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成再次醒来时,人躺在了天常府的客房的床上,他感觉身体都散架了,身体到处都传来疼痛的感觉。】八】八】读】书,.2√3.¢o微微一动,便牵动了无数伤口,令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这一咳又牵动了无数伤口,便是疼得他咳嗽也不敢咳了,但就算是一动不动,身体依然很疼。
“醒了,终于醒了。”
赵常看到楚天成发出了两声轻咳后,兴奋得叫了起来。
他被赵云武罚到赵家祠堂跪了一夜,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回到天常府泡了个热水澡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但就在这时,他看到大小姐抱着楚天成回来了。他见楚天成受了重伤,顿时睡意全无,唤佑九从赵府请了来长安城最好的医师,为楚天成进行治疗。
大小姐看到楚天成醒了,紧锁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但见楚天成神情满是痛苦,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她从来就没有担心楚天成会死,她坚信楚天成命硬,没这么容易死,但她不想楚天成受苦,若楚天成痛苦,她也会难受。
楚天成感觉着强烈的痛楚,哪会留意赵常的呼声,但他依然知道身边有人在说话,他勉力地撑开了眼皮,大小姐与赵常的身影印入了眼帘。
楚天成看到大小姐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她没事吧!”
他的声音很小,小过蚊虫的声音,小得就像是微微张了张口并没有将声音从嘴里吐出来,小到就连站在床边的赵常都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楚兄,你说什么?”赵常凑近楚天成问道。
大小姐一手拍开赵常,向楚天成说道:“你放心吧,她没事!”
楚天成的声音确实很小,但大小姐依然听得很清楚,当然,就算她没听清楚,她也可以猜到楚天成在说什么。
楚天成满意地微微笑了笑,但微到一半,神情便是变得痛苦了起来。
封如萱的那十来下虽然没有将楚天成砸得缺胳膊少腿,但体内的骨骼却是碎得七零八落,经脉亦是毁得差不多了,若非大小姐及时喂他服下了那枚保命的丹药,若非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毅力,怕是这个时候,他早就呜呼哀哉了。
“她?谁呀?”赵常向楚天成问道。
他这会算是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在楚天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忽然伤得这么重,他回来时还听佑九抱怨楚天成一大早上就毁了后院一院子的花。
大小姐用着嫌弃的眼神撇了赵常一眼,而后起身伸手一掌砍在了赵常的脖子上,将赵常砍晕了,她任由赵常倒在地上,坐回了床沿。
楚天成躺在床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大小姐做事也够干净利落的,但想想现在他也确实不好与赵常交谈,放倒了也好。
大小姐向楚天成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你伤得很重!”
她的神情充满了关心,温柔。
楚天成看着大小姐,便不觉想起了柔儿,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怀孕之后,很多举动都透着柔儿的影子,就像现在的这个充满关心与温柔的眼神。
但他知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柔儿就是柔儿,长得再像,行为再像,终究不是同一个人。他爱的是柔儿,他念的也是柔儿。
他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大小姐说封如萱没事,那一定不会有什么事,他不想将大小姐当成柔儿,在他看来,那是一种欺骗,他早就想好了,就算要接受大不姐,也是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大小姐看着楚天成闭上了眼睛之后,心中便生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她似乎感觉到了楚天成在“请”她离开,这种感觉很浓烈,在她的内心里,就像是楚天成拿着鸡毛掸子在轰她。
“他不希望我留下来陪他?”
大小姐忽然感觉好失落。楚天成没有着鸡毛掸子轰她,但她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很难受。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楚天成,似乎想从楚天成的神情中找到答案,找些安慰。
但楚天成像是睡着了,神情很安详,偶尔流露出几分痛苦。
楚天成没有给她答案。
她没有从楚天成的神情中找到安慰,当然也没有从楚天成的脸上看出要轰她的迹象。但她心里的那种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她闭上眼,仿佛便看到了楚天成在对她大发雷霆。
她很清楚这些都不是真的,但这依然令她很难受,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担心吵着楚天成,便极力压抑着这股莫名的感觉。
她忽然感觉很无奈。
她站了起来,很是不舍地看了眼楚天成,便走出了房间。
她这一次走得很急,都忘了向楚天成说点什么。
就在大小姐离开房间后,楚天成的身体忽然开始微微泛起了白光。
——
长安南门。
大小姐带楚天成离开后,封如萱开始了大开杀戒,十多个守卫很快就折损了一半。赵云武站在不远处城墙上看着封如萱将守卫们一个个摔成肉酱将撕成碎片,神情多了几分不悦。
那个人要他将人放了,他照做了。
但人出来了,也见着了,却不收走,这是几个意思?
赵云武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他微微地握起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封如萱,若继续放任,那么再不过半个时辰,这些守卫就要死绝了。
又一个守卫被封如萱抓住,她熟练地将守卫一个过肩摔砸向了地板。那守卫饶是修为高深,有着很好的定力,但此时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