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也给舅舅打了电话，李成听说是成林的事儿，没口子的连声答应。

过了一会儿，老板过来了，说是约好了，晚上一起吃个饭，李方说行，我舅舅现在正好在中原市，没在大梁。

晚上等人都齐了，几个人就在附近的一家不错的饭店里吃饭。一共是六个人，坐在包间里。这个客户是个老知识分子，老板介绍说是姓于，面相是很和蔼可亲的那种，但这会儿看上去愁得不行。

说罢了客套话，又动了两三筷子，李成就主动发问了。

他对这老人家说：“您老那是什么事啊？”

这老人说：“唉，事情是我弟弟家的。我家兄弟三个，我是老大，出事的事我小弟弟家的老二小子。我们村里前段时间来了个什么艺术家，看上了村头的一颗杏树，我都不知道杏树的根还能做根雕的，反正是花了钱，村里也同意了，就找人刨树。那树有年代了，村里没人敢动，不知怎么就有人提到老三家的二百五了。说他是二百五一点儿都不亏，别人都不敢动，就他敢动。那天他和另外三个狐朋狗友不知道去哪儿了，别人正找他呢，他们就到了。要不说他们是二百五呢，听完二话不说，他们就把那树给刨了！二百块钱啊！就为二百块钱就干了！叫我看光算工钱都不够。”

然后这于老爷子又骂了几句，继续说：“当天人家就把树根拉走了，然后他们就都回家了。第二天他们四个约好了要去县城里的洗浴中心打麻将，他生病了就没去，然后那三个又找了另一个人一起去。半路上车就冲进沟里了，这三个当场全死完，那个凑数的除了受到点儿擦伤屁事没有。他呢，就吓病了！这回知道害怕了吧，晚了！人还躺在床上呢，身上就开始长疮，然后从里面往外流黄水。”

听到这儿，李成跟觉老道对视了一眼，没说话，倒是李方忍不住了：“没听说杏树招什么东西呀？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老爷子说：“不可能，村头的杏树，我小时候就从上面摘杏吃，他出了事我立刻就赶回去看了，那大杏树确实被人给刨了。我就奇怪了，那村干部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他说刨树就刨树！收了多少黑钱呐！”

觉老道想了想，说：“你当时既然不在场，那你说的就不够完全，有些事情恐怕未必就是。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东西会占着杏树的。他们是不是还干过别的什么事情？”

于老爷子听了，想了想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看这事好办吗？”

李成说：“这事儿不好说，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看了再说。”

于老爷子还没说话，觉老道又问：“啥时候的事情？”

“十二天前。”

“那现在人咋样？”

“昏迷不醒！”

“昏了几天了？”

“昨天早上到现在！”

“那明天一早就去！”觉老道说罢又看看成林：“你也去吧！”

成林看着老板，老板一挥手：“都去！我也去！大家一起去！”

李方问：“在哪儿啊？”

老板回答道：“黄河北面，延津县。”

李方又问：“咋去呀？”

老板说：“开车去。”说完看着一共有六个人，于是对着李成问道：“你们会开车吗？”

李成指着李方说：“他会开，但是驾照扣了太多分，人家让他重新考试，他还没去考呢！”

于老爷子看看说：“那明天叫我侄子开车吧！”

老板说：“那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去哪接你们？”

成林说：“不要紧，今天晚上都在我家。”

这天晚上，成林这一行人回到家里，成林就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觉老道说：“真的不知道，得去看看再说。”

李成说：“确实没有听说过杏树上会有东西？”

成林又说：“那会不会是这个杏树本身有问题了？”

老道说：“这太少见了！”

李方说：“别说了，喝多了瞌睡呢，明天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成林一想答了句：“说的也是！”