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回头,便看到卫秀也在看她。清逸俊朗的面容是一贯的沉稳冷静,那双时常含着温柔的双眸似是不安,但仍竭力维持着镇定。
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收紧,最后像是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又飞快地松开,抓着身下的被褥,很是局促。
先生何时如此行色不安?濮阳轻易地被挑动心弦,不由自主地生出期盼来:“先生还有何事吩咐?”
卫秀眼中划过一抹不知所措,她张了下口,似是要说什么,但最终,她克制了,淡然一笑:“无事,今日劳烦殿下了。”
与方才的狼狈、疏离、冷淡截然不同,她已恢复常色。
期盼化为失望,濮阳笑了一下,如自嘲一般,她低首道:“举手之劳,先生不必挂怀。”
如此反复,心都冷了。濮阳对她点了下头,便走了。走到门边,她停下来,又转身走了回来,将轮椅推到榻旁,便于卫秀过会儿起身之用。
那些仆婢不敢入内,定然是先生命令,究其原因,定是她不愿让人见到她因双腿不便而行动狼狈。将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