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便绕开了先前到过的苗寨,续而往山上赶去。
“敖肇快些!前面便是雷公山了!”君玉涵略带兴奋地道,这一路上胆战心惊的,一个月来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他的精神已经疲惫至极,好在现在马上便要到达目的地了!故而他也忍不住变得有些急躁起来。
敖肇亦是心情大好,若是真如天後所说,雷公山能遮住自己的气息,那这两年便好熬多了!
“只是,敖肇你先前说过,这雷公山的灵气过重不适合胎儿……”君玉涵担忧地瞧向敖肇的腹部,想起了他先前所言。
“无妨,这龙胎已是过了头三百日,已比先前强了许多,这灵气虽过重,但是还是能抵得住。”敖肇笑道,心中却对君玉涵隐瞒了事实。这过重的灵气确实会让胎儿感到不适,而且龙珠先前受过损,恐难禁得住折腾,不过他会将所有的灵力聚集起来护住龙珠抵消些雷公山的灵气,虽对他是大损,但是却可保护胎儿,小心翼翼地感应著体内的龙珠,他温和一笑,如今他的生死已不再重要,只要这孩子没事,他死亦瞑目!
“这便好!”君玉涵点点头,便要往山上赶去,忽地他感觉到一阵不对劲,猛然推开一边的敖肇,说是迟那时快,就在他推开敖肇的一刹那,一个光球当下便击中了他的左手臂!
“玉涵!你没事吧!”敖肇心惊地看著君玉涵青色的道袍一下子便染上了殷红,左臂之下一摊血水不断地扩大,他慌忙上前扶住他。
“没事……”虽口上说没事,但他紧皱著的眉头苍白的面颊皆说明了他的伤势颇重,敖肇一阵心疼,怒目瞪向偷袭者,便看到一人周围燃著一圈冥火的青蓝色,上身赤裸下身一条铁灰色长裤腰上系著一条玄黑色蟒蛇脚底一双赤红铁靴──那是传说中最铁面无私的惩恶神!
敖肇不禁心惊,这惩恶神无心无肺,相较之水德星君法力更为高强,出手更为无情狠辣!他和君玉涵连水德星君都对付不了,莫说眼前这个惩恶神了!只是便是打不过他也要试他一试!
压抑住心中的恐慌,敖肇将身子挡在君玉涵之前,手中运出两条水龙便朝著惩恶神直接攻了上去,那惩恶神却不放在眼里,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闪,由著两条水龙直接撞上自己的身子,那水龙当下便化作一摊清水,而他却不见半点损伤,只听得他一声怒吼:“罪龙,还不认罪!那便以命抵罪吧!”
他一个飞身,双手袭向敖肇,手心之中生出幽冥之火,双掌便击在了敖肇的胸口,敖肇一个踉跄朝後退了一步,身子一滑便无力地跪倒在地,只觉得心如火焚,那火却不是热的而是幽冷至寒,明明在烧著却令他直觉通体寒彻,仿佛要被生生冻死!面色不由地泛起了青色,冷汗犹如炸开的泉眼直迸而出!
“敖肇!”君玉涵顾不得自己的伤,上前便要拉开惩恶神那双如铁的青手,惩恶神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有力的手一挥,他便被挥出了十丈之外!当下便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难以从地上爬起来!
“罪龙,随吾回去领罪!”惩恶神面无表情地言道,双掌一收,便见敖肇顿时吐出了黑色的血水。他猛然一抽腰间那比碗口还要粗些的蟒蛇,那蟒蛇在他手中变化成一条通体黑亮的巨大铁链,发散著森冷的光芒,他将铁链朝半空中一掷,那铁链仿若有生命一般,飞向敖肇,端头忽又幻化成蛇头,陡然张开血盆大口,森白的利牙猛地撕开敖肇左肩的肌肉,整个蛇头将他的左肩穿了个窟窿,又一个转头,自背後将他的右肩也穿了个透彻!
“啊──啊──”只听得敖肇连著两声惨叫,炽热的鲜血随著铁链的拉扯如泉水一般喷洒至空中,令跌倒在地的君玉涵整颗心也跟著被穿了个大洞!
“敖肇!”他一声悲吼,见惩恶神,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双手握住铁链的两口,便拖著奄奄一息的敖肇腾到半空之中,敖肇瘫软的身子像是木偶一般地吊了起来,由著血水将敖肇的身子浸染个透!他心中又痛又愤,双眼不由地胀得通红,猛然聚力,声如洪锺地穿透惩恶神之双耳:“敖肇──”
不许伤害他的敖肇!不管神也罢魔也好,不伦是谁都不许伤害他的敖肇!
“放开我的敖肇──”伴著敖肇被染红的身子,君玉涵的双目也似被鲜血染透了一般,赤红地瞪著惩恶神,无上的愤怒自心头爆发而出,充斥全身,随著愤怒的漫延,体内有股巨大的力量不再受他的控制,犹如脱缰之马不断地散发出体外,在体外形成一道道惊人的光芒。他猛然一跃,亦腾到半空之中,怒气填胸地瞪视著惩恶神。
那夺目的光芒源源不断地自他体内冲出来,刺得惩恶神双眼都快无法睁开,饶是再无心无肺也不由地一阵心惊,忍不住问道:“汝……汝到底是何人!”
他不过是区区凡胎又怎麽会有这般强的法力?!这不断放射出来的光芒居然将他这个无所畏惧的惩恶神都震慑了!而且这法力──这法力令他觉得甚是熟悉,不禁令他想起了一个不可想的尊者──如今天界最高之统治者天帝!可是眼前这君玉涵并未脱离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