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柏徽惨淡的笑笑,目光落到手术室三个亮着灯光的大字上,在错的时间总遇见对的人,他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有静静地等,静静地等.....
江城另一处
简公馆的书房里,昏黄得灯光散落在每个角落,不管是早已泛黄的书皮还是两个男人的眉心,都有它存在的痕迹。
两人对视持续了很久,谁都不肯却步,无奈之下,简慕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一双老目直勾勾对着眼前骨子里也是烈性子的儿子,严谨道,“你不是没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别人给你的尊重,对你的忌惮,不是因为你本身,是来源于你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你什么都不是,别说女人,连乞丐婆子都未必会看你一眼。你是做商人的,怎么还不知道这世界的现实?”
简言和他面面相觑,目光移向窗外那片枯木,强压着想破口大骂地冲动,淡淡回了句,“这些扭曲的道理留着说给你自己听,关于报纸上登的东西你预备怎么办?再说最后一遍!绝不会和那个女人结婚。”
他怎么能和弯弯再在一起,他的心里,他的眼里都已被乔菀装得太满。光线点缀之下,简言的五官像是被染了层稀薄的雾霾,深沉迷惘。
有些事他不便和父亲说得太仔细,一方面是他不想说,另一方面,他们之间还没和谐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况且简慕华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说不说的结果没有丝毫差别。
简慕华正坐,握住拐杖的双手捏得更紧些,挑起老眉,严厉地问了句,“因为乔菀?”
简言一听,幽深的眼眸刹那提起,凑近他,过分激动地问了句,“这话什么意思?”
简慕华始终凝着他,他果然是没有丝毫感情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想要她好好的,你不干也得干!”语落之际,他刻意将拐杖往地上一跺。
一时间,天旋地转,简言的心几乎被踩在地上,而狠狠踩他的人不是别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他站起,生冷的笑挂在嘴角,声音都在抖,“是你?真的是你?是你把她逼走的!”
简慕华承认得快,“是我!现在那个女人帮助不了你。”
一把拽起父亲的衣领,格住他的脖子,低低问着,“你这老东西,到底把她怎么了?她在哪?我要见她,立刻,马上!”
简言的话让他突然找到了突破口,简慕华想了想,故意道,“想要见她,等你办完结婚宴自然能见,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过分冷静的双眸悄悄落到被扯起的衣服上,再抬眼,一把甩开简言的手,恨铁不成钢地又补了句,“为一个人女人你能愤怒到这田地,真是没有出息。”
这一刻,世界塌了。原来乔菀的离开不止因为怀了葡萄胎,有一道死命令早已砸向了她,
简言点头,眸如寒星,“那么,请你找个有出息的来帮你扩展简氏在商界的威望。何必又要把我找来?”
拐杖再一次敲击在地面上,简慕华的声音徒然转高,“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也只剩你一个儿子。”他也不想伤了儿子的心,可是简氏不能败,这是他绝不能容许的事。
简言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扶住了墙,闭了闭眼后的目光相溶,一字一字说得缓慢又无力,“呵!好漂亮的理由。不如你现在另起炉灶,找个肚子诞个种,再培养十几年,那时候你也不过六七十的年岁,还看得到你想要的。”在简言看来,父亲要的只是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传承他的心血。
简慕华动了气,语气忿恨起来,“混账,简氏现在出现危机,资金漏洞不是一亿,两亿,是十几个亿,二十几亿的差距。就不能为了你的前途牺牲一下,忍一忍?”
一句轻轻松松从简慕华口中说出来的话荡了好久,简言切齿,“现在知道简氏有危机了?我当初那么强硬的制止你,你听了我一字半句?”
简慕华的眼光心虚地避了避,“追究这些毫无意义,等你帮简氏度过这次难关,以后简氏的事我不再插手,全都由你管。”这是简慕华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算是给自己儿子一个交代。
他暗自叹了口气,说得苍凉,“是啊,你决定不插手简氏了,可你插手的却是我的人生!”
简慕华站起,走到他身边,话锋一转换个角度道,“你没得选!要是你想对那个叫乔菀的女人好,我也懒得再管,亏你还是个商人,老婆娶进门,要不要施点雨露那还不是你决定的,你要是不伺候新媳妇,她还能吃了你不成?我会尽快想办法弄到那家伙的钱,然后你再离婚,把乔菀娶回来不就两全其美?”
简言心里咯噔一下,“嗯?”眼前之人言下之意,似乎早已另有打算。
简慕华叹气,“我查过了,那个姓赵的,资产最少有三十亿,他愿意用全部的钱作为嫁妆。只要简氏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这件事虽然不会那么简单,不过我自有办法。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而且那天宴会之前我突然收到对方的消息,说是你早把人给吃了,我才允了。”
事实上,简慕华早动了那心思,突然的消息更是让这个联姻大计更快展开。
从一开始,简言的婚姻就在他的盘算之内,无奈那时半路杀出了乔菀来,许多本来有心商业联姻的企业千金一个个都嫁了人,现在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