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小龙的农舍时,天已经放亮,世界安静得让人发怵,只是偶尔的虫鸣鸟叫才让人心里有少许的安慰。
水水还没有醒过来,大家安顿好水水,以水当酒,举杯相庆,庆祝终于救回了水水,也庆祝并没有人受到什么大伤。
海莲很快弄好了早餐,几个人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着。
“我宁可打晕她也不能再让她跑了。”吃着饭的何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家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何农在说水水。
“每次醒来都打晕她还不打死她?”武阳霖说。
何农想起了什么,忙从身上找出那个音乐播放器,寻找到太阳光源后放在那里充电。
几个人疲惫不堪,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脑子一时也理不出头绪,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做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事件会继续发酵。
饭后,大卫去守在寒花影的身边,武阳霖则在不远的地方靠下来抚摸着已被包扎好的伤口。
何农拉着水水的手,深情而痛苦地凝望着自己爱人,分别多年,终于又在一起了,此时水水就安详地躺在自己的身边,就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渐渐地,疲惫的何农也打起旽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家忽然被海莲的叫声惊醒。
何农惊醒后发现水水不见了,第一时间冲了出来,他看到海莲拉着水水,而水水正将海莲击倒,然后向远处跑去。
这时大家都跑了过来,最先追到水水的何农差点被水水击倒,好在卫极这时也赶到了,才帮助何农勉强将水水制服。
可水水拼命地挣扎,眼睛里流露着陌生与狂躁。
这时大家都赶到了,才将水水彻底控制住,可水水依然愤怒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着敌意的低吼。
何农正好看到旁边正充电的音乐播放器,忙拿过来给水水戴到耳朵上,水水似乎在渐渐地平静下来,可眼睛里依然充满着恐惧。
忽然,水水显得很难受,呼吸急促,她忽然紧紧地抓住何农的手,直直地看着何农,就像一个正落入深渊的人刚好抓住一根绳子,但又气不可支。
这时大卫拿来了针剂,慢慢注射进了水水的血管,水水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又陷入了沉睡。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小龙焦急地说。
“她现在很虚弱,又不能进食,所以必需马上输液,就用我给寒花影用的药就可以。”大卫说。
大家将水水安顿好,挂上输液瓶,这才坐下来喘了口气。
“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何农焦虑地说。“只要她不跑,怎么都行。”何农说。
“她大脑里的芯片可以接收到极点公司发出的信号,这些信号可以从陆地基站发出,也可能是从卫星发出,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
除非将她关在一个能够屏蔽信号的环境里可能会好一些,不过,就算屏蔽了信号,她大脑里芯片的原始信息也会左右她的思维。”大卫讲解着。
“我得想办法把水水带到永无岛去,那里离城市远,也许能好。再说那里四面是海,就算跑也跑不出小岛。”何农打定主意。
“以前我女朋友的某些症状和水水一样,”老麦说。“那时这类病人还没有芯片控制,可她们的大脑机能本身出了问题,就算水水不被控制,她大脑机能的问题也是很可怕的,也许这类病人被控制起来,还真的可以留住一条命。”老麦很悲观。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农无奈地说。
“世界真的从此开始改变了。”卫极深思地说。“自古以来,一件事物产生就很难凭空消失,就像病毒一样,产生了就不会再消失,只会变异、进化或暂时隐藏。
这项和大脑有关的技术一定也一样,从此将不会再消失,就像大规模杀伤武器,人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其制造的方法,最多只能被人类以相互监督、制约和承诺的方式储存在武器库中。”
“不知人类会从此走向哪里。”武阳霖说。
“知道那款《大进化》的游戏吗?”
小龙开始若有所思地对大家讲这款游戏。
虽然这是一款游戏,但它也是通过对现实世界的模拟,所有的条件都是现实的,甚至引用了世界上每天发生年琐碎的偶然事件的数据。
这就如同古老的‘蝴蝶效应’法则,任何一些微小的变化,都有可能是最终影响世界的原因。
所有的玩家也如同真实世界的人类一样,在改变着游戏中的世界,游戏中模拟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竟也有很多不谋而合之处。
所以这个《大进化》有时也被人们看成就是大预言。
目前这款游戏中的世界,已经比我们现实的世界还要乱了,是一种无秩序地混乱,并且是多元智能的世界。
在我们的世界里,第一个阶段是混沌时代,那时我们的世界有机体刚刚出现;
第二个阶段是非智能的自然生态时代,各种生物相生相克自然生灭,全都缓缓地沿着自然的规律行进;
现阶段是第三阶段,是单元智能时代,这个时代只有我们人类一种智慧生命。
我们甚至可以左右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生物的生死,可以改变自然环境,可以改变时间的进程,也可以改变生物种群的命运。
而我们唯一的天敌就只有我们自己!
现在在《大进化》里,已经是多元智能的时代了,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开始不只是有我们人类一种智慧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