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区区一座军营,玄靖甚至觉得,就算把这帮人关进丰都大牢,他们可能都有办法找到酒来。。 ??
要知道现在在左威卫大营的这些年轻人,可以说的上是整个九州之内这个年龄段中最为优秀的一批年轻人,这些人将来在九州的战场上,都将是挥斥一方的诸侯,要是连瓶酒都‘弄’不进来,好像也太丢人了。
而少林会的这帮人聚在一起,要是没有点烈酒,大家的牛皮怎么能吹得响的,但是玄靖之所以皱眉头,却是因为郭谦的酒品实在不怎么样,喝醉的时候不但话多,有时候还撒泼耍赖。
果然,郭谦进来之后连‘门’都没关,瞪着一双眼睛走到玄靖面前,对着玄靖喊道:
“喂!看见大哥来了,居然连茶都不知道敬上一杯吗?”
玄靖‘抽’了‘抽’鼻子,一股浓浓的酒味‘混’合着汗臭味从郭谦的身上散出来,不过玄靖并没有多言,和一个醉汉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点品格玄靖还是有的。
“郭兄,请喝茶!”玄靖重新取了一个茶杯,从茶壶中倒出一杯上好的龙井来,双手奉给郭谦。
郭谦左手接过茶杯,一仰头将茶水喝下。
“咣当!”一声,郭谦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高声骂道:“怎么这么烫!小兔崽子想烫死你大哥吗?”
“不好意思,郭兄,茶水可能有些烫,小弟给您再倒一杯,等凉一下再喝!”
“不用了!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脚!”郭谦借着酒劲,开始得寸进尺。
“郭兄,那边水壶中有我烧好的开水,您直接倒在盆中就可以了。”玄靖不想和这个醉汉正面冲突,何况他刚才眼角一瞥,已经从敞开的营房‘门’看见外面站了几个人,虽然玄靖没有仔细端详对方的模样,但是从身材来看,大致都是这几天在少林会中和郭谦走得比较近的几个少年。
“我要你给我倒水,你这小兔崽子没听见吗?”郭谦故意扯高了嗓‘门’。
这时候隔壁几间营房的学生听见有些动静,也从自己的房中走出,慢慢聚到玄靖的营房‘门’前开始看热闹。
“好,既然郭兄说了,小弟定当照办!”
玄靖随手将水壶提起,在盆中倒了半盆热水,然后用拿起水瓢,从墙边水桶中盛了些冷水,倒在水盆之中,将手伸进去试了试温度,感觉正合适,玄靖从袖中‘抽’出一方绣着君子兰的真丝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才低声说道:
“郭兄,水温正好,您洗脚吧!”
郭谦看了看玄靖手中的手帕,一伸手道:“拿来!”
“什么?”玄靖一愣。
“不拿来也行,我看你手中的手帕不错,大哥我正好缺一块擦脚布,你来伺候我洗脚吧!”
郭谦说着,往自己的‘床’上一躺,将靴子一伸,就伸到了玄靖的面前,示意玄靖给他脱靴洗脚。
闻着郭谦靴子上面传来的阵阵臭气,玄靖皱了皱眉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手帕,这手帕乃是玄靖在帝畿的时候,王妃亲自绣了送给玄靖的,也是玄靖从成亲王府逃出时身上不多的几件物事之一。
“怎么着,区区一条手帕,你还舍不得吗?”郭谦的声音越大了些,同时有意无意地朝‘门’外看去,他想让玄靖也明白,‘门’外面有他郭谦的兄弟。
而这个时候,‘门’外站着的不光是郭谦的兄弟,还有隔壁营房中过来围观的吃瓜群众,在更远些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在树影下面站着,默默注视着玄靖的一举一动,这人正是宋吉。
他当然知道郭谦今天带了少林会的几个死党去自己的营房中和玄靖找茬,但是宋吉却连一丝阻拦的意思的都没有,这让郭谦以为宋吉在这件事情上面是非常支持自己的。
其实宋吉自己的想法,则是要看看玄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软蛋呢,还是一直隐忍不,不屑于和郭谦这种人计较。
“这郭谦也太霸道了,不就是入了个少林会吗,这里谁不是从小让人伺候长大的,居然让人家洗脚!”
“你小声点,没看见‘门’口站着的那几个人吗,都是少林会的人,听说里面的那个景轩也是少林会的,或许是他们内部有什么矛盾,我们在这看看热闹就行了,谁也别得罪!”
“我看不是什么内部矛盾,上次宋吉带着郭谦去找景轩谈话的时候,我也看见了,景轩是不想招惹麻烦,才甩出一张银票当会费,算是‘’钱买平安吧!”
“依我看,这个郭谦肯定是看上了景轩的钱财,想要收为己用,所以这几天故意和景轩找茬!”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都是别人的事情,这景轩也是,俗话说出‘门’在外,财不外显,他一个荒州来的蛮子,在丰都无依无靠的,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票,郭谦能不眼红嘛!”
“就是就是,看来今天景轩被郭谦这般羞辱,也算是给咱们以后长个记‘性’吧!”
‘门’外聚着几个不相干的少年,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而此时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两位衣着讲究的少年,其中一人,正是易叶,而另一个人,却是饶晨。
“饶兄,这轩公子和你是同房,现在被人欺辱,你不进去劝阻一番吗?”
在饶晨面前,易叶还是知道分寸的,这个饶晨的家族虽然在丰都不怎么有名,饶晨的名声比起他丰都四少更是远远不及,但是易叶还是明白,饶家在背后是很有些实力的。
只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