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凝了她好久,一丝浅浅的笑意染上他的眸,喉间淌出缕温柔的气息,“好,再也不分开。”
......
香烟的雾气萦绕在空气里,于柏徽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终于安奈不住地拍案而起,“还不够吗?牺牲的人已经够多了,你难道还不满意?居然想动那个女人!”
赵一平正坐在书桌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语速不慌不忙,“我记得交代过你,简言婚宴的那天不要出现,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温柔乡,英雄冢。这个道理我以为你一直都很明白。没想到竟然为了个女人,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所以,那个女人不能留。”
于柏徽的唇角抽动几下,狭长的眼眸深处聚集着过分犀利的光,“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也会是唯一一遍。谁敢动乔菀,我和谁急,不管和我什么关系。”他的嗓音也不急切,却锋利无比。
赵一平站起,慢慢走到他身边,沧桑的手轻轻将于柏徽按回原位,深叹一气之后,语重心长道了句,“柏徽,我处心积虑做了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简氏是你的,不仅仅因为它是江城的支柱产业,更重要的,那块地皮对我们有什么样的意义,你难道不清楚吗?”
于柏徽阖眼,一股酸涩梗在喉间,“我清楚!我当然清楚,简慕华为了那块地,推土机推进去,我妈当场死亡。我姑姑来找我,简言为了不让身份暴露,竟然当着我的面把她推下了山,这些仇,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为了这份仇,他付出了太多。那时候,和简言相处过后,他差点因为和简言的感情决定放弃,就在他生日当天原本想和简言坦白一切,不忍心简言成为姓斬的复仇的工具,更不想让简言成为自己和赵一平利用的垫脚石。
他原本想停止一切,全盘托出,可就在生日前不久,却又发生了姑姑的事。
赵一平不动声色地邪恶一笑,又补了句,“柏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等我们拿到了简氏,再把简言宰了,从此以后,我们的仇和恨都可以彻底结束了,迎接我们的也会充满希望的日子,可如果乔菀不死,有些事早晚会被她挖出来。”
与其说自己担心的是这个,倒不如说自己想隐瞒的事会被乔菀那个爱管闲事的女人挖掘出来,绝不能冒这个险。否则,于柏徽一定会知道当初姑姑之死的真相,那么这份持续了这么多年的恩怨就再难了结。
于柏徽从赵一平眼里看到的思量,态度更加坚决,“总之,那个女人不能动。”
赵一平的右手紧握成拳,嗓音一下子严厉不少,“你对她动了真情?”
于柏徽眯了眯眼,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书桌上那本《乱世》的书皮上停留了很久。
手臂,一把让赵一平扯住,再抬眼,于柏徽轻而易举地看到他眼里的惊慌。
“你怎么这么糊涂?等你接手了简氏,想要任何一个女人我都绝无二话,除了乔菀。”
他浅笑,“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江山美人我都要。”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匆匆忙忙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大唤,“不好了,不好了。”
姓赵的正愁有气没地儿撒,回头大喝了一声,“混账,没看见我这有客人?出去!”
进来之人,一脸的惊色,看看突来到访的于柏徽,又看看赵一平,权衡之后还是奔到赵一平身边,在他耳根轻轻说了句,“赵爷,付景年不见了。”
“不见?是什么意思?”见手下似乎对于柏徽的到场有所顾忌,又补了句,“不是外人,你说你的。”
“昨晚蹲点的兄弟还见到他躺在医院没有醒来,医生都说极有可能短时间之内不会醒来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再去探,病房里人去楼空。”
赵一平的心脏有些不舒服,深锁眉,喝道,“昨晚?今早?那凌晨这段时间你们......”
“赵爷,那几个兄弟,蹲了几天都没什么动静,所以昨晚在医院遇到个妞,然后请他们喝酒去了。”手下的回答有些难以启齿。
赵一平闻言,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身子都佝偻了下来。
于柏徽见状,立马去扶,目光落在手下脸上,喝了声,“愣着干嘛,还不快叫救护车。”
......
另一方面
简言根据林霖发来的地址,和他们汇合。当乔菀再一次见到付景年,整个人都傻了。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好虚弱,上次在医院照面过的女孩扶着他,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一头雾水。
付景年的步子向前移动,立在她面前,几个月不见,他的脸沧桑了好多,凝她许久,才缓缓说了句,“小菀,好久不见。”
对面前之人的愧疚化成了泪水,她笑着流泪,“景年,你.....”
简言走到她身边,大手揽住了女人的肩,轻轻拍了拍,低润的嗓音自喉间淌出,“他就是那天冲进火场救我的警官。”
她一惊,转脸凝上简言眸底深处的沉稳,不可置信地问了句,“是付景年救了你?可是,他很早就已经不在江城做事了啊。”
林霖忍不住站出来插一句,“乔菀,不是我说你,你这命可真好,爱你的男人啊,个个都死心塌地。连前男友都会在适当的时机冲出来救你的老公。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
乔菀的柳叶眉深皱,“景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简言的婚礼上?”
付景年敛眸,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