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极在爬一座山,那山很高很高,怎么也爬不到山顶,并且回过头来看,后边走过来的路又在一点点塌陷,坍塌后并形成悬崖峭壁和深不见底的空谷。
可继续往上爬又实在没有力气了,腿脚和胳膊都不再听自己的使唤,挣扎也没有用,最后,索性盘腿坐下,让自己静下来,任身傍的山峰坍塌,努力克服心里的恐惧。
这时心里渐渐平静,慢慢一切都变得那样安祥,接着又清晰地看见鸟精灵在望着自己,和以往一样,晶莹透剔,身体归于平和宁静的同时,卫极感觉自己的体力也在快速地恢复。
这时卫极醒来了,他醒来的时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左手无名指在不停地跳。
接着,他发现自己正裸露着上身坐在一张椅子里,双手被扣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体和腿脚都被固定在椅子上,而一个人正在自己的头上和自己身上安贴接触式芯片。
卫极想起来了一切,他略为挣扎了几下,就索性安静下来,他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有时拼命努力不如清心宁静。
那个人忙完后,回到对面的桌前,那里已经坐了两个人,再看面前的接收显示屏。显示屏不是全息的,卫极看不到那里显示了什么。
“你可以回答我们,也可以不回答,但你要仔细听好了,好好合作,也许很快我们就会放了你。”其中一个人对卫极说。
“从你的身份信息上看,你没有固定职业,这十几年里你去过很多地方,来到这里十五个月零七天,倒是没有什么不良的记录。”另一个人一边看显示屏一边说。
这是一台记忆接收分析器——读脑器,是在两个世纪以前的测谎仪上发展来的。
通过接触芯片与人体的一些特定穴位接触,分析被测者大脑皮层的波动,和身体的其它特征变化,来确定被测者的思维。
人类大脑中大多数是垃圾信息,所以得到想要的信息就像大海捞针,再说现在的技术,处理人类大脑中的信息还是很缓慢的,因为那需要庞大的信息处理能力。
所以这就需要有的放矢,通过引导的手段来找到有用的信息,比如问被测试人的名字,就算他不说或是说谎,他的大脑也会自动给出答案,会自然闪现相应的文字或是声音,接收器就是在接收这样的信息后,然后经过分析显现出来。
如果被询问的是某些影像时,人的大脑里首先会闪现出一些最具特点或印象最深的特征,而接收器接收到这些信息时,便会通过网络在全世界范围的大数据库中,去寻找相匹配或是相近似的现有的图像,进行必要的拆分组合,以形成符合需要的图像。
也正因如此,直到现在,人类都无法再现梦境,因为很多梦境是不存在的,就算电脑将大数据库中众多图像拆分组合,最后形成的影像与梦境还是会相去甚远。
还有就是,这种读脑器里存储了海量的“测试经验”,因为人类有很多共性,比如对某些事物都会感到恶心或是感到好笑、恐惧等,读脑器可以通过这些被测者的大脑和身体的变化,来匹配相对应该的“经验信息”。
但是读脑器器还无法识别人类对事物的那种特有的感觉,并且有些感觉还只属于一个人,当然了,这些种种的感觉,对于整个生物大进程来说,也许是毫无价值的。
“你以什么为生?”那人问卫极。
“预测。”卫极还是有些紧张。
“那你有预测到今天吗?”
“能问一下你们是什么人吗?”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知道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那我可以请律师吗?”
“不可以。”
“那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需要什么?”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应该回答问题的人是你。”
卫极没再说什么,脑子里努力想着这是些什么人。
“别想了,再想也想不到我们是什么人的。”
桌子那边人讲的话让卫极很吃惊,他听说过有种新型的读脑器,没想到还真有这玩意。
“很吃惊是不是?对,这就是读脑器。”那人得意地说。“既然你知道这种东西,咱也就别绕弯子了。我现在问你,你跟一个叫麦长青的人是什么关系?”
卫极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脑子里极力地搜索着这个名字。
“我还是希望你能用语言来回答我的问话,虽然我们可以读出你的大脑,但读出来的垃圾信息太多,咱就都别浪费对方的时间了吧。”
“能不能帮我松一下?你们绑得太紧了,我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听说你在一分钟内把我们四个专业人士打晕在地,你说你还不够危险吗?”
那人说完,还是让刚才安装接触芯片的那人去给卫极松了松束带。
“好了,现在想起来麦长青是什么人了吗?很多人都叫他老麦。快五十岁的一个男子。”
“我真不认识这个人。”卫极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
“读脑器的好处就是,我可以相信你。你看,我们完全可以友好地相处,并且不浪费时间。”
卫极没有说话。
“松绑暂时还不可以。”
那人在显示屏上看到:这也算友好?很难受。友好?敌人……等一类字词。
“那你认识何农这个人吗?”
“认识。”
“你们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在街上把他捡回来的你信吗?”
“可以相信。”
二十八、卫极被困(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