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额头,一脸“痛苦”地解释道:“土质疏松的地方用力挖,先把四周的土全部盘出来,再小心掀起青石条,快快快。”
挖岩盐的事已经被秦牧暂时撇开了,挖岩盐也是为钱,万一这是什么古墓,真有大堆宝贝在里头,岂不是先发一笔了。
士兵们卖力地挖着,一时碎土纷纷飞起,秦牧退开一点,游目四顾,但见北面的山岚如同一张椅背,左边清溪环绕,嗯嗯,这不正是传说中抱水藏风纳气的风水宝地嘛。
以秦大知县两世为人的目光看来,这绝对是风水宝地,这样的风水宝地,就算没有帝陵,也总应该来个王陵。
对了,南越王赵陀的陵墓在哪里一直是个迷,这儿与广东交界,会不会是赵陀的帝陵呢?
秦大知县浮想联翩,感觉四周的野草似乎都变成了金子的了。
几百士兵的想象力不比他差多少,一边议论,一边奋力挖土,半个时辰后,石条四周的土全被盘了起来。
秦牧以前喜欢看《探索.发现》这档栏目,这节目经常播放一些挖掘古墓的考古片,秦牧自信从中积累了大量的考古经验。
以他丰富的经验看来,这应该是一个yin.........呃,是墓道口,口误,口误,
“快,全力把青石条撬起来,小心点,都小心点,还有注意观察,注意安全,说不定这一下面有机关暗器。”
听秦牧这么一说,热闹的场面顿时一静,几百士卒兴奋的神情中顿时夹杂进了几分紧张,撬动青石条时,一个个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下面she出毒箭什么的。
秦牧也紧张地看着,然而当青石条一块块的移开,让他不禁大失所望。
他凭自己“丰富”的经验作出的判断完全是个笑话,这根本不是什么墓道口,而实实在在是一个墓室,大概也就七八平方大小,这样简单的墓室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帝陵或王陵。
墓室内除了少量陪葬的瓷器外,只有四块玉器,看上去品质也不是很高,墓室z稍靠北边摆放着墓主人的棺木,外面有椁,这总算给了秦牧一点安慰。
按中国古代的丧葬制度,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无椁。
有椁就代表着墓主人至少是士大夫级别以上的贵族。
“大人,天又快要下雨了,怎么办?”宁远问道。
秦牧抬头看看天,这山区的夏季,雨水就是多,山那边浓浓的乌云又遮了上来,眼看就要遮住阳光了。
“快找柱香来。”秦牧吩咐了一句。
挖人坟墓总是不道德的行为,当然,以考古为名除外。
秦牧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厚颜将今天的行为归类为考古,那就先给墓主人上柱香,也好求个心安。
香找来后,秦牧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三斤鸡不是好鸡,五斤鸡才是好鸡...........”
呃,作孽啊,后世那些“师公”给人家作法事时,为了多得主人祀品,曾这么念过,一时传为笑柄,秦牧最熟悉的就是这两句“超度词”,不知不觉就念了出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秦大知县赶紧端正态度,重新念过,“三.........呃,三世轮回,愿主人好生轮回去,得罪了。”
“开棺!”
在他一声令下,棺椁很快被士卒打开。
这时乌云漫上天空,剩下的一线阳光刚好照入打开的棺椁内。
那一瞬间,棺椁内有一道金光反she而出,光影流动,耀目生寒,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哗然。
“宝物,定是宝物。”
“这是什么宝物?”
“快看..........”
“啊!”
打开的棺椁内,墓主人的遗骸已朽,除此之外,还有八个金饼,八块玉。
而反she着阳光的除了那八个金饼外,还有一把放在遗骸右边的巨剑。剑无鞘,阳光she上剑身上,光影流动,宛若游龙,令人不敢逼视。
一见此剑,秦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剑,但单凭剑身上流动的光影,就知道肯定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
他谨慎地爬下墓室,又对墓主人的遗骸拜了三拜,才郑重拿起棺中那把巨剑。
此剑剑身上分布了规则的菱形暗格花纹,剑格正面镶有蓝se琉璃,背面镶有绿松石。靠近剑格的地方有两字鸟篆铭文,仔细辨认,是“巨阙”二字。
秦牧微微有些失望,他只听说过“干将”和“莫邪”,听说那才是中国古代最锋利的剑。
这什么“巨阙”还真没听说过,而且这剑看上去连剑锋都没有,不过确实是够“巨”的,剑刃长三尺有余,柄长约七寸左右,刃宽约五寸,拿在手上感觉十分沉重。
虽然不是干将莫邪,但此剑古朴凝重,装饰华美,秦牧试着挥动了两下,感觉剑气四溢而浑厚、杀气腾腾而磅礴,以他现在的力气,有些难以驾驭的感觉,但还是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好。
“留下一个金饼和一块玉器,重新把棺椁封好。”眼看大雨即将到来,秦牧连忙吩咐四周的士卒。
按民间不成文的规矩,坟墓里的东西不能全部拿完,多少也得给墓主人留些。当然了,考古除外。
秦牧第一次干掘人坟墓的勾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但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