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被刺中的黑衣人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撒手人寰,颇有死不瞑目之感。
薛云拔出黑衣人身上的匕首,擦拭着上面的鲜血,“小梦练过功夫?”
“我刚刚,杀了人……,”小梦盯着自己的手,“云哥哥,我杀人了。”
“手法不错,没看出来啊”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只手挡住了小梦的眼睛,“别看。”
“你怎么出来了,饭局散了?”
“看你们出去有一阵子了,我出来看看。”
“我你还不放心么?”薛云把匕首递给何伯,“这是凶器,这孩子是练武的好苗子。”
“薛家刀法可是不传给嫡系以外的人的。”
“小姑娘家学什么刀?这是糙汉子该学的。”
“走吧,回房间吧,安排好了。”
“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呢,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薛云拉着小梦走向尚未完结的寿宴。
“你等等,咱们就停留一个晚上,没必要闹大了。”何伯上前拦住两人,“绝对不是那个小小县官的指使,只有你我二人,不知道能不能脱身。”
“你觉得我会害怕?”
“云哥哥,我怕,好多血....”
“你带孩子去客房,我一个人就够了。”薛云把小梦交给何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梦我们先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云哥哥不会有事吧?”
“那帮人才要自求多福。”
小梦和何伯算是无缘见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参与寿宴活下来的人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白衣少年在寿宴上的所作所为,那个人成为了一个恐怖的存在。
“薛公子您这是,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县官也有点喝多了,面色泛红。
“你问我?我倒想问问你背后的人呢?”
“公子您说什么呢,下官听不懂啊。”
“听不懂?外面埋伏的都死了,听懂了么?”薛云提着县官的领子把他丢了出去,这回县官的酒是真的醒了。
“下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您的主意啊,我怎么会埋伏您啊。”是啊,自己真没有这个胆子啊,“下官上有老下有小,万万不敢做出此等事情啊。”
“我问你背后的人是谁!听不懂么!”
“下官,下官哪来什么背后的人啊。”薛云实在是不想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干脆利落的掐断了这个老头的脖子,可怜的小官还没反应过来就撒手人寰了。
“啧,你该知道吧。”薛云走向一直跟在县官身边一副文人打扮的人。此人此时早已吓尿了裤子,两腿还在不断颤抖,“不说的话,那就一个下场。”
“小人说,是……”还没说出来是谁,直接被一把飞刀刺中头部,驾鹤西去也。
“这么狗血的桥段我都遇上了,”薛云冷笑了一下,“反应挺迅速的嘛。”
“薛公子此言差矣,哪能让我手下的狗,脏了薛公子的手?”一袭黑衣的少年轻巧的落在薛云的面前,把玩着手上的飞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是你?”薛云连连皱眉,“为她而来?胡家派你来,家中无人了么?”
薛云口中的胡家,正是当朝皇后胡氏的本家,胡家在新帝继位后,迅速的崛起,册立胡皇后也是那时的事情,眼前黑衣的少年正是胡皇后的小侄子,胡家的下任继承人胡冉。但是,他才十三岁啊,怎么就放心放他出来,薛云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想啊,薛大哥,我准备了那么容易暴露的刺客就是为了给你放水啊,”胡冉一脸苦笑,“爹让我出来锻炼锻炼,我对抓小女孩没兴趣,反倒是你,带回去当童养媳?”
“童养媳个屁!”
“哦?那不如就便宜了小弟?”
“你做梦,”薛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有两个选择。”
“是什么?”
“一是,滚。”
“另一个呢?”
“还是,滚。”薛云微微颦眉,“我暂时不想和胡家撕破脸皮,所以不会对你出手。”
“别啊,薛大哥,”胡冉稚气未脱的小脸皱成一团,不复翩翩美少年的样子,“我爹说,不能把她带回来我就不用回家了。”
“关我何事?”
“你好人做到底,反正都养了个女儿,也不差再来个我了。”
“我可不想睡觉的时候被你杀了,”薛云在胡冉小时候就见识过这孩子的狠毒,那时候还不是狠毒,顶多算是坏,“你爱去哪去哪。”
“薛大哥,我保证不会,”胡冉把手中的飞刀扔了出去,刺中了无辜的宾客,胡冉仿若没看见一样,“你看我把武器都扔了。”
“走吧,别再‘失手’杀人了。”薛云把失手二字咬的极重,他何尝看不出胡冉这孩子在拿这些人的命要挟他。
胡冉倒也听话,径直跟着薛云走了出去。
“薛大哥我们去哪?”
“去睡觉,累死了。”
“你们的房间是我选的,我带你去。”
胡冉带着薛云走到了客房,也没离开的意思。
“你不走?”薛云疑惑的看着他。
“一起睡啊,我都说要跟着你了。“
“你给我滚出去。”薛云本来清秀的脸已经变成了番茄,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
“薛大哥我错了,没想到您刚准备要我又准备赶我走,真是始乱终弃啊。”胡冉一边向外面退,一边大声地说。
小梦此时还未入睡,“何伯,什么是始乱终弃啊。”
“就是你云哥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