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一下轻笑出来,“不要太自以为是。好自为之。”
于柏徽心里的酸涩,蔓延在眼梢,邪魅的笑容不再扬起,反而是认真地说了句,“好,你不求我没关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帮简言度过这次的难关。”
在车里的时候,简言已经分析了其中厉害,可倔强还是从她身体里钻了出来,一字一字,乔菀都说得无比生硬,“船到桥头自然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于柏徽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手指指了指乔菀后离开。
他走后,乔菀在天台上站了很久,在高处鸟瞰整座江城,底下的人和物都显得很渺小。
春节快到了,她希望这个春节会是幸福的,所有的不顺心都能随着爆竹声灰飞烟灭。
她是个女人,还是普通的女人,向往的也是平淡的幸福。可偏偏,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有快乐,有忧愁,有离别,有酸楚。
算起来,活了将近30年,这一年无疑精彩的像一部卡在"gaochao"点就结束的电影,她不知道结局。
皱着眉头,身子缩了缩,肩头突然披上一件温暖的西装。乔菀不用转身都知道这件西装是简言的。他是个长情的人,不管是对爱,还是对香水都有他自己的执着。这件西装上,有他的味道。
她依旧看向远方,清淡地问了句,“会开完了?”
“嗯。”
低润的嗓音划过她耳际,下一秒,两人并肩而立。
乔菀的手指被自个儿攥出一片红,侧目说了句,“下午,我们就去联系货源吧。”
简言冷静地吓人,淡淡道,“你好像对这件事特别上心。”
她顿了顿,低下头,“是我不好。”
“嗯?”像有一缕炙热的光线赶走简言心里的阴霾,他勾起唇,死死凝着她。
对上简言的暗沉之中有光亮的眸子,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光,声音因内疚而更低柔,“我误信了于柏徽的话,总之,现在你需要的东西,被于柏徽垄断了。”
简言的心脏变得好柔软,大手捧起她的小脸,耐心极好地看了好久,才道了句,“傻瓜,这件事我早知道了。”
他此话一出,乔菀立即瞪大了双眼,惊呼出来,“你知道?”语落之际,扎着马尾的绑带突然断裂,长发散落,顺着风向摇曳在她脑后。
简言向她逼近了一步,指尖整理她乌黑柔顺的发,浅浅说了句,“刚才进门的那通电话是他打的!”
“你!”她皱着眉,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脑袋里嗡嗡作响。
被她的诧异逗笑,简言轻轻浅浅地勾唇,缓缓道,“我开会前3分钟,春花来了公司,她现在在休息室等你。”
乔菀一听,立即羞红了脸。简言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包容过了头。
他低笑,凝着她被贝齿咬住的红唇。大手抚上了女人的脸颊,又补了句,“这里凉,下去吧。下午我正好要出去办点事,春花来了,我也放心许多,你就在公司待着,等我回来和你们一块吃晚饭。”
语落,他收紧手臂,牵引着她的脚步。他们的身后,只有看不见的风在流动。
.....
一声声有力的脚步声砸在水泥地上,简言走进警察局,隔着铁栏直视着静静坐在木床上的斬叔。
他拉开一把椅子在铁栏前坐下,低沉了说了句,“我们谈谈吧。”
“好。”斬叔的眸底寂寥,料到简言会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轻叹口气又补了句,“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出去?”
简言平静地凝着他,“喔?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出去?”
斬叔冷笑了一声,低问,“要没那个意思,恐怕我早被移到了看守所。”
“那要看你肯不肯和我说实话。”简言十指交缠,苍白地笑了笑。
斬叔的目光茫然,“想知道什么?”
“最后一通和赵一平的电话内容。”他直截了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只想知道,面前这个百般纵然着他的男人是否真想过要他的命。
简言的目光很直接,又透着琢磨不透的暗沉,斬叔心口一窜,有些认命般地回了句,“只怕我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倒不如不说。”
简言从这个老人的眼中看到了许多无奈,心里一闪而过对他的恻隐,好心劝道,“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要是信我,我现在怎么会在这?我明白,你对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当初骗你参加任务,其实我也很后悔。”话锋一落,斬叔揉了揉太阳穴,明显得疲惫。
往事又被翻了出来,简言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美国那段经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更是他的难以愈合的伤口。
过了这么久,斬叔还是能看到简言眸底的惶恐,深叹一气,“我老了,很多事也都想明白了,你也别再追究。”
“我知道,婚宴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我醒过来为什么会在你那?”
斬叔缓缓勾起唇,扬起一抹笑,目光也渐渐炽热,“我不想你死。”
简言的心明显抽动了一瞬,“喔?”
斬叔站起来,唇角有些抽搐,,“你曾经是我儿子,就一辈子是我儿子。天底下,有哪个做父亲的不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句话没让简言觉得温暖,反倒是勾起了一些惨痛的回忆,“好冠冕堂皇的话。我倒要问问,如果真如你所说,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孩子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