我说一个字啊!这不要人命嘛!
帅望道:“东西放老扁那儿,交给你,你也不好保管,封嘛,你就封上也可以,不过老扁要用的话还是得用。派个你信得着的人在边上看着,开封一起开,取走多少有个记录就得了。你看呢?”
冷迪道:“这样最好。多谢教主行方便。”
帅望道:“事情涉及两国之争,事情未查清前,不宜泄漏。你吩咐手下严守机密。”帅望倒想说,你要发现了什么,能否先知会我们一声,想想,这事求不得,各自凭心吧。
冷迪道:“理当的。”
帅望点点头,端茶送客。
冷迪过了一会儿,见韦帅望看他,才惊悟,小韦教主这是正式办公的礼节了,忙起身:“在下告辞。”
帅望倒也站起来,送到门口:“冷迪,如果需要帮助,只管提。涉及国事,谨慎处理。”你没事惹我可以,涉及到国家大事,我老婆是不讲交情的,你的铁面无私,遇到她的铁血无情,就只剩秋后斩首的份了。
冷迪客气地弯弯腰:“谢教主提点。”
韦帅望点点头,目送冷迪离开。
回头,冷辉过来,一看韦帅望对特封的三品头号名捕的回礼都改成点点头了,他一个五品的小统领当即就屈一膝:“韦教主。”
帅望一伸手扶住他:“不敢当。来,我问问你,这些人怎么进城的?”
冷辉头上的汗就冒出来了:“回教主的话,我同姚远这些天在公主府轮班,城里的事有点疏忽了,新来的冷远山是个新手,虽然有标注南人进入,但是这些天,天天都有难民涌入,所以,所以……况且唐家人常往北边来的,他们扮成北人,衣食住行都一样,只要不开口,没人发现得了他们。就算是开口,这些人里,怕是有本地人出头办事。教主恕罪。”
帅望沉着脸,心说,我爹这是不在这儿了,不然就不是给你们脸色看了,不见点血这事没完。不过他们出去办事,把苏西楼和冬晨都带走了,在这儿的又都主要留守公主府了,城防出问题也不能全怪他们。
帅望沉默一会儿:“冬晨给你们的图呢?我记得出现重点防范的人物时,你们应该到现场的?”不都画影图形了吗?
冷辉道:“我让他们传阅了,怕是来人化了妆易了容。我,我这这,这两天……”冷辉本来虽然胆颤,回话还顺溜,一抬头看到韦行,顿时就结巴了,然后两腿一软就跪下了:“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韦行无限鄙夷地看他一眼,哼,你庆幸老子不管你们了吧!不然立刻让你去死一死。
帅望道:“苏西楼刚来,想必不会立刻拿老人开刀,顶多吓吓你们,你也不用担心。照那些图,马上在城里搜捕,遇到了,立刻发信号即可,不必动手。”
冷辉连声答应,见韦帅望一扬下巴,立刻飞快地告退跑掉了。
韦行道:“小念刚醒,身子有点虚,我同师父帮他疗伤,你不必进去了。”
帅望点头,笑:“儿子没用,这么大了,还得劳动老爹出手。”知道这是毒解了,身体也伤了的意思,他内伤未愈帮不上忙,老爹出来说一声请勿打扰,也是让他放心的意思。韦老大这是难得的体贴啊。
韦行欲言又止,见边上一排人等着同他儿子说话呢,就算他儿子有心,也未必有时间去见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