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成在街上走了一圈,看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修行者们,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忧,这些人除了少数散修之外,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各大武林的门派世家,很多门派世家之间都有着宿怨,虽然长安城有十大家族的人维护秩序,同时也是大敌当前,但人多则乱,时间久了,难免出事。
果然,没走多久,便见前方有个茶摊围满了人,似有两个门派弟子在进行激烈的争吵。楚天成微微皱眉,凑了上去。但见一群穿青衣的和一群穿黄衣的在相互辩礼。
穿青衣的站在茶摊外边,手中都提着油纸包和酒,像是刚买完东西回来,穿黄衣的则是分站在茶摊的几张小桌边,桌上放有花生干粮,以及冒着热气的茶水,从花生壳的数量来看,应该是坐下不久。茶摊老板则吓得躲在了一旁,不敢说话。
是时,一个穿青衣的人指着那些穿黄衣的说道:“呸!什么叫你们先来的?我们早就向老板负了订金了,这茶摊我们早就包下了,你们分明就是后到的,快给老子让开!”
一个穿黄衣的反驳道:“哼!这里是茶摊,又不是客栈,哪有订金之说?你们人都走了,我们为何不可以在此歇脚?”
那穿青衣的说道:“茶摊怎么了?茶摊咋就不可以下订金了?我们都和老板说好了,钱也给了,这才离开一会,你们就来了,你们讲不讲道理?”
那穿黄衣的反驳道:“道理?我们现在坐在这,你们来霸位,是谁不讲道理?”
穿青衣的说道:“这茶摊我们付了钱的,那就是我们的,你们凭什么坐在我们的位置上?”穿青衣的似乎不想再和穿黄衣的多废口舌,看向了茶摊老板,“老板,你怎么做生意的,收了我们的银两,为何又接待这些人?”
茶摊老板正欲出来说话,那些穿黄衣的一齐瞪了过去,吓得茶摊老板躲在了一边,不敢说话,先前那说话的黄衣人向穿青衣的说道:“茶摊老板接待了我们,就是认了我们这些客人,你们赶紧滚吧!别在这扰了老子的兴!”说着,招呼同伙们坐了下来。
“啪!”
那穿青衣的看到穿黄衣的就是不肯让座,将手中的酒和油纸包往地上一摔,亮起了武器,他身后的那些人见了,也都放下了手上的事物,亮起了武器。
“黄重阳!你丫的太嚣张了!信不信老子做了你!”穿青衣的指着先前与他争辩的黄衣人喝道。
“啪!”
那被唤作“黄重阳”的黄衣人拍了下桌子,也亮出了武器,指着青衣人说道:“哼!叶凉晨,老子怕你是孙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原来,这两波人争了半天,竟是认识。
围观的人多为修行者,都是崇尚武力之徒,早在两边争吵时,就有人在旁怂恿二人动手,如今看到二人对吼了起来,不仅没有出来阻拦,反而一个个举着手,喊了起来。
“打!打啊!打起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狠话都放出去了,当然也就不好退缩,两帮人就此对峙了起来。茶摊老板看到两边要动手,鼓起了勇气,冲来了向两边劝道:“别打呀,别打呀,小的就靠这小摊养家糊口……”
茶摊老板话没说完就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者拉了回去。
“打!士可杀士可辱!打起来……”
“啊!”
黄重阳与叶凉晨在围观者的怂恿下,挥着手中武器,斩向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