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乐事,可萧家不愿意放过他媒吁喽至,恶战几乎不断。危难之中,卿卿只能忍住血腥和哥哥同进同退,一次次闯过鬼门关。走了大半个月,他们终于出了山路,途经官道直至落阳关。
落阳关是入天水的必经之路,此地守卫重重,耳目众多。萧墨料到萧家定会派人坚守,所以在进城之前,他拿出两张□□与卿卿乔装成祖孙混入人堆。城门处查得甚严,两排重兵立左右两侧,只要脸上有疤或有胎记的就不分皂白统统扣下。看到这般阵势,卿卿不由慌张起来,两腿像被焊住无法动弹,萧墨连忙握紧她发颤的手,在她耳边小声道:“不必害怕,凡事有我。”听到这话,心顿时着了地,卿卿深吸口气,牢牢记着哥哥嘱咐过的话,紧跟在人群后一点一点朝城门靠近。
城门官拿着两幅画像比了许久,一会儿看下萧墨一会儿又看看卿卿,两人相貌与画中之人相差甚远,但城门官仍有些不放心,伸手拽了下萧墨的花白胡子。萧墨忙按住唇须,装出老者模样颤声道:“哎哟,官爷轻点,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可受不住哟。”听到这般声音,卿卿心里发笑,可又不敢笑出来,那城门官又细查了番,终于点头放行。
一入城门,卿卿大松口气,萧墨仍柱拐棍颤颤悠悠地朝前走,一边走一边不忘注意四处,到了间栈前,他停下脚步,然后呶下嘴递上眼色,卿卿收到之后便扶着他入了小客栈。掌柜见之殷勤迎上,为了不让人起疑,他们只要了一间房,准备住一晚上就走。
小二带他们入了客房,摆上壶茶后便退了出去。这间房不算大,一张通铺够睡两人,萧墨往窗边窥探几眼又检查下过道,确认没有可疑之后才站直身子恢复常态。卿卿不知脸上面具是什么模样,进房第一件事就是找面镜子照照,当看到镜中人之后不由吓了一跳,这张男娃脸真是其貌不扬,扔进人群里绝对找不到。她伸手摸几下面具,感觉就和真脸一样,回头看到花白头发的大哥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这玩意真有趣,从来没有见过。”
“当然,这可贵重得很,小心别弄坏了。”萧墨说得煞有介事,卿卿听后再也不敢去碰,就对着镜子嘟嘴扬眉,一个劲地做鬼脸。
拾掇好一切已近晌午,正好是用饭的时候,萧墨念着这些天风餐露宿就想带上小妹去酒楼补顿好的。卿卿听后自然乐得不行,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入了酒楼,她就迫不及待要吃肉,萧墨皱眉苦笑,然后叫来小二上几道厨子的拿手菜。小二连忙道好,接着替他们斟上茶水,拿上一笼馒头先垫着。
看到白面馒头,卿卿两眼放光,忙不迭地伸手抓上,谁知馒头烫得抓不住,她嘴上喊烫手里却舍不得扔,就像猴子取火栗来回换手不停吹气。这还是萧墨第一次见小妹这般,虽说换了张脸有些难看,可模样有趣得很,他心里暗叹没能看着小妹长大,真是少了不少乐趣。
小二陆续端上几盘荤食,卿卿这里夹块肉那儿夹块鸡,见哥哥不动筷子,她就随便往他碗里塞了点菜。正当两人吃得高兴,旁边一桌声音大了起来,看着都像是酒喝多了。其中一人更是旁若无人,满脸通红猛拍案面,随后扯着破嗓子大声道:
“我说吧,萧瑞是被他的小娘儿们害死的,你们还不信。”
桌上众人神色各一,可都是听得津津有味,连连起哄欲听下文。那人得意起来,放下酒盏故作神秘凑到中间,可说话的嗓子还是一样的大。
“那娘儿们可厉害呢,不但把萧瑞迷得晕头转向,还和他两儿子偷偷干过,结果东窗事发,她就下毒把人害死了。你们别以为这样就完了,那娘们儿还有个奸/夫是她亲哥哥!”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有人不信便说:“此等家丑咋会被你知道呢?人家好端端的倒被你给弄臭了名声。”
“这咋会乱说呢?都城内可是人尽皆知啊,这家越大啊乌七八糟的事就越多。再说了,那娘儿们闻着臭吃起来香,要不萧家父子咋会如此受用,一个裤子还没穿上,另一个便上了。”
“哈哈,怕是一起上的吧。”
众人哄堂大笑,他们说的话一字一句原封不动地入了萧墨的耳朵,他抬头看向卿卿,只见她坐在那儿垂着眼眸啃起手中馒头,看上去无动于衷,可是她最爱吃的那几道菜再也没碰过半下。萧墨不由握紧双拳,招手叫来小二结帐,小二见之皱眉说菜还没上齐,他直接让他把菜退了,然后扔上一锭银子,拉起卿卿的手就走。
一路上,卿卿都没说话,到了客栈入了客房,萧墨把门锁好,接着撕下脸上面具,当他伸手去撕小妹面具时,这才发现她泪眼朦胧,哭得伤心。萧墨见之无比心疼,连忙伸手拭去她脸颊清泪。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一个姑娘家被说得如此不堪,怎能受得住呢?听到那样的话谁都不好受,他只恨自己封不住世人的口,心疼宝贝妹妹被人糟蹋,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劝她别哭。
卿卿无言以对,虽然不像那人说得淫/乱,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其实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并不重要,怕只怕哥哥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定会以为她太不自重。想着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