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冒着傻气。
“咳,”他的声音里不由就带了点温柔缱绻,隐藏在平淡的话语背后,如同从未流露过,“去换衣服吧,我去把饭盛出来。”
等沈亭暄转身回了卧室,房门在身后关上,肃海反手就照着肃浠后脑抽了一下。
“嗷!”
肃浠一蹦老高,扭过头控诉着道,“为什么抽我?!!”
“问你自己。”肃海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厨房里,从橱柜里拿出小锅来,把豆腐脑装了进去。
肃浠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我怎么知道……”他嘴里嘟囔着,心脏砰砰直跳,刚刚平静一点的情绪在胸腔里又不甘寂寞地翻滚沸腾起来。
“你来干嘛?”
“不干嘛啊……”肃浠道,目光跟他接触以后,又乖乖说了实话,“就找个东西,我好像把妈去年送我的手表落在这儿了……”
“找到了吗?”
“没,还没找呢。”
肃海嘴角扯动了一下,扭头看着他,“那你跑什么?”
“……”
肃浠扁了扁嘴,猛地把冰箱打开,拿了罐啤酒拉开拉环猛地灌了一大口,整套动作连贯自然,仿佛提前排演了好几遍。
“你这种人,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我还以为我开错门了呢……”
“嗯……我哪种人?”肃海不经意地问道。
肃浠耸耸肩膀,“怒目金刚老和尚呗。”
肃海停了停,似乎在思考自己这个弟弟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毛病究竟是随了谁,两秒钟以后放弃了,干脆利索的问道,“你是不是找打?”
“……”
肃浠乖乖闭嘴,在唇边隔空一比划,做了个把拉链拉上的动作。
肃海从冰箱里拿出酸奶来,拧开盖子倒进三只玻璃杯里,又快手快脚地打开燃气灶,煎了几个鸡蛋。肃浠有些无聊,一边玩儿着一根长长的豇豆,一边往那边瞟着。
“怎么还煎得不一样……”
“她吃太阳蛋,喜欢一戳流黄的那种,”肃海说,身后“叮”地一声,面包烤好了,“你要培根吗?”
“你们这一早上吃几样饭啊……”
肃海默认他吃,反正他这个弟弟吃饭也不挑,而且向来非常积极,所以径自又煎了几片盛在盘子里。关了火,他取了一只木质托盘,把酸奶、面包和煎好的鸡蛋培根都放在上面,一旁还摞了几只空碗,又看了肃浠一眼,“走啊。”
肃浠愣愣的就往外走。
“回来,”肃海觉得有些头疼,“把豆腐脑端上。”
“哦。”
沈亭暄已经在餐桌旁坐好了,换掉了肃海的衬衫,穿了一件嫩黄色的毛衣,头发披散着,收拾地十分居家。见他们兄弟二人过来,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准备从肃浠手里接过小锅。没想到刚伸手出去,肃浠过电一样,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一脚为圆心,一脚歪歪斜斜地往旁边跨了一步,以一个十分风骚地走位完美避开了。
沈亭暄有点不明所以:“……?”
“你小心着点儿,别把锅摔了。”肃海淡淡道。
“哦!”肃浠闷闷的,还有点儿憋屈,一抬脚就感觉把什么东西踢了出去,叮哐地滚到了一边,“什么玩意儿?”
肃海把三杯酸奶一一拿下来摆好,看了一眼,“你的手机。”
“……”
第97章 病名为爱 10
“所以,你慌什么, 手机掉了都没发现, ”三个人坐在餐桌前面,肃海和沈亭暄坐在一边,肃浠坐在他对面, “家里是有老虎能吃人还是怎么, 跑什么?”
肃浠低着头吃豆腐脑, 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 只露出脑袋上一个小小的发旋。
沈亭暄还是笑眯眯地,“没有老虎, 倒是有一只豹子。”
肃浠当然知道沈亭暄说得是她自己, 甚至还知道这个昵称来源于多年前的某一次访谈, 刚出道不久的沈亭暄也是像现在一样, 笑得眉眼弯弯,对着镜头说自己学生时代曾经写过一篇零分作文, 题目叫《做一只今天的花豹》。
其实当时老师布置的题目是《做一份今天的画报》, 但是沈亭暄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一心一意都是花豹, 还觉得老师用的量词不当, 悄悄地把“份”改成了“只”。这篇作文交上去以后立刻在年级组里广泛流传,几个语文老师凑在一起又是懵逼又是好笑, 但毫无疑问地, 都选择给她一个大大的零分。
做这个访谈的时候沈亭暄才二十岁,刚刚拍完一部雷得浑身酸爽的神话剧, 她在里面演一只专门勾引书生、喜欢看他们因为自己而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的猫妖。
想着想着,肃浠猛地反应了过来,这个人现在就坐在他对面啊!!一手拿着酸奶杯子靠在唇边,唇上泛着淡淡的水泽,透着新鲜健康的粉色,柔软地像花瓣一样。
“咳咳咳——”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肃浠吓得把豆腐脑一下囫囵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