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农科工具书,什么养猪指南之类的书籍……所以根本没人往这儿来。
李寅也是个讲究的,他绝不会随意往人人都踩过的地板上一屁股坐下。但夏盈光就不一样了,她靠墙便坐。她用手在地上一抹,见手指上没沾什么灰尘,就让李寅也坐下:“表舅,你看,不脏。”
她竖起自己的手指来。
李寅眉头紧皱,忍不住掏出手帕,蹲下擦了又擦,才肯靠墙坐下。
这倒不是一种洁癖,可以理解为有钱人的惺惺作态,坐下后,李寅也坦然了,抽了本书出来摊开,但他不看书,而是看夏盈光。
带夏盈光出来,一方面是为了拉进关系,一方面也是为了观察她。
观察了会儿,李寅发现夏盈光还在钻研书的目录,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得很起劲,可要他来说,就是一堆看起来很无趣的词语。不过夏盈光很有意思,像是无论自己看不看得懂、这本书有没有意思,只要有一堆文字摆在她面前,她便会很投入很开心。
李寅觉得前所未有的有意思,他伸手一指:“认识这个字吗?”
那是一个“寅”字,在目录上是寅时两个字。
对夏盈光来说,肯定是一个生僻字了。
她果然不认识,突然被考验到了,脸红完了,犹豫半天说:“我认识这个……”
她说的是“寅”字旁边的“时”。
李寅笑笑,告诉她这个字的发音,侧头贴着她的耳朵道:“是舅舅的名字,我姓李,李寅。”
夏盈光耳窝让他吹得发痒,不自在地缩了缩,然而又学会了一个新的字,这种喜悦让她忽略掉旁边热乎乎贴上来的李寅,又指着一个生僻字追问:“表舅表舅,这个呢?这个念什么?”
第10章
李寅并不想跟夏盈光讨论这种事,他想做点更为“重要”的事,然而他看夏盈光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是真没办法拒绝,只能强迫自己耐下心来,开始给夏盈光当老师。
当然,如果可以,他更愿意教她一些别的。
李寅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烦了,因为夏盈光是那种从第一页目录开始看的人,她一个字也会不放过,从目录慢慢看到文绉绉的序言,再翻开第一章……她挑的这本书,是书名看似简单,实则内容无聊又晦涩的古典书籍,故而除了有些不认识的字,她还有许多不能理解的词语。
不说夏盈光,丢给常人看,都不一定能百分百理解到位的成语和词语,有很多典故。
夏盈光全副心思都投入在了书本里,李寅并不好对她下手。
他会解释词语的来历、典故,解释多了,手都伸到她裙子底下了,夏盈光还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投入在书本里,李寅就故意停下不说话,在夏盈光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时候,手伸进她的罩衫里,直接撕开拉链,从后背抠开她的文胸。
夏盈光刚才让他摸,但是她因为在研究书所以没什么反应,现在停下来了,突然就能感受到了,她对这方面并不迟缓,能明白李寅的意思。
只是……
夏盈光窘迫地看他一眼,双手一面捏着书,一面抱紧自己,不让李寅把手伸到前面来,这里虽然看着没有人,但能听见人声,她往常最喜欢这样的声音,现在却很害怕——害怕随时会出现、看见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表舅……”她难堪地望着他,“不要,不要在这里。”
李寅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低声道:“或者你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夏盈光从脸颊红到耳根,她喜欢人多,喜欢热闹,但也是有羞耻心的。她低垂着脑袋摇头:“不去、不……别弄了……”
“求求你了……”她快被李寅揉成水了,身上一股异样的感觉在躁动,夏盈光非常怕有人看见。
李寅约莫也只是捉弄她,所以也没有继续这么过分下去了,不情不愿的玩着也没意思。
不过,夏盈光的身体是很诚实的,说不定下面都出水了——他知道这点也就够了。
他把手拿出来,给她把文胸重新扣上,再帮她把拉链拉上去了,最后还帮她整理了下有些乱的头发。
李寅恢复了往常的绅士模样,看夏盈光眼睛红着、湿润的样子,他轻轻用指腹帮她擦了下,声音低沉:“怎么还哭上了?舅舅又不做什么。盈光,你怕什么?”
他说这番话时像个衣冠qín_shòu。
夏盈光摇摇头,也不说话。
李寅说:“怕被人看见?”
夏盈光点头,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书上,蓦地又瞥见一个生僻词,“吉光片羽”,只是这次,夏盈光不肯问李寅了。
倒是李寅,他是自知理亏,一瞥夏盈光书上有这种词,就主动替她解释了起来:“吉光片羽,吉光是古代神话里的神兽,片羽呢,就是……”
这个词要用的话,用到夏盈光身上倒是很合适,改革开放后的新时代女性里,已经找不出夏盈光这样的女孩儿了。
很快,他们又重修于好了,夏盈光对李寅不记仇,因为李寅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加上李寅救她于水火,只要不在夏家,夏盈光是哪里都好,更别提那房子像个大花园一样漂亮,书房有很多书,每天有三个时辰……她都能从后院看见许多人路过。
热闹非凡得让她觉得很高兴。
但夏盈光也不是没遇见过这样的人,她开始被夏凯飞关着的时候,她就在找机会逃跑,跑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