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宛如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一来不能表明玄靖的身份,二来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太过维护玄靖,可是玄靖的脾气和手段,石宛如是最清楚不过的。
现在石宛如就怕玄靖脸一沉,拿出牧云团宗主的手段了,那今天这顿饭,可就谁都吃不成了。
在石宛如心中,玄靖这个魔头不找别人的麻烦,她就烧高香了,现在易叶这帮公子哥儿们居然不知死活,想在玄靖面前摆谱,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谁知道玄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轻轻摇着折扇,脸上既看不出不悦,也看不出高兴来,风不惊水不起的站在石宛如身后,静静地打量着屋中的众人,好像他们口中的荒州蛮子,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易叶见自己激怒对方的意图落了空,心中有些懊恼,不过今天的宴会是自己组织的,核心人物就是石宛如,自己作为主人,也不能太过无礼,当下开口说道:
“宛如,我们赶紧落座吧,你看大家都等着急了!”
说着易叶就要请石宛如上座,却没有丝毫请玄靖落座的意思,石宛如现在看穿了易叶的小心思,心中暗自着急。
今天自己本来是拉了玄靖前来挡酒的,谁知道这易叶这般小心眼,一上来就带着一帮人拿话语挤兑玄靖,无论如何,石宛如也要帮玄靖找回这个场子,要不然一会儿玄靖发起火来,烧了百楼都有可能。
何况要是真的说起来,这百楼本来就是玄靖的产业,人家就算自己高兴烧着玩,好像谁也没什么好说的。
“易公子,这位景轩公子乃是我们石府上的贵客,和家父平辈论交,所以今天这上座,还是让景轩公子来坐吧!”
石宛如这样一说,一众人等顿时炸了锅,倒不是让景轩坐上座的问题,而是这个景轩今年才多大年纪,居然和石庭君平辈论交,这怎么可能。
果然,易叶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对着石宛如说道:“宛如,你也是糊涂了,石将军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和这个小子平辈论交?”
易叶这句话可是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就算易叶冷淡了石宛如的朋友,石宛如急于想替玄靖找回场子,也犯不着把自己父亲拿出来装门面吧!
石宛如俏脸一寒,知道这些人平时在丰都嚣张惯了,以为天下英雄出丰都,丰都英雄数四少,所以向来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索性石宛如也不过多解释,只是淡淡说道:
“在座的各位,有谁是愿意和石府为难的吗?”
众人一惊,大家都能看到石宛如对玄靖的维护,但是没想到居然维护到这种地步,刚才说这个少年和石庭君平辈论交,现在更是连石府都抬了出来。
他们可以和石宛如攀交朋友,但是他们的家族,却永远不能和石府平起平坐,这就是丰都的规则,不同的阶层之间,永远都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石宛如今天是以朋友身份赴宴,但是如果触及到石宛如的原则,那么石宛如今天在这里,就代表着石府!
屋中一片沉静,毕竟就算易家再有钱,在石府的眼中,连蝼蚁都算不上,而在座的这些世家子弟,虽然在丰都也都是有些名号的,但是要说招惹石庭君的独生爱女,谁都不会嫌弃自己命长!
“宛如,大家都是朋友,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易叶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但是他心中也知道,易家就算再发展三十年,也还都不够让石家看上那么一眼的,所以易叶只能用大家都是朋友这种托词,来缓解一下场内的尴尬。
“易公子,小妹见这位景轩公子丰姿英朗、器宇不凡,想必就算在荒州,也是独据一方的大豪,所以小妹觉得,宛如姐所说,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我们不妨就推这位景轩公子,坐在首座如何?”
周莹这话简直说的狗屁不通,玄靖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怎么看都算不上丰姿英朗、器宇不凡,更和独据一方的大豪沾不上边,但是偏偏这话从汝南周氏的传人口中说出,就算狗屁不通,众人也得仔细琢磨。
“周小姐,你怎么也……”易叶一愣,周莹他还是知道的,历来都是眼高于顶的性格,自己的易家虽然这些年来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是在人家汝南周氏的眼中,不过是暴发户罢了。
而易叶对于周氏数代积累的资源和人脉,也是十分眼红,所以今天也特意邀请了周莹参加宴会,就是希望能一举两得,同时获得石宛如和周莹的好感,那样的话,对易家以后的发展,可不是简单的小帮助了。
不过易叶心中也明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凭自己的身份,想要同时染指周莹和石宛如,那可真是如同痴人说梦,只是这两位小姐,都是自己以后要争相巴结的对象,就算不能娶回家,最起码也要保持良好的关系。
眼下石宛如和周莹都推选这个荒州的小子来坐今天的首座,这可让易叶心中泛起了嘀咕。
石宛如倒还罢了,虽然家世显赫,但是石宛如向来是性情中人,今天就算带来的是个乞丐,只要是石宛如认定的朋友,就绝对不能容许别人折辱淡漠。
而这个周莹,却向来精于算计,在周莹的眼中,只有身世远高于汝南周氏的子弟,才能获得周莹的尊重,可是眼前的景轩明明是来自荒州,这些年没听说过荒州出过什么了不得的家族啊!
石宛如倒是对周莹有些另眼相看,她本以为周莹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而已,没想到今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