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儿,你先站到一边!”老者低声说到,但是声音中却又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真正的人物,根本不需要大声呵斥,因为不管他们说什么,别人自然会竖起耳朵听,只有一些迫切需要刷存在感的小人物,才喜欢扯着嗓子说话,恨不得每个人都注意到自己才好。
费房见爹爹发话了,自然赶忙垂手站在旁边,但是一双眼睛,却带着怨毒的神色,死死盯着玄靖!
“足下这么年轻,就已经有这么俊的身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者这话倒不完全是恭维,他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能击败自己儿子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来头。
费城这些年在丰都一直身居高位,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费城和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个脾气,早就被丰都那些御史弹劾几百次了。
“你是费城?”玄靖淡淡问到。
“小杂种!我爹爹的名号是你叫的吗?”一旁的费房见玄靖直唿自己父亲的名号,登时破口大骂,打从费房记事的时候开始,他几乎没听过什么人直唿过自己父亲的名字。
“房儿!”费城喝道:“为父让你说话了吗?”
“年轻人,老夫怜你修为不易,这里不是你逞强的地方,速速退去吧!”
费城活了这些年,自然早已经熟悉江湖上的各种规矩,这少年这么年轻能有这般身手,说他背后没有势力,鬼都不信,费城虽然在掖泉身居高位,但是这江湖上的麻烦,能少惹还是尽量少惹!
“在下前来裕丰街,确实是有事求见石将军,没见到石将军,我是不会走的!”玄靖也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费城皱了皱眉头,刚才他的一番话,自认为已经给足了这个少年面子,要知道,如果明天在丰都传出去,说一个少年硬闯裕丰街,不但打了费房、伤了军士,而且连费城都出面了,最后这个少年居然全身而退,那么在丰都的大街小巷,这个少年就已经算是扬名立万了!
“足下找石将军有什么事情?老夫可以代为通传!”费城的话已经满含怒气了,他还没有这样有耐心地和一个后辈说过话。
只是费城不知道的是,如果玄靖只是一个有些功夫的世家子弟,那么费城确实算是给玄靖面子了,但是玄靖现在的身份是牧云团的大宗主,费城说起来算是玄靖的属下,见了玄靖没有行礼请安,就算不敬了!
“不可以!”玄靖看着费城,眼光中没有丝毫的退缩。
“你说什么?”费城则惊讶的看着玄靖,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有这种胆气!
“我说,我要找石庭君说的的事情,不可以告诉你!”玄靖一字一句地说到,为什么自己明明说的很清楚了,但是有些人总喜欢装聋作哑,让自己重新说一遍?
“狂妄!你知道老夫是谁吗?”如果费城不是自重身份,现在可能早已经动手将玄靖拿下了!
“你是费城,我早就知道了,你没必要再说一遍!”
“那你还敢如此对老夫说话?”
“费城又怎样?”玄靖随口说到,心里却在叹息,难道自己这个堂堂牧云团的宗主,和你费长老说话还要斟酌一番语气再说?费长老看来在丰都让人吹捧惯了,本事不见如何,脾气倒是不小。
玄靖在心中暗自嘀咕,虽然眼前的费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光凭着费城今天的所作所为,和玄靖私下打探到的些许消息,玄靖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位费长老的脾气秉性了。
“放肆!”费城大怒,面上须发直立,袍袖无风自鼓,看来这位费太尉是真的要动手了!
费房在一边看玄靖的眼神,就和看死人一样,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爹爹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但是光凭着爹爹的宗师境界,又岂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所能匹敌的?
“费伯伯!”玄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费城本已经将内力催到顶峰,准备一出手就要制住眼前的少年。
费城是何等身份,要是让这个少年在自己手下走过第二招去,那自己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甚至费城已经想好了,今天就算失手将这少年杀了,也决不能让这狂徒随随便便离开裕丰街!
可是就在费城准备出手的时候,这个少女却让费城停手了,费城朝着玄靖身后看去,果然是她,费城散去了浑身的真气,瞬间恢复成为刚才严肃老者的神态。
“宛如!你刚从外面回来吗?”费城还没说话,一旁的费房倒是眼睛一亮,先开口问到。
石宛如一看见费房,脸上的神情却有几分讨厌的样子,“怎么不叫姐姐?又想挨揍了是吧?小屁孩,一边儿玩儿去!”
石宛如比起费房还要大上两岁,今年已经是经略院的老学生,说起来是费房的学姐,若是从两家的关系来看,那么石家和费家算是世交,费房从小就是石宛如的跟屁虫,小时候没少挨石宛如的揍!
“宛如啊,你都是大姑娘了,还是这般疯疯癫癫的,要不是在经略院中求学,别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姑娘,都该嫁人了!”费城既是石宛如的长辈,在经略院又是石宛如的校长,所以教训石宛如这两句,竟是随口就来,丝毫没在乎身边还有一众外人。
“费伯伯,刚才见你怒气勃发的,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石宛如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玄靖,所以才有此问。
“宛如,你快过来,爹爹正在教训这个小杂种!”费房在一旁拉着石宛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