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庆华的脚已迈向门外边,晚上请你吃饭。
许娜到底绷不住了,她的话暧昧而诚恳,有很强的暗示性。
姚庆华的脸上无风无浪,只是眼里溢出一丝欣慰。
现在可是敏感时期,别让人碰见了。
姚庆华说。到我家吧,家明刚出门了。
她的样子有股邪门歪道、有股不怀好意,甚至有股专门挑逗的意思。许娜把姚庆华送到了电梯,姚庆华刚进电梯时才说:周小燕的事按压住,对外就说她有急事回家。
许娜点着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回到了办公室,她立即给在支行的女友打了电话,没想到对方在那边急着说:你怎搞的,你不找我,我正要找你哪。
怎么啦。
许娜的声调有些发紧,那边说:你在那地方冒犯了郑行吧,他已在好多处场合发泄对你的不满。 我没冒犯他,而是得罪了他的女人。
许娜努力申辩着,那边说:反正他发火了,我都多次替你圆场了,再看情形吧。
许娜失魂落魄地将听筒撂下。
到了下午四点,许娜悄悄地遛走,她不让小闵开车送她,那小子惹的麻烦够多了。打了车,在她家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些食物,有鱼有虾、有疏菜有水果。
到家后,围裙一扎,就在厨房里做了几样自认可以拿得出手的菜肴。
见时候还早,她把自己tuō_guāng了,躺到了温暖的浴池,心里盘算着如何扭转目前这不利的局面。她丰腴的身子在池子反翻着,把一池水搅得波浪汹涌。现实中总有无穷无尽的烦恼,社会上她有无数的身份,到处都在向她寻求结果,解决问题,承受压力,只有躺放在这儿,她才可以放松到膨胀,快乐到飞翔,单纯到只剩身体。湿漉漉地从浴池起来,她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浅描浓绘地收掇自己,她反复地比划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丝绸睡袍,细小的肩带,衣服上的袖口、领口缀着绒毛,摇晃生辉煞是性感,但是她却丢开了。让姚庆华一进家里就看见自己敞胸露背的样子,那意图末免太过明显了。
毕竟他们是在交易,双方都处在平等的位置,她还没输到把自己横陈床上,再任他原所欲为的地步。
倾心考虑着一件黑白条纹,看上去象是异样的灰色晨褛,虽然极想披上身,到底还是放弃了。
有一件华丽的淡黄锦缎中式褂子,家常穿的,但下面却是长裤,一但穿上长裤,那种轻挑妩媚就没了。还有就是这件缀着金片的黑长服,是她最后拣中的,不过起先她还是犹豫不定地试穿猩红色的那件,那件太过于严密,就连胸前那雪白也让领子遮掩住了。
披上了红白相间闪闪发光的黑缎服,啊呀,瞧这可打动了她的心。她喜欢双腿间那空荡荡的、无拘无束的感觉。 听着那件黑缎服悉悉率率,心里有些儿卜卜地跳,她昂起头来使衣服更加妥贴一些,圆滑的肩膀连同胸前半边的茹房都一览无遗,再用一件嵌肩把它遮盖起来,既得体又不失妩媚。
把衣裙收提起来,再端详一会,看看还缺少什么。
门呤叮咚一声响起,许娜赶紧屏住了一口气,急步走向门边,又将自己从头往下细看一番,才把门开了。姚庆华的头发理了,胡子刮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配上亮蓝底子饰圆点的领带,看上去精神焕发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他的手里拿着一瓶名酒。
我是不是来晚了。
姚庆华说,许娜美目流波嫣然一笑:还好。
***************菜很快地揣上饭桌,许娜还特意煲了汤,姚庆华脱着西装,随口一问:家明还用得着出差?
接了个异地的案件。
许娜接过他的外套,他装做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汤,咂咂舌头说:好鲜美。
其实他们这些人什么没吃过,只是在家中,姚庆华这时品味到的是那种家庭式的温馨,以及做为主妇的许娜另样的妖艳。姚庆华把他带着的那瓶酒开了,朝两个杯斟上,许娜在厨房里将最后一道菜揣上来,随便也将那嵌房去掉了,借厨房的玻璃门的反映,见自己头发没乱,脸蛋不花,袒胸露背的大半个身子妖娆圆润。她便这样坐到了姚庆华的对面,让自己燃烧着的身子,发散着蓬蓬勃勃的热量,大张旗鼓地在他面前展览。 姚庆华的喉结艰难地挪动着,他端起酒杯对她说:来,干一杯。
滋地一声,喝去了一小半。许娜浅露贝齿,将酒杯慢慢地凑近红唇,一双眼斜溜着,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我已做通了郑行的工作,既然你们俩合不来,干脆调走一个。
姚庆华冽着嘴说:让张丽珊到开发区行去。
她愿意走吗?
许娜面露喜色地说,他说:事在人为,话是人说的。给她创造好条件,她一定会去的,我来说服她。
谢了。
许娜举起杯了,按奈不住心头的喜悦,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至于周小燕……
姚庆华的一根手指在桌面上点击着。
你放心,她不就请了长假的吗?再等一段时间,不来上班就算开除了。
许娜说。 姚庆华矜持地点点头说:那好,那笔款我会尽快地填补上的。
说完,他又端起酒杯,一杯见底,又抓起了酒瓶,重新给自己斟满。许娜秀目一瞪,娇嗔地道:你别喝得太猛,等会醉了,我可担待不起。
醉了好,就躺你这里。 他的额头冒出了颗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