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这丹药本是仙家圣品,使得这龙珠中的胎儿自是与众不同!
敖肇伸手捂著肚子,低头细细打量著君玉涵,这道士仔细一看也不是那麽讨人厌,眉宇清秀,圆眼微吊,红唇微小添了一些稚气,怕是年纪尚小,不知是否已过了双十,瞧著君玉涵面目绯红,气喘连连的模样,他竟心中涌出一阵激流,澎湃自胸膛之内,那陌生之感倒让敖肇有些惊惶。
他抿嘴不语,闷声不吭地自君玉涵身上起来,步履有些零乱,险先跌倒在地,君玉涵慌忙起身扶住敖肇,敖肇始终不语,沈闷得让君玉涵有些不适,他忽觉委屈,有种被人利用完之後便过河拆桥之感,越想竟越觉得伤感,神色哀戚倒看得敖肇心中不悦。
敖肇不满地瞧著君玉涵,自己方是吃了大亏,这人倒是占尽了便宜还要装可怜,令他满心恼怒,恨不得一阵大风将他吹到天涯海角之去,省得见了心烦,只是自己怕是还需用他三年!这龙的孕期自是不同於人,龙女怀胎需三百六十五日四季一个轮回,而龙男孕子所需的时间便更长了,足足是龙女的三倍,三年孕育方产子,腹中龙子对灵力的需求便更大了,故而千百年来少有龙男孕子。
若这腹中之子真能救了自己的性命,他这般辛苦也就值了,只是不知这孩子倒是如何能救自己一命?不过那秋至水高深莫测,他所言应该不假……
回头瞧向还愣在那里的君玉涵,想到自己要与这人相处三年,倒叫他心中滋味别样,分不清到底是个什麽味,方想起与他相处一个多月,以往都只是叫他“臭道士”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讳,双唇互磨了一下,才开口道:“臭道士,你叫什麽名字?”
正觉委屈的君玉涵忽听敖肇居然主动对自己开口,还问自己的名字,心中顿觉欣喜,慌忙道:“在下君玉涵,不知汾河龙王……”前面听到汾河龙王令自己唤他“肇”,却不知他全名。
“敖肇。”敖肇利落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再看这天色已经暗沈下来,雷公山虽是灵山,只是云雾过重灵力太浓,只适合法力高强之人修炼却不适合他养胎,现在这胎儿才刚刚形成,最易失掉,这灵力不可太稀也不可过重,需寻得一处灵力磁性适宜的宝地好好养胎才是。他转身对君玉涵道:“快些下山把妖孽已除的消息知会那些苗民吧,不要把正事给耽搁了。”
君玉涵点头应“好”,又似想到了什麽,忍不住瞄向敖肇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这麽快就下山了?孩子……”人类怀孕是要过些时日方能知晓,难道龙族就不需要吗?
却见敖肇面上深红,转过身去,恶声恶气地说道:“蠢货!我又不是人类,有无龙子感应便知!”龙族与他族不同,龙珠既是灵力之聚又是孕子之卵,平日龙珠可吐纳而出,一旦有孕,龙珠便离不了身,故而一有身孕便会知晓。
敖肇又想了想,有些事以後到底是要告诉君玉涵的,还是趁现在开了口索性都说了出来:“这里灵气虽好只是太过集中,龙子易被压迫,需换个修炼之地。”
君玉涵虽不是甚解,倒也有些明白,神奇地瞪著敖肇的肚子,难以想象那里已经有了他的子嗣,他本是弃婴从小被师父收养,十五岁之後便云游四海靠与人算卦为生,只想著如何修身养性早日得道升天,却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子嗣,更料不得会和眼前这汾河龙王共育後代,而今居然有了子嗣,他忽变得患得患失起来,那颗心颠上滑下的,从不曾有过的狂喜之感跃然於心上,心中又充满了忧虑生怕敖肇和孩子有个什麽闪失,这般滋味真是言不完道不尽!以往看到那些个初为人父者上窜下跳的模样,只觉过於夸张,如今让他亲身体验,他方知那样的反映一点都不为过,若不是知敖肇不许,他还真想抱住敖肇大叫呢!
方才敖肇说此地不宜於胎儿,他又慌乱了起来,赶忙上前搀扶住敖肇,忧虑道:“你可有感觉什麽不适?”
敖肇先是不明白,半晌才转过弯来,甩开他的手斜睨著他道:“你这不是咒我吗?还不快些下山去!”
君玉涵当下像领了圣旨一般,赶紧走在敖肇的前面,像是为他开路一般,匆忙下了雷公山,将消息告於山下苗人。
那些苗人感觉到瘴气已除,瘟疫已去,正在那里掩埋尸体,虽有哭声到底是灾难已过喜多於忧,见二人下山,连忙上前跪拜,大呼“恩公”,敖肇是见惯了朝拜倒没什麽,反而君玉涵有些不适应。
君玉涵慌忙上前扶起苗民带头的头人,和气道:“不必行此大礼,实属分内之事。”
那头人大为感激,拉住君玉涵道:“恩公!如若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定好生供养!”
君玉涵笑道:“老人家客气了,我们尚有急事要赶路,不便久留,还是就此别过。”
“恩公们这就要走?”苗族头人有些吃惊,立刻开口挽留道,“怎麽也得住上几天吧,还是我们地方小,恩公看不上眼?”
“老人家说得这是哪里话?实是有要事在身,不便逗留!”君玉涵说话之时瞧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