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行凶的几人已经将他们围住,脸上露出得逞的笑。那表情就在说,果然,这女人才是骆少腾的弱点。然后他们动手企图将骆少腾拽开,打算将他带上停在路边的那辆商务车。
余小西自然不允许,她手下意识地去扯骆少腾的手臂。她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骆少腾不能被他们带走。这些人明显来着不善,又想到骆少腾来b市的目的,她觉得他们绝不会是只要钱财那么简单。直觉里,觉得骆少腾如果被他们带走了,情况一定不堪设想。
明明只是一个女人,却有着那么大的力气,她与那两个架着骆少腾的人拉锯着,死都不会放手的架势。然而骆少腾的后背受伤了,这样的反而撕扯到他的伤口,血如注般将他的后背染透,然后流下来。那些人显然不会顾忌骆少腾的死活,但是她不能。最终还是余小西放了手,但她用皮包挥开那些人。
在他们下意识地放手,骆少腾便跌在地上。
司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头发、衣服都乱了,挥着一只女士皮包,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的站在骆少腾身边。明明那么瘦弱的女人,身上却散发着不容别人忽视的凛冽,令那些人一时不能近身。
骆少腾昏迷前最后一幕,也是她站在自己身边,夜色笼罩下紧绷的侧脸。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手像是被什么压着,低眸看去,便见是余小西握着自己的手。她趴在床边睡着了,头发有点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血迹斑斑。
对的,昨晚。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亮了,说明他昏迷了一天,或者更久。他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哪知稍微一动便扯动了伤口,眉头紧蹙,却并没有发现声音。
即便这样,余小西还是立马惊醒过来。抬眼,就看到他正睁着眼睛看向自己。脸上的慌乱褪去,紧张地问:“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医生?”不等骆少腾回答,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不温度不再烫人之后,又问:“你刚是要做什么吗?不要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那把刀插在他的肩胛骨,伤的很深,值的庆幸的是并没有伤到要害,但失血过多,他昏迷了很久。
“想要吻你。”骆少腾看着在自己床边忙来忙去,紧张的女人,薄唇勾起笑。
余小西闻言动作顿住,对上骆少腾淬笑的眼睛,脸莫名烧起来。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很浓,气氛却在渐渐变的微妙。
骆少腾知道她不经逗,便问:“我们……”他想问他们怎么脱险的,因为单凭余小西,那根本不可能。
“司机过来了,他帮我把你弄上车,然后给钟北峻打了电话。”那些人穷凶极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当时的车子也遭到围堵。
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连司机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无路可走的时候,他只看了眼抱着流血的骆少腾坐在后座的余小西一眼,便毅然将两人锁在了车内。那些人围攻着司机,他却硬生生拖到钟北峻的人来,此时还在隔壁病房里昏迷。
骆少腾刚醒过来,她并没有提及那些,只是寥寥几句带过。但是昨晚的惊险,仿佛还留在骨头缝里没有散去。
b市是钟北峻的地盘,招集人来很容易,他的脱困毫无悬念,骆少腾也便没有多问。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钟北峻、江浩然先后走进来。此时余小西正俯身与骆少腾说话,看在外人眼里不免就有点卿卿我我。
江浩然眼眉微挑,一副兴味模样。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他不说话,那表情和眼神都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意思,让人无地自容。
余小西顿时觉得有点不自在。
“我没事了,去换身衣服吧。”骆少腾说。
余小西知道他与两人有话要谈,便点了点头出了病房,临走前还忍不住向门口的护工交待了几句。
“行啊,你们夫妻感情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江浩然调侃。
“你挨一刀试试,保证那个小女警以身相许。”骆少腾回,他刚醒过来,嗓子有一点干。
钟北峻纡尊降贵地给他倒了杯水,说:“敢情你这不是寡不敌众,而是英雄救美。”
“不算吧,怎么说也是我连累了她。”骆少腾回,然后将杯子里的水喝进去。
这样一提才惊觉,自己似乎每次有危险,那个女人都在身边。
江浩然看着他波澜不惊的模样,说:“你这近一年来可真是多灾多难。”
“何止是近一年。”骆少腾唇角露出类似于自嘲的笑。
自他妈妈过世之后,自他回到骆家开始,哪一年没有个几次?每次花样都大同小异却层出不穷,他都快当成家常便饭了。
人都以为骆少腾在m市没人敢惹,生活的多么高高在上似的。听到他这话,江浩然都不免觉得伤感,立马转移话题,问钟北峻:“那些是什么人?招了没?”
“还没,不过我觉得可能是佟家人动的手。”
骆少腾此行的目的很明显,这天下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佟家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在b市必然也是有人的,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几人对望一眼,骆少腾对上钟北峻的眼睛,说:“我们要加快脚步了。”
钟北峻抿唇,点头。
钟北峻是,更加深知此时的重要性。佟家现在必定会想方设法来掩盖自己曾经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