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感激地对安德鲁点点头,但安德鲁明显是不屑于他的感激,一点回应都没有,拿起一直握着的勺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汤。
我想要继续劝说他们,可想了想还是收了声,我刚才已经说得够多了,如果我继续劝说下去。他们不仅依旧不告诉我们自己的秘密,而且一旦后期发生了什么,他们的首要怀疑人都会是我。
我不应该太心急,可我知道如果不按照那个提示去做……
恐怕真的是要挨个被判处‘死刑’了。
查尔斯大滴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拿起餐巾不住的擦着脸庞,看起来很热。
我皱眉,虽然心中不乐意但还是拿起刀叉准备进食,可当我刚拿起刀叉却被夏洛克按住了手。
我不解的转头看向夏洛克,只见他的左手正将刀子拿在手上把玩,并若无其事的问道:“为什么刀叉不是银质的?”
“真是够了,伟大的侦探先生。”安德鲁对于夏洛克一直唱反调与找茬的举动非常排斥,“吃个饭居然对餐具还有要求,不是银质难道你就吃不下饭了吗?”
银质?
我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放下了刀叉。
夏洛克对于安德鲁的话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不要用这种餐具进食。
“既然是装潢这样奢华的别墅,买得起这么大的私人岛屿,难道别墅的主人会连正常的银质餐具都摆不出来吗?呵……希望夏普先生不要再继续进食了,您的大脑已经无法运转了,再吃下去恐怕会有脂肪从你的耳朵里溢出来。”
他连讽刺都不再走心。
夏洛克的担心我明白,可是刚才已经进餐这么久,他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我下意识看向探长,他依旧在喝酒,盘子中的汤和食物与夏洛克同样一口未动……
难道说探长也是因为餐具而不碰食物吗?
这样小心谨慎的样子,是否说明他其实也在心中对这场‘侦探会’有所怀疑?
但,既然会对食物有所怀疑,那么对酒不应该也抱着相同的怀疑吗,并没有人规定过只在饭菜中下毒而不在酒水中下毒啊。
……
我突然想起曾经汉尼拔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与酒和□□有关。
[酒是比水还要奇妙的东西,酒非常敏感,无论是色泽还是气味,其中无论掺杂了任何东西,只要放在我鼻子下闻一闻,就能知道。]
当时他在教我品酒,在向我解释完酒是多么美妙后,还举杯递给我,并问我。
[你尝尝吗?还不错]
……
正与眼前探长所做出的举动一样,我的长久注视引来了他的目光,他看到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酒杯上,像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将酒瓶拿在手中,并问我:“要尝尝吗?还不错。”
“不了。”我摆摆手,“我不喜欢喝酒。”
酒的标签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他将酒瓶放回了桌面。
……
11月23日出产?
我不由得愣住了,这会儿并不是可以走神的时候,我甚至连一旁的夏洛克到底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
心中与周身诡异的气氛不断升腾。
巧合?
我的耳朵像是暂时失去了听觉能力,眼睛在红酒标签上停留,余光倒注意到了查尔斯不停地往酒杯中加着冰块,大口大口的将酒水一饮而尽。
他看起来真的很热……
我出神的想到。
“你没事吧?”探长皱着眉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金妮。”
“没事。”
我对他摆摆手,虽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从他的口型来看应该是在关心我。
“啊——呃——啊——!”
最终打破我现状的还是查尔斯。
他痛苦的吼叫,像是有东西掐在了喉咙里,我打了个激灵将注意力收回,转头看向他。
只见他五官扭曲,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还挠了挠嗓子,痛苦至极。
夏洛克第一个站起来,他站起来的速度太快导致在他站起来的同时,椅子重重的向后倒去。他的腿很长,只迈了两步就绕过了桌子走到了查尔斯身旁。
他在查看查尔斯的生命迹象。
其他人也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围了过去,只有安德鲁被查尔斯的突变吓得不行,整个人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躯体向后蹭,可他的体重注定了自己无法带着椅子一起挪动。
“杏仁味!”夏洛克拿起查尔斯的酒杯闻了一下就下了判断,“氰,化钾,他中毒了。”
“我们该怎么办?”探长扶住了查尔斯不停抽搐的身体,“他看起来很痛苦,你们有人懂医学吗?或者夏洛克,你知道吗?”
在他们说话期间,查尔斯的状况急转直下,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球不停地向上翻着,鼻孔大量往外留着鼻涕与水,嘴巴也开始往外吐着黄白色的沫。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