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公主的衣摆:“别别别!有话好说嘛,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冲公主发火,我那不是听到麦子箫有危险着急了吗?”
墨儿见丛笙这个厚脸皮的居然揪住了公主的衣服,也不敢硬拖,为难地等着公主发话。
丛笙见墨儿不敢动手了,这才继续跟公主套近乎:“公主,是我错了,我不对,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次?”
公主瞟她一眼,给墨儿一个眼神让墨儿退下,也没理身边死皮赖脸的丛笙,继续喝着熬得浓稠的玉米汤。
丛笙怕公主再轰她,继续揪着公主的衣摆问:“有麦子箫的消息吗?”
公主没理她,她只好回头用眼神询问墨儿,因为墨儿是公主的传话筒,有消息进来墨儿肯定知道。
墨儿见公主没有阻止的意思,便老实回答道:“没有。”
丛笙有点失望,但也觉得是意料之中,这才一个晚上,没有消息也正常。
就算没有问到消息,丛笙也还是懒在这儿不走,这样有什么消息进来的时候,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只不过她在公主这儿等了一天,连午饭都在公主这儿蹭的,也没等来什么消息。
到了晚饭时间,公主已经用明晃晃嫌弃的眼神在撵人了,她觉得她要是再待下去,公主大概又要让墨儿轰她了,只能主动离开。
临走还不忘交待公主:“有什么消息,记得让墨儿也来通知我一声。”
公主没应她,她不放心,又扭头交待了墨儿一遍,得了墨儿的应允后才恹恹地回了自己院里。
西北边城,莲儿正焦急地盼着麦子箫回来。
两日前收到镇南王以清君侧为名起兵的消息,探子来报,镇南王率大军往这边来,扬言要取将军首级。
这两日全城的百姓开始撤离,将军也排兵布阵准备迎战。
只是镇南王手上本就有十二万兵权,后又以收纳流民为由大举招兵,人数大约有十万,再加上湘王手上的十万兵权,已经远超将军手上的十万兵权。
若只从人数上看,她家将军是根本没有胜算的,而且湘王和镇南王军饷粮草充足,作战物资足够支撑他们打下西北边城。
西北虽地势险峻,边城易守难攻,可也经不起三十多万大军的围剿,更何况作战物资跟有封地和西南各府支撑的湘王军没法比。
今日一早将军说要有事要办,独自出了门也不知去了哪里,将军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密差送了信来。
那会儿她从军营的粮库领了粮食往回走,那密差神不知鬼不觉把信塞在了她提菜的竹篮里,回了府她才发现篮子里多了封写着密字的信。
这个节骨眼上收到密信,肯定是十分重要的情报,该刻不容缓地交给将军才是,偏偏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将军,只能焦急地在府里等着。
午时,将军终于回来了,莲儿将人叫到书房,把信拿出来,将收到信的过程说了。
只不过将军听了她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好像她收到这信是理所当然的。
将军说是他交待密差跟她接触而不要直接跟将军接触的,这样能防止密差的身份暴露。
将军边说边把信拆开,只看了两眼,便让她把舆图拿出来。
她找出将军要的图,在桌面上摊开,将军对照着密信在舆图上比划,她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将军手上的信字数极多,让她大感意外。
她可是记得将军方才只看了两眼便将信读完的,看来这是一封用了暗语的密信,里面掺杂了许多无用之字。
麦子箫参照着密信上的地名,划出一条镇南王军的行军路线图。
这路线图是这几日的图,不全,但已经足够让她推测出镇南王军接下来的行动了。
从这路线图可以看出,镇南王不打算和湘王军汇合,而是直奔她这边来。
这举动有两层可考虑的目的。一是湘王在这阶段不会有行动,要跟镇南王分开行事;二是两军打算夹击她,把她困死在这地势崎岖的盆地里。
查过地图后,麦子箫让人召集军师副将等人到中军府议事,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又出了门。
莲儿跟着去,走到半道儿,麦子箫突然想起一事,顿住脚步转身吩咐莲儿:“你即刻回皇城去,这次战事凶险,别跟着我犯险了。”
莲儿闻言一怔,立刻跪了下来:“将军,莲儿不走,既是战事凶险,莲儿又怎能离将军而去!”
“傻丫头,你又不能打仗,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要边城真被攻陷,你就是枉死,能走的时候赶紧走吧。”
“莲儿不走,死也要跟将军死在一起。”
“别。”麦子箫拒绝得干脆:“我还不想死呢,你别说丧气话,我也不想让你给我陪葬。让你走,是方便我危急时刻逃跑。”
“……”
麦子箫看看周围,百姓开始撤离后,这边城内便人烟稀少了,此时大街上荒无人烟的,说话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听去,可她还是心虚地蹲下来,小声跟莲儿说:“要真打不过,我会想办法逃的,到时候我要是带着你,会很不方便,所以你先走一步,方便最后时刻我能逃得利索点。”
莲儿分辨不出她家将军说的是真是假,到底是为了安抚她让她安心离开,还是真的如此打算。但她觉得将军说得有道理,她留下只会拖了将军后腿,起不到任何作用。
“明白了吗?”
“……莲儿明白了。”
“那就快走吧。”
莲儿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