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怎么办?
何王氏既然起了要杀张之孝的心,他身为人父如何安心?
两人在土地庙中扭打了起来,姜青诉与单邪从屋顶走下,入了土地庙中,见这古怪又危急的场景,心中充满疑惑。
若何王氏的信没错,而张之孝也看了信的话,如何来的会是张老汉?这其中必然有一环出了问题。
“张生!我本不想杀你的,你为何要来土地庙?为何要打乱我的计划?!我唯有再孤注一掷,才能救我夫君!”何王氏说完这话,刀便往张老汉的心口捅过去。
张老汉握着何王氏的手用力,稍微一侧身,被割破了胳膊,好在没伤性命。
“何夫人,你是疯了还是被鬼魂附了身?!何老板早就死了!死了已三年多了!”张老汉怒吼。
躲在土地像后头的哑狗略微呲牙,尖利的獠牙暴露在空气中。
姜青诉看着这混乱的局势,猛然明白过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朝单邪看去,对方居然也在看她。
“你看明白了吗?”
姜青诉垂在身侧的双手发抖,单邪继续道:“这就是人心。”
姜青诉的肩膀耷拉下来,微微皱眉,似乎不可置信:“这就是……张之孝的真心?”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知道了何王氏的计划,也知道了长生碗的作用,他将自己藏得太好,太真,以至于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过去。
他要一石二鸟,既要长命,也要那个夺走他荣华富贵的疯父,付出代价……
第38章 长生碗:十七
即便张老汉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 但长年做体力活,身体始终比何王氏要好上许多。拼着受伤,他将刀从何王氏的手中抢过来, 反握在自己的手里, 刀尖对着何王氏。
何王氏的手腕被对方掐得发青,她捂着自己的手腕, 看向那笔直对向自己的刀,她抿了抿嘴,心中充满了慌张与害怕。
往后退了几步,何王氏开口:“张生!你……你要干什么?!”
张老汉看着自己手中的刀,胳膊上的血还在顺着手肘往下滴落, 地面已经红了一片,他的手也在发抖,看着何王氏惊恐的脸, 张老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先是将刀垂下,最后想起了什么又猛地抬起来对着何王氏。
“你……你要杀我儿子!”张老汉怒道,想到这里,他的手便不受控地朝何王氏刺过去, 何王氏一边往后退一边惊叫。
局面翻转,姜青诉看着心惊, 下意识抓住了身侧人的手问:“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出面吗?是救她, 还是任由她?!”
“人事不可插手,他们一个心中执念深, 一个刚生恨意,即便是其中一个杀了另一个也不为过,只要没有鬼魂从中作祟,我们都不能插手。”单邪垂眸看了一眼对方拉着自己的手,然后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且看着吧,要不了一炷香就可见分晓了。”
“何止一炷香?都不要一盏茶!”姜青诉没注意她与单邪的手究竟有过几轮来往,脚往地上一跺,开口说:“这都是张之孝的计谋!这是他早早就策划好了的!他知晓家中长生碗的来历,他知晓何王氏的所有计划,他只是装作不知,才将一切推到了现在这般地步,我应当猜到,看了那书,我早就该猜到!”
“猜到,你也只能不作为。”单邪的话音刚落,何王氏就又尖叫了一声,张老汉的刀还是刺出去了,笔直地对着何王氏的心口。
刀入肉,鲜血淋淋染红了土地庙的大殿中央,张老汉猛地将手收回来,睁大眼睛惊恐地看向不知何时窜出来的狗。
这狗身形较大,浑身恶臭,看上去像是某个路边上无人看养的野狗,但他刚才一时激动要杀了何王氏时,野狗从土地像后面奔跑过来,飞身直接挡住了那一刀,此时刀还笔直地插在他的腹中。
哑狗倒地,何王氏甚至忘了尖叫了,她盯着地上不断抽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哑狗,疯了一般地趴在它的身上,伸手托起哑狗的头,看着哑狗逐渐充血的眼,何王氏再看向张老汉,满面都是仇恨。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要你死!我要你……”何王氏双手握着插在哑狗身上的刀,正要□□解决张老汉时,猛然想起了什么。
一切都还有救,她立刻从袖中拿出黄符,面对惊慌失措尚且还未离开的张老汉,她只能拼死一搏。
何王氏转身跑向还差一点儿就要熄灭的蜡烛,将手中的黄符点燃,在点燃时,躺在地上的哑狗立刻起了反应,方才还虚弱抽搐,此刻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四肢扑腾,身体里的血也越流越多。除了原本就在它身上的伤口,还有他的口鼻耳,全都开始流血。
张老汉猛地朝何王氏看过去,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何王氏忍着疼,手被烧破了皮也死不放手,双手托着那燃烧的黄符,双眼布满了血丝,面对着张老汉的方向,她大声喊出:“张生!”
就在这一刹那,坐倒在地上的张老汉瞬间被一股风给拖了起来,他身体里的魂魄不安地躁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