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成林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号码不认识，算算时间，应该是上班的路上接到的，成林也没放在心上。中午开完会，成林把手机从振动调回响铃时发现未接来电又多了四个，一个是那个不认识的号，另外三个是李方的。

“诶，这是个什么情况？”成林心想。想了想，还是给李方又打了过去。

“你死了！怎么不接电话！”李方的反应很大。

“我上班呢，我们周六上午开例会！”成林的脾气也不小。

“你当你是政府部门啊！tm一个破私营公司开个屁的例会啊！赶紧换个地方上班！”

“私营公司开不开例会关你个无业游民屁事啊！kao！我要能找到好地方，我tmd脑残才不去呢！我现在穷的要死，不是靠着老爹老妈，我tm早饿死了！”成林愤愤道，忽然又觉得不对：“你打我电话干嘛！”

“kao，都被你给打岔给说忘了！不是我找你，是有个老前辈找你。”

“钱辈！多有钱？”成林道。

“有个屁的钱，老东西比我还穷呢！”一个老前辈在李方的嘴里就变成老东西了。“你别打岔，这老头是真的有本事，而且还和你一样，是个精神力方面的特长者，听我说了你的事之后，对你很感兴趣……”

“我又不是玻璃……”李方还没说完，成林就插了一嘴。

“滚！你个王八蛋！你闭嘴！”李方恨恨的说，“我说到哪了？”

“……”

“我问：我说到哪了？”成林不答话，李方更愤怒了。

“你让我闭嘴的……”某人贱兮兮的说道。

电话的对面传来一阵愤怒的嚎叫，成林则是把电话拿的离耳朵远远地。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同事纷纷很惊讶的看过来。

“我的一个朋友，小时候受刺激，伤到大脑了。”成林向别人解释到，一点儿也不在乎电话那边听到。

那边传来了更大的骂声。

后来，他骂累了，于是还得继续说正事：“有个老头，要见你，现在！你快跟他联系！”

“他上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嗯，应该是的。”

“来蹭饭？”

“嗯，也应该是吧。你怎么知道？”

“你说他比你还穷呢！”

“今天天气很好啊……”

“你不是知道我住的地方吗？我们家属院门口往西一点儿路对面那个三块钱一碗的拉面。”

“好！”通话结束了。

小孙看了看成林：“太抠了吧！”小孙姓孙，叫孙振海，比成林早进公司半年。

成林无奈的看了看小孙：“前一段时间上网多，钱花完了。”

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这时电话又响了，接起来还是李方，“他说他不吃拉面，要吃你们昨天吃的大盘鸡。”

“该死的猫！”

……

成林通知李方，让老头在家属院门口等着。下班回家，远远的就发现，果然有个老头在院门口和保安闲聊。成林估摸着就是他，突然想起李方说这货是个高人，忍不住就想要试试，于是不动声色的扫描了一下。可是就这一下，成林差一点儿从自行车上凸路（方言，音tulu，是掉下去的意思）下去。

这货也不是个活人！

停车，下来，推着车子转身要走，前面却蹲坐着两只猫：昨天的那两只，一只黑的和一只白的。它们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成林，看得成林脊梁沟直冒冷汗。

然后，成林就感觉到了一股细细的精神力在撩动着自己，仿佛清风拂面。他感到对方没有恶意，就推着车子站住了。

成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干脆就站在那儿看着那两只猫，既不走，也不回去。但是，那个老头也不急，他用精神力扫描成林，可成林收缩了精神力，就像一只缩了头尾和四肢的乌龟，让人感觉是老鼠咬龟，无从下口。

老家伙不急，成林更是沉得住气，但是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所以老头先动了。嗯，高人，他也还得是走着过来的。

“小友，一起去坐坐吧。”老头倒是很自然，他看到成林的表情还很诧异。忽然，他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

“要不，去家里坐坐吧。”成林确实没有感到老头有恶意，而且虽然感到老头不是个活人，但是也没有感到有死气。成林也有些疑惑，但是他已经不是那么的害怕了。

成林去买了只胖子家的炒鸡，又买了些熟菜，两个人就回去了，跟着一起回去的还有那两只猫。

“小友，你可是感觉到了什么？”坐下之后，老头不紧不慢的问道。

成林看了看老人，没有开口说话。

“不要紧，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老人笑的很和煦。

组织了一下语言，成林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您老人家高寿了？”

老人微微笑着，没有答话。

成林硬着头皮又说道：“您到底算是我们这边的还是那边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老人说道……

元顺帝至元年间（1335-1340），四川合州（今四川合川县）有一个富户，户主姓赵。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倒也小有资财。可是有一点，没儿子。赵老头心里很难过，因为没儿子这事还真不怨媳妇儿，这事儿得从头说起。

南宋末年，元大举入侵，至南宋理宗宝庆三年（1227年）腊月，元人攻陷了沔州（今陕西略阳），沔州（当时归四川管）是四川的门户，下了沔州后，四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