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只是勾下唇角如烟散尽。
“咳咳。”几声轻咳打断思绪,卿卿回神后不禁抬头,只见安夏王和赵墨都看着自已。赵墨见她一脸茫然,如梦初醒便小声道:“刚才安夏王问你,是否愿意到太医馆为医士。”
卿卿听后异常兴奋,不假思索地点头:“愿意,我愿意!”
安夏王见她这着急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旁边内侍看了倒替她心急,一个劲地使眼色小声提醒道:“那还不快谢恩。”
卿卿听见后连忙捧心鞠身,开口时她又把话在脑子里滚了圈:“臣,多谢王爷恩典。”
她自称为臣,听来理所当然且不容反驳,有自傲气势不禁令安夏王刮目相看,当日就让她去了太医馆当差,而赵墨则被封为昭武校尉官居六品。其实安夏王这般作为就是在与萧家对着干,消息一经传出,萧家自然动荡不安,萧老爷子当面将萧涵与萧清二兄弟骂得狗血淋头,还说若是他们父亲还在世,定不会如此无能,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那两兄弟低头不语,心里面也是不同的心思。
第64章 惨绿小王子
领了官服,卿卿便随侍从来到太医馆,她不清楚这医士能做些什么,不过见到整房子的草药心情就好了。太医馆中有些大夫老态龙钟,见到新来的女医士更是不放在眼里,这些从汉人中请来的大夫对女子偏见根深地固,与当地西夏人聊时也故意说西夏话,听他们口气摆明是在嘲讽,有事也当她是假。
卿卿有些不服气,但她也不会特意跑到这他们面前说:“我可是青洛的徒弟。”心里只想着那天得好好露一手,好让这帮老头子心服口服。下午时分,终于有人找她了,这里官位最高的程太医写了张方子让她抓药,可是卿卿看不懂上面的字,明明是汉人写出来的却是西夏文,她找上程太医恭敬请教这是何方子,那太医先数落她一通,然后又免为其难地念了遍药方。这像是活血去瘀的药,但有几味药下得不合适,卿卿想来想去还是指出这药方应该改进,那程太医听后脸红得像猪肝似的,然后就去告了状。
人家官位比她高,年纪比她大,卿卿也奈何不了,回府之后闷闷不乐了半天。看到那两个婢女,她突然心血来潮忙把她们拉过来说要学西夏语,婢女们也乐意教,当天起就开始教授她们当地方言。
卿卿学得认真,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赵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特别是夜深天寒看她挑灯苦习,他干脆以兄长的威严直接灭了烛灯赶她上榻,而她又偷偷地拿出火折子躲在床上看,差点没着了被褥。好在下了番苦功,卿卿终于略懂西夏文,太医们给的方子至少能看,不过在她眼里有些方子无功无过,吃不死人但疗效甚微,私底下她与太医说了,但他们总是倚老卖老,以她经验浅薄为由根本不理睬。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这里的天气也转凉了,当初在百花深处相遇的陈旦与董忆二人也来到西夏,成了赵墨手下的左膀右臂。当时陈旦扯着粗嗓子乐呵呵地过来道喜,左手提鸡右手拎鸭的好不快活,他拍着董忆与赵墨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真没想到我们弟兄三人还有出头之日,这也算是苦尽甘来。这样吧,今日我们就学桃园三结义,在此结拜为兄弟,我年纪最大就为兄长,石头是二弟,书生是老三,虽然我这大哥没啥本事,但是定当为你们两肋插刀!”
他的豪言壮语历历在目,那天赵墨也喝得半醉,与儿时的乞丐弟兄们欢闹到天亮,只看今朝,不管明日。自那以后,陈旦与董忆就成了赵府上的常客,有时干脆在这里吃住,虽然卿卿和他们从小认识,情谊也不一般,但院子里来了两个大男人总是不方便,而狗蛋又像蜜蜂似的老围着她转,左声妹子,右声卿卿,亲热得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石头,卿卿许过人没?”有天,陈旦吃完饭就开始闲聊,像是无意问起此事。赵墨与董忆都看得出他对卿卿有意,只是没有当面道破。
“许过人了,但夫家死了,主母待她不好,所以我就把她接回来了。”
陈旦听后咂嘴摇头,嘴里剔牙小竹签咬了半晌。董忆挪了屁股靠过去,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别想了,我看人家对你没意思。走了,该练兵了。”
话落,他拍拍他的肩头,陈旦“噗”地把小签吐到地上,边打边闹地和他们二人去了练兵场。虽说赵墨和他们关系甚好,但练兵时毫不含糊,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陈旦也时常抱怨他太认真了,不过赵墨就一句话堵了回去。“等你上了阵,你就会知道我的好了。”兵器无眼,上了阵后谁都不知道会如何。
就在这之后没多久,匈奴进犯,边防差点失守。安夏王得知后封赵墨为殿前指挥使并让其率其翊卫旗前去助阵。这一天是免不了,卿卿得知消息后想见哥哥一面,但是他早已率军北上,连招呼都来不及打,这就好像轮回,在萧家时这样,到了西夏也是如此。
哥哥在外,卿卿心里难安。素闻匈奴凶狠,只怕哥哥有难。转念一想,哥哥如此厉害,连萧家的刺客都对付得了,这些小小蛮族又岂能伤得了他。她安神定心,然后继续在太医馆里分药称量,没事给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